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寒冷的风,一丝一丝侵袭着我冰冷的心。
我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一个人走在一条陌生的小路上,早已忘了回别苑的路。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往事一幕一幕浮上心头,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唔……唔……”一只黑暗中的手从身后捂住了我的嘴。
放开我!放手!
骤然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使劲地挣扎着,却推不开这人的手,情急之下,我狠狠用力咬了一口。
“啊。”他发出一声痛呼,松开了手。
我立刻朝前面开跑,那人在后面追着:“你敢咬老子,站住!”
突然他把我的喉咙扣住,用力将我丢在了地下:“你他妈的,臭小子!”
“想活命,就把钱拿出来,否则老子今天剁了你!”
“我没钱,没有……”我惊慌的说道。
他慢慢蹲下身子来,一只手提起我的胸襟,狠狠地看了我好一会儿。
似乎觉得不对劲,他微微一怔,提着我衣领的手在我胸前捏了一下,我一把推开他,却抵不过他的蛮力,他狞笑着:“原来你是个女子,真是便宜我了。”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看着他。
那些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已经昭示了一切,我咬着牙,慢慢地退缩,而那些人却一步一步的逼近,看着我的时候,眼中都透出了一丝淫邪的光。
“大爷想尝尝你的味道,来吧?!”
一说到这些,他已经兴奋了起来,他的手肆无忌惮的在我脸上,脖子上肆虐,好像毒蛇爬到了身上一样,令人作呕。
“不要!放开我!”
我凄厉的叫声反而刺激了他,立刻,我被他恶狠狠地压在了身下,浑身散发着一股酸臭的味道,令人想作呕,我忍不住大喊:“救命……救命啊……救……”
胸襟被撕拉一声扯开,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那些人的眼睛立刻发光。
“妈的!你还敢叫?!”
“啪……啪……”他用力扇了我两个耳光,顿时打得我脑子一片晕厥:“你再敢开口叫一声,老子回去叫兄弟们来一起干死你!”
“救命……救命……”
突然一拳挥过来,将我打得满脑子作响,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开口,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听见一阵棉帛撕裂的声音后,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还在睡梦中,只觉得头涨得发疼,迷迷糊糊中便被风吹动窗户打在墙上的声音吵醒,我有些困倦地睁开眼睛,却见风卷着雪从吹开的窗户飘了进来。
又下雪了,江南很少下雪,今年却下了好几场。
这是在哪啊,我几乎是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立刻,掀开了棉被,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已被人换掉,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心里猛然一震。
我失身了,是昨夜那个混蛋,他强暴了我……
不对,我立即挽起手袖,洁白的小臂上那个朱红的圆点清晰的出现在我眼瞳里,这时,我才松了口气,有些欣喜,看来是有人救了我。
我穿好了衣衫,跳下了床,一股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于是,我快速走到窗边,欲要关上窗户,却发现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极目的白,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承托出这楼阁的雅致与玲珑,格外的如梦如幻。
关上了窗户后,回到房间里,仔细一看。
这个房间布置得倒是花团锦簇,雕花木的床,崭新艳丽的床帏床罩,屋中间是桌椅,桌上的香炉青烟寥寥上升,透着清幽的花香,最要紧的是床边还有精致的梳妆台,上面摆放了许多粉盒、胭脂,显然是女子的闺房。
“姑娘,你醒了?”正在我生疑时,一个女人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我没有作声,一双眼睛定在了她的脸上,这女人大概四十来岁,乌黑的鬓发梳得一丝不苟,眼里尽是温柔的善意,只是穿着非常的华丽绝艳。
“是你救我了?你是谁?”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姑娘,还记得昨晚的事,的确是我救你了。”
我朝她长身一鞠躬:“多谢,救命之恩!”
“我孑然一身,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她微笑着扶起了我,语重心长的说道:“今后出门要倍加小心,昨夜那么晚,姑娘为何一人走在那条深黑的小巷子里呢?”
我蓦地想起,昨晚在倚翠楼发生的事,心又疼了一下,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看姑娘的模样,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为何……”
“让你见笑了,昨晚我迷路了,所以……”
“迷路?”她突然上前一步靠近我,有一阵香气袭来:“莫非姑娘不是扬州人氏?”
“嗯。”我微笑着:“实不相瞒,我是江陵人氏。”
“原来如此,那姑娘来扬州做甚?”
我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淡淡道:“走亲戚。”
沉默了片刻,她没有说话,只是轻叹了一声。
我急忙问道:“大婶,为何叹气?”
“姑娘,这里的人都叫我红姨。”
我微微一怔,尴尬的笑道:“我真是糊涂,忘了礼数,连你的名字都没问,这救命之恩,以后我可要还你啊!”
“此话当真?”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被她那样认真的表情吓了一跳,愣住了,慢慢点了点头。
红姨看着我,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你长得真美,我这把年纪了,美人见过不少,可是,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