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瞬间陷入沉思,一般情况下,师父在龙江的事都不会说,看了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定有关。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看着郑德勋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竟鬼使神差得点了点头。
心中很是忐忑,难道是别人欠师父人情?不可能,他不是有人情不要的人,那就是他欠别人的,马上就有想跑的冲动。
郑德勋看着他低头想着什么事情,轻轻地咳嗽一声,笑着:“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一次意外我发生了车祸,刚好是你师父路过,出手救了我,我们也是这样认识的。”
这一点孟凡都是深信不疑,虽然师父对自己不怎么样,但施医救人还是没得说的,尽管自己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在医德方面很有原则。
“我想感谢许神医,但被他拒绝了,我再三坚持让他来家里坐坐,他才勉强答应,但也就是这件事改变了他一生。”
说到这里郑德勋叹了口气,脸色也暗淡很多,还有点自责;轻声道:“许神医和你一样也是历练;之后他早出晚归四处救人,该救的,不该救的他全救,在龙江得罪很多人。”
听到这里孟凡大致明白了一点;人心是很难预料,自己就碰上个人渣,为了家产,不管父亲的死活,得罪人在所难免。
“郑爷爷,您知道师父他都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孟凡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直觉告诉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定和师父有关。
“知道一些,但不是很多。”郑德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接着道:“有次许神医救治一个身中奇毒病人,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医治好,但没过多久那个病人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孟凡心头一震,问道。
医生救人生死,本就是死多生少,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心中隐约间嗅出阴谋的问道。
“是被人暗杀。”
郑德勋说像是疲惫了不少,但脸上异常的平静道:“许神医得知后非常的愤怒,出去好几天;在回来的时候却受了伤,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中;不吃饭,也不喝水,直到五天后才出来。”
“师父他说什么了吗?”孟凡心中大概知道是什么人了,只是还有点不敢确定,师父这次让自己下山不是那么的简单啊。
郑德勋邹着眉头思索片刻,缓缓的说道:“好霸道的毒!对,就是这句话,这也是我无意间听到的。在之后他每天都出去,很晚才回,回来之后还很高兴,拉着我喝酒。”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种向往的神情。
孟凡陷入了沉思,虽然不知道师父出去干什么,但还是可以确定,师父着是去报仇了,这也很像他的性格。
“郑爷爷,后来呢?”孟凡摸着鼻子轻声发问,他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一定和隐藏着什么秘密。
“还有一次,许神医回来,但身受重伤,不光是中了毒,还有很严重的外伤。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好;下床说了一句话,转身就离开。”郑德勋说道这里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还有点微不可查的同情。
“说了什么话?”
“还是不说了。”郑德勋摆了摆手一副不像在说下去的样子。
“郑爷爷,我想知道。”孟凡敏锐的感觉到这件事必定和自己有关,说不定下面的局势会豁然开朗。
“你们人多,看来老子也要收个徒弟了。”
“哎呀!这个老不死的。”
孟凡当场恍然大悟,敢情算来算去自己都被老东西捏着玩呢;当下直接就站了起来,在房中走动着,怒声:“老东西,你就这样对我,枉我一日三餐的伺候你,拿我出来顶雷。”
“小孟,不要着急。”郑德勋尴尬说着,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开始还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收了徒弟。
郑家父女也是睁大了眼睛,很难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又插不上嘴,只好装作看不见孟凡的样子。
“哎!”
孟凡叹了口气坐到郑德勋的旁边,看着他认真的说道:“郑爷爷,你的病要想痊愈,还缺少一味药材,这种药材极其罕见。”
“你说的是真的吗?”郑志峰快步来到他的身边,惊喜:“是什么药材,不管如何我们家也会找到的。”
郑志峰现在很是高兴,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事比父亲的病更重要的了,现在得知父亲的病可以痊愈,当然是激动万分。
“不死草,你听说过吗?”这也是刚才给老爷子治病时发现的,还没等自己说出口,郑老爷子就告诉自己师傅的事情。
不死草不但对郑德勋身体有帮助,对于孟凡也有很大的作用,不死草正是开启他所学的那本《不死经》的钥匙。
在这个仇人如海的年代,也有了保命的资本。
看着激动快哭郑志峰,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虽然给了他希望,但这种药材实在是太难找了;甚至已经可能绝种了。
“不管有多难,我都会找到的。”郑志峰坚定的点了一下头,随后转身大步离开。
“真是难为他了。”坐在床上的郑老爷子叹息的说着,随后看向孟凡嘱咐道:“小孟,以后你要小心点,在龙江你师父的仇人遍地都是,自己注意安全。”
“恩!”
孟凡知道这是在责怪自己在医院治病方式不对,当时自己也是一着急没有考虑那么多,更没想到师父在龙江的仇人这么多。
现在孟凡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