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是个分水岭,从这开始进入深秋时节,这个季节的首都星非常热闹,因为联邦要举行中期选举。[t]
来自七百多个州的议员,参议员先生们风尘仆仆的汇集于此,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们要重新选出参议员三分之一的议席,以及众议员一半的议席。
首都星空港私人停机坪前,十几名黑衣人抬头仰望天空,在天边的尽头渐渐落下一架飞船,八个矢量喷口不断调整方向缓缓降速。
舱门缓缓打开,从舱内走出两位神色严峻的中年男子,他们是绿森星的众议员安德烈罗伯夫,约翰尼希尔。
“上午好,罗伯夫议员先生,希尔议员先生,欢迎您的到来。”黑衣人彬彬有礼地说道。
安德烈罗伯夫眼睛浮肿,气色很差,从走下飞船就没有开口说话。
约翰尼希尔点点头:“嗯,请为我们安排一架飞行器,罗伯夫议员想去看望生病的儿子。”
“如您所愿!”
两人来到首都星著名的风景区,这里有一块属于克莱蒙特家族的庄园,此刻庄园被改造成私人医院为奥斯特提供医疗帮助。
在黑衣人的护送下,来到一间宽阔的病房,在这里见到高级维生舱中昏迷不醒的奥斯特。
心跳,血压,呼吸平稳,年轻的身体里仍然迸发者强劲的活力,可惜富有活力的身体却陷入沉睡。
安德烈罗伯夫三两步走上前:“奥斯特,我的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隔着厚厚的维生舱,这位父亲嚎啕大哭起来,为自己儿子的悲惨遭遇痛哭流涕着。
希尔家与罗伯夫家是绿森州老牌政治家族,两个家族最近几百年涌现许多杰出政客,约翰尼与安德烈在学生时代成为好友也是理所当然的。
二人毕业并继承各自家业,在政坛上打拼多年互相扶助着一步步成为绿森州政坛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两人的儿子,威尔斯与奥斯特继承家族的传统成为好友。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直到一个月多前收到噩耗,奥斯特重伤变成植物人!
威尔斯站在角落里泪流满面,每当看到自己的好友落得这份田地,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涩苦辣混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
约翰尼希尔站在儿子的身旁默然无语,老友家遭逢不幸遭遇让他感到非常痛心,更不妙的是这场意外打乱两家的布局,迫使他们涉足首都星危险的政局,这次接触的克莱蒙特家族并非两人所愿。
咚咚咚!
房门推开走进来一老一少,老人捉拐棍带墨镜气场惊人,年轻人穿着花哨的服装站在身后。
弗朗索瓦笑容可掬:“两位议员先生下午好,一路旅途劳顿很不轻松,洗尘宴正在准备请稍等……”
“谢谢克莱蒙特先生的款待,我们更关心这孩子的伤病治疗。”
约翰尼希尔暗示救治奥斯特是此行目的,谈妥这个议题再考虑旅途劳顿接风洗尘之类的客套话。
“我理解两位的急切心情,可以告诉两位通过我克莱蒙特家族的关系成功预约干细胞手术,只不过手术费用很难减免。”弗朗索瓦刻意强调手术费用让两个议员脸色难堪。
听到一个好消息,约翰尼希尔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10亿星币的手术费好比天价,横在他的心里寝食难安。
两个家族世代从政积蓄颇丰,但并非传统意义的财阀门第,手里的流动资金并不富余,10亿星币的手术费要求一分不少,这对两个家族的财力而言是无法接受的。
借贷是行不通的,参众两院中期选举在即,两位众议员需要保持个人的良好形象,大笔款项流动会对自己的廉洁形象造成损害。
意见相左使得病房陷入沉默,克莱蒙特父子寸步不让,让僵持的气氛变的不太愉快。
安德烈罗伯夫瞪着眼睛:“我要那个凶手死无葬身之地,我要为我儿子报仇!”
既要治病救人,又要报仇雪恨,那仇人据说有很深的背景,两相叠加让人头疼不已。
约翰尼希尔彻底没辙,无奈的摊开手:“想必克莱蒙特先生请我们过来,一定调查过我们两家的财务情况,奥斯特必须治好,开出你的价码吧!”
“价码方面一定会让两位感到满意的答复。”弗朗索瓦露出胜券在握的自信微笑。
两个小时后,首都星大学城著名酒店的最顶层,铭牌上标识着圣多兰学生交流团休息区的高级套房内,一位衣着华丽的白发青年坐在观景台上眺望茫茫夜景。
视频通讯自动联入房间:“恭喜殿下,两位绿森州的众议员屈服了,再下一城计划成功指日可待了。”
“嗯,按照计划进行。”白发青年眉头微蹙:“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来打扰我,我需要保持平静的心欣赏美景与和平。”
“在下明白,另外向您汇报一条重要情报,关于那个人的线索有最新发现,化名使用的身份卡最近有重新激活,那个人还活着!”
啪!
美丽的水晶杯跌落跌落成碎片,金黄色的酒液四处飞溅,荧光屏的映照下那张年轻的面孔非常愤怒:“关于那个人葬身百慕大星云的研究报告有几百份,你却告诉我那个人还活着?难道帝国的情报部全是吃干饭的吗?”
连线另一头保持沉默,一个失踪二十年的人物突然重现人间代表的意义非同寻常,上位者的失态恰恰证明那个人的重要意义。
白发青年想起不愉快的事,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