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过年回家吧,爸妈都很想你。”
张瑛朝他挥了挥手,“好。”
汽车缓缓驶动了,她站在原地看着车窗内的他,站在来往的人群中,手挥动了好久。
独自剩下她一人,倒显得有些落寞了。
答应文墨的稿子当天晚上发了出去,当稿子发完后,她的生活又变得清闲下来。
整个房子变得冷清清的,一丁点的声音也没有,只剩下她一个人,环顾四周,手脚倒觉得不知往哪里放了。
一个人的晚饭,吃得总是格外空荡。
从医院拿回来的药也在按时吃着,熬药,喝药,过程简单。
文墨偶尔也会打电话过来和她聊天,通话时间虽然很短,但起码有一个说话的人。
她知道张瑛一个人在家会孤独,但她的工作实在很忙,在杂志社里忙得昏天黑地。
无意中,从杂志社得到了一个前往苏州写游记的机会,她把张瑛的名字报了上去,她也该出去走走了,看看风景没什么不好,况且还是公费。
她把这件事跟张瑛说了,“下周一和我们一起去苏州写游记,散散心也好。”
张瑛答应了,在她心中恐怕看重的不是游玩欣赏风景,还是工作,还是这次游记出众有机会得到的奖金。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文墨都是高兴的,让她收拾好行李,周一早上她来接她一起去机场。
周一早上九点的飞机,他们前往苏州。
苏州以其独特的园林景观被誉为“中国园林之城”,素有“人间天堂”、“东方威尼斯”、“东方水城”的美誉。苏州的山水是最有名的,其中各类糕点也是精致美味,令人惊艳。
张瑛跟着杂志社随行的一行人在湖畔上缓缓走着,拍着照片,将所见所闻一一写了下来做素材,一天走下来,饭忘了吃都是常有的事。
所幸见到的美景很多,品过的糕点也叫人倾倒。
一天走下来很累,可是收获颇丰。
药难免就吃得不定时了,时而吃时而不吃,一天下来忙得很。
到了头痛病又犯了的时候,才匆忙拿出药煎熬,赶忙服用,没人监督,吃药也变得懒散起来。
在苏州待了六天,他们返回t市。
下了飞机,文墨把她送回住处,让她好好休息。
手机又好久没用了,早已经没电了,等再打开看时,才发现上面有好多条未接来电,打来的号码很陌生,不认识。
她不在意,去浴室洗澡。
当洗澡洗到一半时,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一阵紧接着一阵,一直没完没了。
张瑛不得已,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接起了手机。
“喂,是哪位?”
“是我,宁单。”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语声平静。
她讶然,将手机放在眼前看了看,没错,是未接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他怎么会打来电话?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
宁单不疲的几次电话,让她觉得很是意外。
“请问有什么事吗?”她和他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关系的。
“你的药应该已经吃完,需要来医院取药,不能断的。”他淡淡地说出了此次打来电话的目的。
张瑛抚了抚额头,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药上,仔细想一想,的确,早已经吃完了,吃药的时间次数不定时,连她也不记得了。
“好像是的,忘了。”
宁单昨天前天都给她打了电话,都没有打通。
“现在来医院取药吧。”
张瑛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嗯,一会儿过去,谢谢你了。”
她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他一个日夜忙碌的大医生,居然还记得她药吃完了这种小事,真是难得。
“嗯。”随即,他挂下了电话。
张瑛看着被挂下的电话,久久好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再多想了,都归于一个医生的高尚品质,也许这就是他在医学界获得最高评价的原因。
她换上了一件衣服,出了门。
大概地算了算时间,在中午医院下班之前,她是可以到达医院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路上遇上了堵车,很堵,一步都过不去,堵塞地密密麻麻。
她反复地看着时间,希望车快点开过去,可是终究没有如她所愿。
到达医院时,很不幸的,已经十二点十分,医院中午早已下班休息。
张瑛走进大厅,医生护士都下班了,她试探性地走到了宁单工作的办公室,也只是想试试罢了。
谁知,出现了让她出乎意料的一幕,宁单还在,没有下班,坐在办公桌后。
“你好。”她走进办公室。
宁单从窗前转身看着她,“你来了。”
张瑛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门外,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他还在,是在等她吗?
“我下午和明后天都不在这里,所以在等你。”他下午要飞去纽约参加一场学术研讨会,要晚几天才会回来。“这是药,一个星期的剂量。”
他伸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提着一个袋子,递给她,中药都已经装在里面了。
“按时服用,你要是还这样断续操劳,病好不了还可能会加重。”他又善意地提醒道。
张瑛接过袋子,服从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