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不大,小洁敲门,让他们惊奇的是芮芳也跟着回来了。
芮芳跺一下脚,笑道:“不认识呀?小洁偏要我回来。”
小洁拉她坐回沙发:“我问清泉是不是真的,他说是真的,就叫住她,跟大家上趟山,说不定能挣钱,就回来了。”
“要不说人家是两口子呢,心有灵犀。”刚哥说。
“老公你猜到我要把她带回来?”小洁又惊又喜。
“觉得芮芳有可能想跟着上山。”何青屏赶紧摘清楚,别成了自己想芮芳回来。
“太好了,祝他们抬着黑棺下山。”小洁强调自己不上山,指清泉,“问他一年租金多少?说1万,我给他转了2万,好添点新设备。”
“想得真周到……有人敲门。”何青屏见清泉开门,传来叔叔的声音。
“回来几天,应该到家里去吃。”叔叔跟小洁打过招呼,原地转一圈,“那个谁……鸿滨呢?”
“在申市忙大事呢,别管她。”小洁腾位置。
“她挺厉害的,那么窄的山路,像开玩具车,还说过几年买了私人飞机,接我到申市,服气!”叔叔跟刚哥挤一块。
“所以听她的,把蛇都放了?”提到鸿滨,小洁便觉别扭。
“那不是,她菩萨心肠,不想见她流泪,只好放了。”叔叔挨个看看他们。
“没觉得,她比你抓的最毒的蛇都要毒!”小洁仍没好气。
叔叔不懂她的意思,笑道:“毒归毒,不咬人,毒再大,也不怕。”
“叔。那串珠子呢?”小洁见他两手空空。
“卖了。”叔叔撸袖子,表示没掖藏。
“啊!那还不如给你些钱,卖给谁了。我们去赎回来。”小洁一下急了。
“赎不回来。”叔叔对何青屏说,“第三天发现它不见了。就问你婶,她倒直爽,说拿去找行家看过,能值好几万,别人问她卖不卖,幸亏她多个心眼没卖,我说青屏说值30万,你要把它卖了。算过到头了,找她要,她不给,就谈条件,结果低价卖给她,付了 0元现金,答应我,即使我输光,她也不过问。”
小洁哭笑不得,直捶胸口:“哎哟!今后只能给你钱。不然总是被没收。”
“那天我就想说不如兑点现金,现在两头亏,手上没样玩意。总缺点什么。”叔叔说心里话。
“本来就是让你当蛇玩,不过也好,让婶压在箱底,总比都输了强。”小洁想婶的动作够麻利。
“屏儿,你到时给我弄条便宜的,拿手里,感觉是不错。”叔叔比个捻动动作。
“好,给你再找一条,先跟婶打好招呼。免得再没收。”何青屏心说没收在意料之中。
叔叔转身问清泉,“想带他们上山?”
“他们不信我。只好找你来作证。”清泉到他身边。
“我答应她们不抓蛇了,再上去。没多大意思。”叔叔很纳闷。
其余人笑着不说话,证实他们确实去过山里,等清泉自己把话圆回来。
“现在没人玩蛇了,跟你一样,爱玩手铐脚镣什么的,你给他们讲讲在山里是怎么快活的。”清泉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曾说谎,原因是当初到山里,本就为了抓蛇。
“快话扯不上,不过蛇是真不少。”叔叔凝神想一想,“记得是6月下旬,当时我不怎么信,这附近的山都转过,没他说的那么邪乎,也巧,有天跟她吵了几嘴,就到摊子上找他,他非得把一台电视机修好后再走,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结果还是没修好,我没记错吧?”
“没修好,不怪我,估计全城也没人能修好,显像管坏了,没配件,老掉牙的电视机。”清泉示意他们挤一挤。
“那你还修,换我,早把电视机给他砸了……”叔叔见大家笑得东倒西歪,又都指着自己,摸摸头,“接着说,坐船从峡谷进去,过了庙昌,还得坐1小时,上岸后先沿河边走,又走1小时,开始爬山,翻过两座山,几乎看不见人家了,连庄稼都没有,奇的是,那条小路却很宽,很多地方都铺有石板,下到半山腰,我们找到一个石洞,要不是蚊子多,睡的还算舒服。”
“就吃自己带的面包?”上次去过庙昌,小洁尤其喜欢江南风格的小镇,到那坐筏子往回漂流。
“走的急,在船上把所有东西吃完了。”清泉补充,“我们带了不少工具,螺丝刀、手工刀、小锤子,还有那把汽枪,他还卷一根钢丝揣兜里,决定住山洞后,趁天未黑,趴草里等树上那些斑鸠靠近,好不容易有两只歇在石头上,连开四、五枪,斑鸠理都不理我,我平时枪法挺准的。”
“你的枪法肯定跟师娘学的,打不到斑鸠,还可以谅解,毕竟目标太小。”叔叔拉他坐身边,“照理说运气够好了,居然遇上一只小麂子,黄的、白的小花斑,很漂亮,是它把斑鸠吓跑的,结果是他把麂子吓跑的。”
男人们“哇”的一声笑开,联想当时情景,何青屏笑得眼泪快出来。
“这不能怪我枪法不准,扣的时候,它正好跳起来,估计一枪打在前蹄子上了,要不跳,肯定打中脖子,哎呀,像根花里胡哨的大弹簧一样,两下就蹦没影了,只好安慰他,一晚饿不死。”清泉说话依旧不温不火。
兵哥从沙发上梭到地上拍地板,勇哥对着窗外大笑,连刚哥都伸出大拇指连声夸赞,芮芳使劲揉脸。
“要真能用汽枪把麂子打下来,真尼玛活见鬼了!”勇哥终于喘过气。
“后来我想过,打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