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姿赌气地侧过身,再也不去看门口,索性眼不见心不烦。t
君喻亲自前去盛晚餐,细心地看过每一种营养餐点,点了几份适合她身体吃的,大多是清淡补血的。
经过他身旁的护士无不侧目望着他,见他如此认真地挑选着晚餐,羡慕起被他照顾的那个女孩,男友细心至此,不多。
“他是哪家的少爷啊?当他女友可真幸福,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少年气质出众,容貌出色,光从手上的那块表就足以看出家世不凡,国外古老的经典款式,价格极高。
旁边的护士总觉得他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但又想不起来。
“我看杂志上的男明星模特也远远及不上他。”
说起杂志让她猛然想起前几天看过的财经杂志,那个少年的脸变得无比清晰,“我想起来了,我在杂志上看见过他,他是君家的二少爷,君氏总裁君遥的儿子,君喻。”
听见这个消息,让人乍然,可再一想也是理所当然的,除了名门君家,谁能出这样的人?
当君喻走进病房时,床上的人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睡了吗?”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试了试她的体温,正常。
何姿想要躲开他的手,无奈告终,情绪低沉,“你不是走了吗?”
“我何时说要走了?”君喻看着她这番小动作,任由着她。
“来,喝一点粥。”君喻搅拌着粥,温度正好。
她还是不肯把头转过来,把被子拉得很高。
君喻走向她转头的那一侧,耐心地对她说着,“吃一点。”
“不饿。”她还是不肯吃。
“听话,吃一点。”君喻耐心十足,哄着她吃。
何姿就是不肯吃,把头埋在被子里,生着闷气。
君喻也不勉强,把粥放在一边,“那就饿的时候再吃。”再如何他也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异样,不高兴了,但此时去问她不见得会说。
起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看着文件资料,纸页翻动的声音很轻,笔尖不时在纸上写下什么作备注。
病房里很静,她埋在被子里,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互不言语,天渐渐变黑。
终于,何姿从被子里钻出了脑袋,脸闷得很红。
“终于舍得出来了。”凉凉的嗓音从一旁传来,不紧不慢。
“你怎么还不走?”她转头,见他还坐在沙发上,声音中带着些怨意,近乎呢喃。
君喻微微笑了,抬头望去,女孩的脸绯红,郁气难舒。
“你希望我走?”静默片刻,淡淡开口问道。
她希不希望有什么用?“让某人误会了可不好,人家还等着你呢?”嘴硬,说着风凉话,事不关己的样子,不以为然。
君喻想一想顿时了然,嘴角噙着笑,觉得有趣好像,平日里清悟待人待事的她,此时也会使小性子生闷气。
“你都看见了?”他反问。
她怎么可能看不到,看不到也听到了。
“所以生闷气一直到现在?”她不说话,君喻接着问道。
何姿还是不吭声,缄默不语。
君喻扳过她的头,对视着她,“好了,别生闷气了,没有的事,她是傅施年的妹妹。”
听见他的话,何姿堵在心里的闷气瞬间消了一大半,“我才没有生闷气。”嘴硬,还是不肯承认。
“好,没有,乖乖把粥喝了,快凉了。”君喻由着她,把粥端到她面前,一勺勺喂她喝下。
“要吃一点枣泥山药糕吗?”语气温和。
何姿吃得很饱了,吃不下了,摇了摇头。
“那好,心憋闷得久了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他眼眸半敛,看不清里面的光芒。
何姿说不出话来,听得出他在打趣她,“人家说,眼见为实。”
“人家也说,耳听为虚,我能认为你刚才的否认都是虚的吗?”他戏谑地看着她,玩起了幽默。
“我能认为你在吃醋?”他笑了,笑意粲然。
何姿的头低得很低,不说话,尴尬得很。
适时,他的手机响起,他走出病房接听电话,让她有了解放的一瞬间,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
护士走进房间检查点滴的剩余,看着她,脸上不乏羡慕之意,微笑着。
何姿不明,她并不认识这个护士。
“你命可真好,居然有君喻这么出色的男友,真让人羡慕。”
男朋友三个字让她有了几分羞涩,原来他们都是这么以为的,觉得自己的命很好。
她只是笑着。
“是我的命好,遇上了她。”出乎意料的,门口响起了他的声音,他倚靠在门边,远远望着她,嘴角泛着笑,不知何时已经挂下了电话。
护士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太颠覆她的认知,匆匆忙拿下药水瓶,退出了病房。
何姿靠在床头,就那样看着他,少年风华难掩,一身琉璃,白色衬衫平整地毫无褶皱,从如此完美至极的人的嘴里说出那样的话,她是震惊的,心停滞了跳动,就好像时间也停滞了。
两人就这样凝视着彼此,就算相隔着距离,也不过是指尺,一直望着彼此,在对方的心上找到自己,已深埋心底。
相望也是一种难以企及的幸福,在一片天下,一块地上,站着他,站着你,一直无尽头地看着对方,剩下的一切都化风吹拂而过。
君喻朝她走来,染了满身的流光,很近。
何姿静静地看着他,就好像前世望了一世般,与他必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