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淑敏开始认真筹备君喻和何姿的婚事,亲力亲为,一一在单子上列了出来。
她是要给他们一个盛大美好的婚礼,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不肯放过,势必是要一个令人一辈子难以忘却的婚礼。
何姿是没想过这么麻烦的婚礼的,她想过和君喻去民政局领一张结婚证,然后低调地请一些亲近的朋友来吃一顿饭,就好了,不必这样麻烦张扬。
君喻了解她的性子,是不需要这样繁琐的,她喜欢简单。
跟古淑敏说过,她说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怎么能这么简单呢?说什么也要隆重一些,让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她。
何姿无可奈何,只好等着古淑敏口中说的披上嫁衣的那一天。
君喻心底是想给何姿一个令所有人都羡慕的婚礼,要给她最好的,以最好的方式迎娶她。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别紧张,没事的,有我在呢。
一些异样的举动引起了媒体狗仔们的注意,触动了他们敏感的嗅觉,媒体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沉寂了许久的媒体开始不安分起来,势必想要挖出一些劲爆的大新闻来。
从古淑敏的举动上,又从君喻和何姿的举动上,见多识广的记者隐约猜出了什么来。
君喻和何姿在一起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再是秘密,那接下来是要······,稍稍往深处一想,就能想出什么来。
这一想,就莫名的让人兴奋起来。
君氏还需要君喻的坐镇,只是这段时间在集团待得时间短了些,早早地离开,有些事情还需要宁歌来协调处理。
飞鸟也被带到了老宅,许久不见何姿,狗也想念得很,很懂人性,见了何姿直扑到她怀里摇着尾巴,亲热得不行。
何姿摸了摸它的毛发,一把抱起了它,体重控制得倒是挺好,没胖。
她看着飞鸟,脑海中突发奇想蹦出一个想法来,飞鸟是不是也该找一个伴了,老是自己一个太孤独了。
一想着,越发觉得有些道理,再看看它的相貌,应该不会被嫌弃吧?长得还行。
晚上君喻回来时,她跟他说了这件事,君喻听到后忍俊不禁,拿睡衣的手停了停,她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但忍俊不禁也是背对着她的,没让她看见,“那你看上哪家的狗给它作伴了?”
何姿想了又想,笑了,“宁单家不就有两只吗?”
君喻的手不禁颤了颤,脑海里想到那幅画面,越像越想笑,“嗯,一只匈牙利种牧羊犬,还有一只卷毛比熊犬。”
“我不贪心,就那只匈牙利牧羊犬好了,体积相配,相貌也凑合。”她想了想,那只匈牙利种牧羊犬长得很一般,配飞鸟不相上下,若是要那只卷毛比熊犬太可惜了。
她倒是不偏私,“找一天我跟宁单说说。”
“万一飞鸟和她没感情怎么办?”人都要两情相悦才行,狗好像也有感情。
君喻放下睡衣转身抱住了她,“没看出来,你还是牵红线做媒的好手。”
何姿思量了一会儿,觉得不干涉了,让它们见面自由决定,“觉得牵红线也挺好玩的。”
好玩?第一次听她说牵红线很好玩。
是没事做了吗?
又不禁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几分从法国传真过来的文件合约,几页白纸上满是法国字母,用词生僻,恰好集团翻译跟随项目组出国洽谈生意,君喻分不开身,没有时间去一一翻译出来,宁歌也没有第三只手去翻译。
宁单凑巧见了这一幕,跟他说,让何姿来不就好了,她懂法语,正好可以帮忙。
她一个人很无聊,再说她以前的理想不就是当一名翻译家吗?
没有当成,始终是她心里的一块伤。
君喻又何尝没有想过让她出来工作,当翻译,可是私心还是想让她待在家里,他出去工作就好。
主要是不想让她太累,想起以前上学读书的时候,她是最拼命的,认真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全神贯注。
可是若这是她想要的,君喻还能说不吗?不能的。
君喻摸了摸她的脸,考量了一会儿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其实还是在心疼她的,一个人呆在家里确实无聊,不忍心禁锢她的翅膀。
“想要去当翻译吗?”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何姿愣了一愣,实感意外。
“想去就去吧,不是很想当翻译的吗?”君喻浅淡地笑了,不忍心束缚着她。
何姿是想过的,但是没有深入去想过,去当翻译吗?
君喻想着,不管这翻译当得久不久,试一试也是好的,毕竟是她的理想,重拾起来,尝尝其中滋味也好。
“我想过,也许是有当翻译的意愿的,但那个意愿不是长久,现在我最想要的恐怕不是事业,是待在你身边,待在家里,做你的妻子就好了。”
家,在她的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事业变得次要,成功的事业对她没有丝毫的意义,成为女强人或者名利双收,不感兴趣。
她是喜欢家的人,喜欢温暖的人,事业对她的诱惑力不深了,偶尔当做一种兴趣去做还好。
君喻凝视着她,温暖如春,“去试试也好。”
不要留下遗憾才好。
他抱着她,对他来说,家很重要,她更重要,没有她,哪里来的家呢?
古淑敏得知何姿要去君喻的集团担任翻译,也理解她,让她放宽心,顺便亲手做了一些点心让她带去,告诉她不要太累。
何姿笑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