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趁何青屏下楼,沈鸿滨把昨晚剩下的肉和骨头扔给汉堡。
她见它趴地上啃食,伸出一只手:“哎,今后我总来,你不能对我凶哦。”它抬头看一眼,摇摇尾巴。
她又说:“除了我和家里人,别的女人上来,你要对她们凶哟,帮我把这楼上的人照顾好,好不好?”它只顾嚼骨头,尾巴不动。
她见它冷淡:“哼,觉得骨头怠慢了,你直说呀。”回头四下寻找,转身到柜边抓起剩下的三根火腿肠。
她剥开一根,伸到外面晃一晃,汉堡“噌”地一下扑过来,她后退一步,掰开火腿肠喂它:“别咬手啊!”汉堡嚼咽,眼神平和许多,盯着她的手。
她把火腿肠全剥开,高高地举起:“商量一下,我放你进来,但不许乱来。”接着扔出半根。
她毛起胆子扭动暗锁,心里不住发虚,门刚敞开一条缝,汉堡像鱼似的溜进来,她吓得一下蹦到床上,头“砰”地一声撞到顶棚,双手乱摇着喊:“不许上来!文明、讲文明,唉哟!”
汉堡像听懂了,溜直地蹲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她晃动的手。
“想撞死我呀,用火腿肠砸死你。”掰开火腿投掷,汉堡循着火腿飞行轨迹在屋里乱蹿。
猛听屋外传来喝斥声:“汉堡,你在干嘛?”何青屏闪现门口,惊异地瞅着屋里的乱况,“快出去,欠收拾。”取下书柜上的竹条。
“别打它,是我让它进来的。”她见到他,立即蹦到地面,“好惊险呀!还好它不喜欢上床。”
他哭笑不得,接过她手中的肠,向汉堡示意一下扔到外面,带上门。
“别关!”她上前打开,“好不容易才习惯我。”刚说完,汉堡又跑进来,围着她到处嗅,她紧张到鸡皮疙瘩爬满身,不停扔火腿肠。
待喂完,他把它抱她身边:“记住了吧,她是这里的真正主人,得罪她,你就去流浪吧。”
她哈哈大笑:“我哪有这么狠心。”摸一下它的头,“这毛好软,做条围巾,肯定舒服。”见它乖乖的趴地上。
他本来想提醒几句,又觉没必要:“你等我一下,我去取车。”
“取什么车?要干嘛?”她好奇的追问。
“跟我姐说好了,用两天她家的车。”他准备出屋。
“这几天,他们用什么?”她拉住他。
“姐说再去借别人的,说你难得来,让我带你好好转转。”他到门口。
“多麻烦啊,不用借车,要出去,走走挺好的。”她示意他坐下,“我换衣服,就想手牵手一起逛马路。”打开箱子。
他一听头就大,劝道:“出门就爬坡,很累的。”借车目的就为避人耳目,不惜带她到县城或别的城市去玩,最大限度减少白岚发现她过来。
她边脱睡裙边说:“多好,天气这么凉爽,走走还减肥,”换上一套深蓝发白的旧运动休闲服,把手包递给他,“走上去,再打车。”
“想去哪?”他感觉她似乎有了目的地。
“还能去哪?去一个城市,当然要到最繁华的地方看看。”见他迟疑,“实话跟你说,你借来,我也不坐,马上出发。”她又拎出一双棕色慢跑鞋,跟他脚上的是一个品牌,前年一起买的。
只要出租车经过满是楼房的街道,沈鸿滨就专注看窗外。
一路打闹闲聊,很快到了金沙大桥,她突然拍打司机靠背,指着桥下:“师傅,我们想到桥下去,你给绕绕。”
师傅笑着说:“不用绕,过桥后有一条路通下面。”
她故意不看他,他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下去只能到河边吹风,要不就是随心所欲地乱兜。
刚到桥下,她拍拍靠背,手指右前方:“师傅,就前面那幢大楼停。”
转眼到楼前下车,他发现是两家4s店:“想弄台车,直接开回申市?”
“说不准哟,自驾旅游一直是我的心愿。”她比较一下两家品牌,牵着他走向右边那家。
“你当真呀,想我跟你一起开回去?”他想数千公里,一人开,肯定吃不消,只有拉上自己。
“这更是我的心愿呢。”她径直走向前台。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前台小姐标准的川味普通话,另一位西装男士见状走过来。
“是需要帮助,稍等。”沈鸿滨扫视完四台样车,“付款就能提车吗?”
何青屏见她真要买:“真要开回去啊!”她不理不睬。
西装男说:“没问题,牌照得等一天。”
沈鸿滨指着其中一辆白色车:“哪种颜色好?”问何青屏。
何青屏知道拦不住,比较完说:“黑的。”不知她抽什么疯。
“黑色的也有现货?”沈鸿滨问西装男。
“有,到那边喝杯茶,给你们详细介绍。”西装男抬手示意请。
“不用的。”沈鸿滨摇摇头,“就黑色的,一个条件,我付完款,马上可以开走,牌照过几天上。”
西装男又惊奇又怀疑:“先用临时牌照,你来前电话通知我,我带你们去。”
“你让人把车开到门前。”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金卡,“办手续吧。”
西装男不再二话,颠颠地前面引路,心说卖了十多年的车,遇到一位最省事的主,要都这样,口才算埋没了,那也乐意……
何青屏坐进车里,插入钥匙,感觉还在梦里,心想这也太随意了,近20万呢。
沈鸿滨拍他肩:“从现在起,到我离开前,你是专职司机,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