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一夏”二楼会议室,小梅带着一位服务员往桌上摆饭菜,青椒肉丝、醋溜排骨、鱼香茄子等,碗碟精巧,色香俱全。
“姐夫,人家饭管够,我们菜也管够。”小梅示意服务员先下去。
“以为我是汉堡呢,肚皮撑得滚圆。”何青屏早晨发现汉堡肥了一圈。
她欣赏夏冰洁小口品尝模样:“开始我正愁呢,幸亏榕姐姐提醒,用一只桶收集剩饭,剩肉必须过水清洗,说狗不能吃太咸,不然会得皮肤病。”
“小梅利用午休喂狗,每天两根骨头,两头不耽误。”张松边吃边夸赞。
“幸好一天就两顿,要有早餐习惯,就麻烦多了。”小梅往何青屏碗里夹排骨,又喂夏冰洁一块牛肉。
“也不麻烦,晚上多带。”夏冰洁见她又夹菜,赶忙摇手。
“为了减轻你的工作量,今后一天就一顿,每天换盆清水就行。”何青屏感觉米饭喷香,有两样菜偏淡。
“太狠了,开饭馆的,让狗饿着,没面子。”小梅往门外走,“我得让它长到一百斤。”
“那我怎么抱下楼?母狗,也喜欢苗条,闪了腰,你姐也不干。”何青屏还真担心她说的。
“敢闪了腰,每天不但抱它下楼,还得背我下楼,躲清闲,休想。”夏冰洁差点喷饭。
“小梅,你有所不知,狗大了,反而吃得少,拿你的话说,一顿管够,就妥了。”张松惦记汉堡下小崽,对它自然上心。
“两顿都少,不加夜宵就算了,还减一顿,烂主意。”小梅拍拍门框,“瘦得皮包骨,怎么生娃娃?”
“全听你的,包括给它找老公。”何青屏见她笑着离开,“每张桌子都有人,生意好像不错?”
“第一周,八折,得看恢复原价之后。”张松竖起大拇指,“你姐做事,那才叫细,就几天,把一群大小弄得服服贴贴。”
“原来烦她斤斤计较,现在倒排上用场了。”何青屏吃口米饭,“只要保持这种质量,应该没问题,那个谁没再来骚扰?”
张松愣一下,随即会意,看着夏冰洁:“挺奇怪的,那天我把她叫到一边,说让我们先开业,第二天按要求补手续,她好像收到一个短信,跟我嘀咕几句,转身走了,觉得是她单位有事,这几天没见到,也不知道补不补手续。”
她嘿嘿冷笑:“短信是他发的,二十个字还挺管用,让我不舒服。”
“什么意思?”张松小心翼翼地问。
她念一遍诗:“我放宽条件,今晚睡觉前给我写一首,洗去我的醋味。”
“好诗,好主意,这玩意不但管税务,还当调料,佩服。”张松见她啥都知道,也不再掖着。
何青屏边嚼边说:“她命我写的,现在又故意刁难,就算我写,她说醋意更浓,找谁要检验报告?”
“张松,你评评理,就这三、四天,先是忍受凤凰城的酷热,又得忍耐申市的闷热,写首诗当冷风吹,又不花钱,这是刁难吗?”她杏目含笑,“这碗饭吃完,诗就得出来。”
“我看行,想看曹子建如何转世。”张松看热闹不怕乱子大。
“在酝酿吗?那我们出去,说好,不要唐诗,要宋词。”她追加难度。
“时间这么紧,任务这么重,自由发挥,总可以吧?”何青屏苦笑道,“本人擅长现代诗,刚才拟好题目了,内容有些长,还得用纸笔记。”
“那先听听题目。”她似笑非笑,兴趣盎然。
“题目叫《**》。”他等着她暴跳如雷。
“啊!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想其他女人?”她笑容尽掩,伸手挠他。
“哎呀,真没学问,你是我的**吗?愿做我的梦中**吗?”他按住她的手。
“那也怪怪的,第三者才叫那个啥。”她凝眉想想,“那好,真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
他闭上眼,眼前浮现的一个女人的身影,缓慢念道:“‘以彼此侧影为轮廓,发是思恋的密集,额是想象的前沿,鼻是心灵的开启,唇是情欲的张扬,睫毛下,填充抽象的眸不满足……’”
突然一阵手机响,见何青屏睁开眼,她埋怨道:“完了,灵感没了,真让人揪心。”
张松也惋惜:“谁这么不解风情?”见是陌生号码,“你好……对,我是……你是谁……”满脸惊慌的捂住手机,“是沈!”
“啊!”他们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张松继续接听:“没事,你说……正去机场……要过来,找我吗……你不用专门跑一趟,我跟青屏商量后就联系你……要过来表示诚意……”压低声音问他们,“怎么办?”见他耸肩,她抡拳捶他的肩,“那好……从云明坐火车吗……要谁……要他来接你……这样啊,我再给你打回来……好的。”傻呆呆的望着他们,“都听见了吧?”
她蹦到何青屏身后,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亲口说要再找你,是恬不知耻,这么快就变了,眼镜蛇也会撒谎!”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带你一起谈,不然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只好被你误杀。”何青屏感觉不对,以沈鸿滨的性格,即使张松用途再大,不至于跑这么远来见面。
“你指定不能去,即使来,也不跟她照面。”她改掐为拧,“时间也不对,飞机三小时就到,这里开过去得多久?明明在打坏主意。”
“还真是,可能不想来凤凰城。”张松提醒。
“就是为了要见他,两个晚上,肯定翻来覆去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