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有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声音,试探性地说道:“如果你不想这样做,没事的,我找别人就好了,跟踪的确不怎么好。”
以为她不屑于做跟踪他人这种不光彩的事。
可是张瑛答应了,钱不赚也会被别人赚去,还不如自己赚,跟踪得隐蔽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稿费高了许多,值得。
“那好,这个稿子就交给你了,杂志社派车给你,连续五天的跟踪记录需要事无巨细,下个星期四写好交给我就行。”编辑将这份稿子交给了她。
“好,知道了。”她应了,看着电脑屏幕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挂下了电话。
详细地看着他的照片资料,陷入了沉默。
人为了生活,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算了,只是五天而已,一转眼很快就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杂志社派专人给她送来一部车,外加一份资料,大致写着宁单的住址和平时去的地方,给她省了一些时间。
时间还很早,她就开车潜伏在了宁单的家门外,透着黑色的车窗紧盯着他的家门。
几块面包,一瓶矿泉水,她的早餐胡乱在车里解决了。
大约七点,宁单走出了家门,坐进车里驱车离开。
看着他驶出去有一段距离后,她才跟上前去。
马路上,她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混杂在其他车辆中,尽量不引起他的怀疑。
七点十五,他坐在咖啡厅里吃早餐,一块培根三明治,一杯咖啡,读报喝着咖啡。
张瑛坐在车内,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看着他,随手拿笔在本子上记录下了他此时的举动和早餐。
吃早餐花费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他走出咖啡厅,驱车离开。
她继续进行跟踪。
七点五十分,离医院正式上班还有十分钟,他走进医院。
时间把握地很准。
见他走进去一会儿后,她也紧跟着走进医院。
医院此时还没有正式上班,一些患者来得早了都站在大厅等候,她趁着人不注意跟了进去。
宁单走进专门的房间里更换衣服。
八点,医院正式上班,接受患者寻医。
张瑛混在脑科门外前来求诊的病人中,只站在门外,不时看着坐在桌后认真询问病症的他。
说实话,他作为脑科医生,很称职,不负名声,前来看病的人对他的评价都很好。
上午的病人就没有断过,一个接着一个,挂号来看的人很多,都是冲着宁单的名声来的。
她一直在门外等,直到中午十二点下班。
接待完上午最后一个病人,宁单离开了桌子,出了医院。
在酒店和君喻聚会碰面,一起的还有几个亲近熟悉的人。
到了下午医院上班的时间,他一分钟也没有耽误,坐车离开。
一下午的看诊时间,准时下班,他的生活很简单,一下班就直接回到了家。
没有在外面多加停留。
晚饭后,他外出散步。
张瑛始终不敢离他太近,本子上用笔密密地写下每一个小小的细节。
一晚上,她都在车里,没有离开过。
睡也不敢睡得太熟,生怕会错过什么重要的细节,就算再困倦也只是稍微眯一下眼睛,一杯咖啡喝到了底,不时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深夜十二点,他家里的灯才暗下。
接下来的两三天,她都是这样过的,跟踪获得的内容也大多如此,他的生活圈子不复杂,至今还没有任何不良癖好。
其间编辑打来电话问过事情发生进展,她大概做了描述,编辑让她继续进行,能发现什么不同最好。
她在马路上跟着他,不时,他的车会开得很快,或者开得很慢,忽然停在路边,她仿佛嗅到了什么,方向盘打得小心,尽量不露出丁点破绽来。
跟踪,张瑛认为已经做得很小心了。
马脚瑕疵,她自信都没有露出。
可是没有露出,并不代表人没有天生的感觉,被人盯视总会有异样的触感,更何况是异于常人的男人。
跟踪他的第四天晚上,她照例将车停在老地方,宁单外出散步,她悄悄紧跟其后。
见他转弯,她隐藏在灌木丛后,手拿相机,伺机行动。
半晌,她见前方安全了,欲要起身走上前去,却隐约感觉到身后的异样,猛然回过头,一身浅色休闲衬衫的人正好站在她面前,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