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姿在客厅里听见了声音,走了出来,在门外见到了来人。
“怎么不快进来?”见到他们来访,心里怎会不高兴。
韩逸赶忙笑容上唇,变得格外殷勤,进了门。
“怎么好长时间都不来?”她看着他们,随口问道。
的确,算起来有些日子没见面了。
不来?韩逸不知有多么想来,“我······。”抬头正想说什么,就被君喻的话打断了。
“就是,把我们早忘记了吧,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真没良心。”他慢悠悠地说道,语气无比真实。
韩逸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他没良心,拎着礼物上门吃了个闭门羹,被他无情地下了逐客令赶走了。
君喻反咬一口的技术真是高明,狡猾得很。
“是,我没良心。”他咬了咬牙,认命地承认。
宁单在心里偷笑。
在梅婧的心里,何姿是她从小到大见过的女性中最为佩服的一个人,简直是神人。
一见面,就牵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多是钦佩景仰的话语,把她捧得高高的。
“你是我除了君喻外,第二个佩服的人,我梅婧这辈子从不轻易佩服一个人。”她的眼睛一刻都不舍得离开何姿,眼眸里充满了激动的光辉。
何姿汗颜,实在不用如此,“韩逸呢?”
说起韩逸,她就一脸嫌弃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在学业上是个学渣,作弊造诣极高。”
何姿听了,眸底闪过一道流光,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在桥上喝酒,拼死拼活地想要挽留住那个学渣,学渣入了她的心挺深,她败在了学渣身上。
“想过何时成为贤妻良母吗?”何姿见她心情很好,一说起韩逸就停不住嘴,满脸幸福的样子。
说起贤妻良母,梅婧害羞了,话止了,“还早呢。”
何姿想着她那句“还早”,“何时才不早呢?”
“要他先开口求婚才好,我是不会的,女人先开口就在某一地方矮了一截,好像我巴不得嫁给他似的,将来会被他取笑,有本书上说过,谁先开口求婚,谁就比对方爱的深一点,我才不要被他逮住把柄。”
梅婧打定了主意,一定不会先开口。
何姿无语,连这也要计较,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姑娘。
若是等着韩逸主动开口求婚,也不知道她到时候会不会等得着急不耐烦?
餐桌上,大家坐在一起吃着晚饭,和乐融融。
韩逸不时会说着什么,让人禁不住莞尔一笑,气氛温和。
这顿饭吃得自然随意,没有约束,大家随心,不掺杂任何其他东西。
“听他说话,饭倒是吃得不专心了。”君喻在她耳边淡淡呵责道,边说着,边给她夹着菜。
何姿忙顾着碗里的饭,吃得少了,还剩下许多。
君喻看着她高兴,嘴角笑意浅浅,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盛好的汤变得温热,让她喝了几口。
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无不羡煞了旁人,再也自然不过了,仿佛他们两人本就是如此的。
看着她吃好了一碗饭,又喝下了半碗汤,便不再催着她吃了。
梅婧曾开玩笑说道,小姿,好像还是个孩子。
宁单说,在君喻的眼里,何姿永远都是个孩子,不会长大。
晚饭过后,君喻牵着何姿的手离开了餐厅,丢下了一句话给韩逸,“把碗洗了,厨房收拾了。”
还在美滋滋地喝着汤的韩逸呛了,不敢置信,竟然要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要洗碗?
“碗是从国外空运定制的,绝无仅有,打碎一个,赔,双倍附带利息。”客厅里那人慢悠悠说道,云淡风轻。
韩逸忽然就觉得手心这个捧着喝汤的碗是金子做的,金贵得很。
这桌上的碗和厨房里的碗,价值赛过他,得小心翼翼地供起来。
这一晚上,韩逸在厨房过得胆战心惊,生怕手不小心一滑,完了,自己就穷了。
回去时,他是驼背弯着脖子离开的天明园。
走前,君喻笑得很慈悲,叫他走好,下次再来。
······
何姿得了假期,君喻提出外出游玩,放松身心也好,于是便在地图网上看中了几个地方,都是平静祥和的鱼水乡镇,气温凉爽宜人,民风古朴,颇有古典之风。
何姿没去过那些地方,但单听着地名就是好的,很有诗的意境,在网上看过一些照片,便喜欢了,幻想着那个地方的风景该是如何如何地美好。
烟雨朦胧下,和他牵着手漫步在古城青石路上,凉风习习,店铺几家,有姑娘撑着油纸伞莲步走过。
地点已定下,决定乘坐火车前去,飞机会错过太多沿途的美景,可惜了。
一切都已按着计划进行,两张火车票已经买好了。
可是突发的事情永远不在计划之内,君老爷子的身体又不太好了,叫了君喻去。
游玩之事,未能实现,只好延迟,实属无奈。
“要跟我一起去看爷爷吗?”他疼惜地摸了摸她的后脑,没能和她外出游玩着实遗憾。
何姿顿了顿,还是摇了摇头,“以后吧。”
君老爷子身体不太好,她再去,若被老人家知道了她和君喻的事,指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还是缓缓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君喻也不勉强,“好,以后去。”
他驱车前往了西郊,要好几个小时的路程,还要步行,她下楼送他,目送他离开。
那两张不得已废弃的火车票被她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