雅阁的人在两个婆子投下炸弹后,经过短暂的时间就不再慌乱。t/她们又自顾自的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工作。二姨娘复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让她觉得有些烫手,“来人啊!这水怎么这么烫,想烫死我啊!”
这时,从雅阁的偏厅里走出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女,她正是二姨娘的大丫头乔麦。雅阁的众人无不她屏声敛气,用余光扫着她,只见她不急不缓的走到二姨娘身边,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的换过茶杯里的旧水。她一丝不苟的动作让那张平凡的脸都变得格外引人注目。
二姨娘重新拿起茶杯,人们发现她似乎又恢复了刚才的沉稳,细口细口抿着热茶的动作也显得悠然自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看守月园的大脸婆子终于请来了稳婆,二姨娘连见都没见就直接让她去了月园。虽然大家都尽力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从众人频频出错看来,她们多少还是受了影响!
析薪园里,许莹然在和绣花针大战无数个回合,但结果...
冯嬷嬷拿起了她花费无数个日夜绣好的麻布手帕,为什么是麻布呢?以许莹然在府中的地位,不要说布,就是线头头她都见不到,而她的大作能出现在褐色的麻布上,还是沾了冯嬷嬷的光!
什么样的布对冯嬷嬷来说并不重要,她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斟酌着开口,“这...这...除了颜色没有选对以外,轮廓已经初具雏形!对,就是这样!”
颜色没选对???梅花不就是红色,难道还有绿的?许莹然露出茫然的神色。
冯嬷嬷见了,站起身,走到许莹然的身边,用手指着手帕一处继续说道:“这里最好用土黄色,但这也不怪你,因为你没有见过,所以不知道很正常。”
土黄色??古代还有土黄色的梅花?许莹然顿时觉得大开眼界。
冯嬷嬷并没有给许莹然太多时间来思考,她最后看了一眼,认真的下着结语,“姑娘你虽说天赋差点,但勤能补拙,在我看来这只鸡绣得已经十分成功了!”
鸡???许莹然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而冯嬷嬷自觉是找到了安慰许莹然方法,正在滔滔不绝的安慰四姑娘,浑然不知她的四姑娘羞都快没了脸!
难道自己真的不具备绣娘的潜质?我可指望着以此为生啊!许莹然失望的抬头做望天状,不过她又很快恢复了过来。没关系的,这种复杂的学不来,还可以学简单的嘛,你看冯嬷嬷素手勾勒的小鸟多逼真!只要努力学好那种简单的,再凭借时尚一点的设计,应该问题也不会太大的,许莹然自我安慰道。
一时间主仆俩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
“咚...”巨大的声响打破了屋子的安静,即使是从远处传来,这声音许莹然和冯嬷嬷也清晰可闻,她们不由自主朝发声处望去。
“这是...”冯嬷嬷听得一阵发愣,沉稳如冯嬷嬷都皱起了眉头,满是褶子的脸上表情凝重,望向远方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声音,怎么了?”许莹然偏头,不就是一声巨响?她搞不懂为什么光凭这样一个声响,就能影响冯嬷嬷的心情。
冯嬷嬷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这是许府的丧钟,有人去死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许府最有可能去的...”
冯嬷嬷并未在说下去,她又陷入了沉思。但就是第一句话也足以让许莹然震惊了,她知道冯嬷嬷后面一句话是什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五姨娘,许莹然在心里补充道。
但这一切都说不准,还是要出去打听才行!许莹然遂开口道:“我们在这里乱猜也不是办法,既然是丧钟,那现在外面应该也乱成一团了,我先趁乱出去,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冯嬷嬷在屋中来回的走着,她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良久,她才开口,“就像姑娘说的,外面现在一定乱了,我和你一起出去,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份力量!”
“这...”许莹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冯嬷嬷从不出析薪园,这她是知道的。自己从前不出析薪园的原因是保命,以此推断的话,冯嬷嬷不出去也该是有秘密才对。虽然她想不通以冯嬷嬷这样一个言语谨慎的人,该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但当她每次看到那具有一丝美感的行为动作,都曾暗暗做出许多猜测。但不管怎样,她从来没把冯嬷嬷当成一个普通人。现在,让从不在许府内宅露面的冯嬷嬷出去,这...真的安全吗?许莹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容许莹然思考太久,冯嬷嬷拉着许莹然就出了门。
许府内院果然如他们料想的那样,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许莹然和冯嬷嬷最终决定兵分两路,冯嬷嬷去前院,而许莹然就留在内院里四下打探。此时,根本不用许莹然可以偷听,许府的下人们都七七八八的散乱在各个角落里,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光明正大的能听着各种版本的传言。
“听说是血崩,应该是个男孩子,可惜,都没保住!哎!所以说命不好就是这样的!”这是同情的声音。
“活该,以为凭着一个孩子就想爬到夫人头上,这就是报应!”这是典型的夫人党。
“这管你们什么事,还不去好好干活,都躲在这里偷懒,皮痒了,想找打是不是!”这是被抓到时,管事大吼...
听到这句话,众人一窝蜂的四散开来,许莹然也跟着大部队悄悄溜掉。现在,她已经很肯定,五姨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