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香愁得不行的模样,韶韵倒有些愣怔,她倒是对这个家真在意!
“别急。你不是说了办法了吗?”
“什么办法?”天香六神无主,连自己到底说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时被问住了。
“你不是说,封了他的嘴,一切好说么?”韶韵瞪了天香一眼,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真不知道这女人是真蠢还是装蠢。
天香定了定神,说:“可是,咱们没那么多钱啊!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多少,唉。只怕这回要掏光家底了。只盼着能够。但……”
天香也有顾虑,若是石清坚持只要让韶韵上公堂呢?若是石清要了一回钱财,食髓知味,继续再要呢?难不成因为那么一个把柄被他拿捏一辈子?那种生活可是天香不愿意的。
韶韵眼眸一闪:“谁说要用钱堵他的嘴了?”
“那用什么?——啊。你不是要……”天香略带惊恐地看向面色平静的韶韵,难道竟是要杀人灭口?
惊恐也只是刹那,下一个瞬间,天香在想的竟然是怎样顺利灭掉这个活口而不要他来威胁自己。
“自然不是。”韶韵翻了一个白眼,自己是那么残忍的人吗?杀人灭口,自己可没那个能力,而若是让韶志办的话,他最近红光罩顶,可不一定能够顺利办成。
“那是什么?”天香拍拍胸脯。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韶韵说:“他说是爹爹杀人就一定是爹爹杀人了吗?谁看见了,他么?就凭现在官员那种昏庸程度,伪造一点儿证据,你再去找那个钱夫人身边的嬷嬷打个招呼,想要把他办成杀人凶手还不容易么?说不定跟郑家庄的案子一样。连小侯爷的案子也能一并结了。”
“至于杀人的动机也简单,制造命案以图威逼爹爹就范,让他的朋友脱罪什么的。那些曲里拐弯的心思不是最适合他们读书人了吗?相对的,若说爹爹杀人,凭什么呢?捕快也没有什么嗜杀的吧!再加上,一个茶楼的小伙计,能够有多少油水,便是抢劫杀人,也轮不到他啊!”
“到时候……”韶韵目露狠光地说,“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摆脱这个杀人的罪名,即便最后查无实据,他的名声也不是清白如水的了。我的名声重要,他一个读书人的名声难道不重要吗?你不妨再威胁他一番,这件事若是运作得宜,说不定连他秀才的功名也要给抹了,若是再来个以后不得科考,我看他以后靠什么出头。”
听着韶韵的话,天香的心情起伏不定,比起被威胁而就范,这样的反告倒是一下子解除了根本,便是有些名声上的损害,韶志一个捕快,大不了捕快不做,改去做别的,总也不会饿死,而石清的名声一毁,他的仕途便算是彻底完了。
不能进取,对一个读书人来说,可算是残忍了。
听到最后一句,天香倒吸一口冷气,“真的会那么严重?”
“严不严重,只看你怎么说了。这番话我是对你点透了,你只管去对石清说。在他看来,他的名声可比我的名声重要的多,但凡有一丁点的可能,便会投鼠忌器,再不敢乱动了。”韶韵分析到这里,自己也是心定,再想到韶志的表现,又是暗自叹息,自家爹爹真是太不聪明了,只知道暴力解决问题吗?
便是想要杀人灭口也不用自己来啊,很喜欢看柯南的韶韵表示,随随便便她就能够拿出几个切实可行的密室杀人手段,哪里会留下什么破绽。
这样想着的韶韵却没有发现,大概是被韶志熏陶久了,又或者被这个不太安定的社会同化了,她竟是没觉得为了自己的利益杀人有什么不对。若有不对,也在怎样才能更加缜密更加天衣无缝上,而不是因为法制或者良心。
ps:
最讨厌医生说的话:要做好心理准备!
谁要做那种心理准备?那种准备永远都准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