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青玉坛已有数日,因为有陵端在,少恭除了炼丹房大多时间都留在自己房中,自然是在床上颠鸾倒凤。t
偶尔少恭不在,陵端也是习惯一个人倚着软榻休息,至于到青玉坛里转转这种想法,一是他对青玉坛没什么兴趣;二是,身体实在走不了多少路。他只觉得自己斩妖除魔都没在床上这么累,也啐过欧阳少恭,你怎么这么多精力,少恭笑着到,自然是为了让你尽兴。
陵端哭笑不得,情事上少恭倒也温柔,顾念着他的身体每回都做足前戏,只是次数太多仍旧叫人有些吃不消,本该做的早课晚课都已荒废,似乎真应了少恭那句双修的玩笑话。
至于青玉坛弟子?外面流言蜚语早已落实,陵端只觉自己耳朵太过灵敏,隔着墙都听到外人问此中伺候的弟子,丹芷长老带回来的那个师兄到底跟他什么关系?
院中伺候的弟子自是明白,笑哈哈答着,“还不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天天床上玩咯。”
“不是说是天墉城的弟子么,看着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就愿意……丹芷长老也是,素锦姑娘多好一个大美人在这不要,天天抱着个带把的说情话,也不嫌膈应。”
“哈哈,这你可不知道了吧,我原跟你们一样,觉得丹芷长老是不是弄错了,可是那回在房外听着哟,他那个师兄叫起来那叫一个浪,你要是听了你也想把人按着往死里干。”
原本不过是少恭想听,他就无所顾忌地叫着,没想到传出来全变了一番味道。
“啧……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
“你也不看看人家细皮嫩肉的,那手脚雪白,tuō_guāng了还不知道是怎么sao样,要是没几把刷子,能叫丹芷长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房间里跟他卿卿我我?”
“说来也是,他一来欧阳长老连丹房都不怎么来了,客人来了也不招呼,坛主都有些不高兴了。”
“哈哈,他要是在你们床上,说不定你们也没心思做别的。”
“嘘……小心叫欧阳长老听到……”
……
陵端叹口气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怎么都喜欢做白日梦了,凭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能不能在自己手下挨过三招都不知道。眼睛眯着一条缝,看到寂桐站在跟前,她不说话陵端也没打算理会,让她站着。
到底是寂桐挨不住,问了句,“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说你的么?”
“正听着呢。”陵端曲着手臂枕着脑袋,在双河镇的时候别人都以为他们已经做过,闲言碎语已经有了,何况是回到青玉坛。这些话他听到一点都不意外,既然愿意把身子给欧阳少恭,就不会在意这些,在路上他就知道日后少不了。
“你既然是天墉城弟子,本就该以修行为重,怎可做出此等秽乱行径?”寂桐双手交握端在腰间,显然是在克制。
“我不是都跟着少恭回青玉坛了么?”陵端微微抬眼给个鄙视的眼神,你来教训我,就别指望我对你客气,“他也不要我回去,既然都不回天墉城也不是道士了,修不修行,都是外话。”
“即便你动了凡心,凭你,难道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姑娘?”寂桐话里有着鄙夷,她的确看不惯陵端自甘堕落的样子。
“凭少恭,难道还缺女人?”陵端挑眉,少恭那皮相,那性子,若是有意别说女人了,男人也扛不住。
寂桐被驳的哑口无言,只得恨恨说道,“你是不肯离开少恭了?”
“哼。”陵端冷笑,终是从软榻上坐起,一手扶腰,一手解开身上的衣带,寂桐看着后退两步,“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让你看看罢了。”解开外袍,拉开里衣,露出纤瘦的躯体,还有遍布身体的青紫,斑驳交错,再明显不过的痕迹。胸膛上新旧叠加的青紫,昭示着情事的疯狂,寂桐只是看着,就忍不住捂住嘴。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自己的爱人,竟然和眼前的男人,那样欢爱,违背伦常,违背情理,而眼前这人似是炫耀一般,给她看着满身欢爱的记号。
寂桐挪不开眼睛,雪白躯干上,揉捏出的青紫,吸允而生的深红,甚至是乳珠上的血痕,直直闯入眼帘,刺得眼睛发涩。直至陵端重新穿起衣服,将领口整理完毕,她也没有缓过来,反倒是那些痕迹在脑海中愈加鲜明起来。
“为什么不可以?少恭一个人,漂泊了那么久,寻觅得那么苦,你能忍心看着他几十年来为了一个就在身边的人一步步错下去,我却不忍心,我会给他他想要的。”陵端说出此话的时候神色平静,语气寡淡,似是极为平常的一件事。
寂桐闭上眼睛,思付一番才明白陵端话里的意思,惊恐的睁大眼睛,指着陵端结结巴巴说道,“你,你……”
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
陵端支起头颅,看着她冷笑,“我不过是普通人,还是个男人,可是我喜欢少恭,我爱他,他要我就给。”
老妇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连五官都有些扭曲,原本慈祥的脸现在看来却带着几分疯狂,陵端还在笑,平静的说着。
“反正,你也不在乎,你能忍心看着他孤苦几十年,我却不行,我一刻也不要他难受,或许蓬莱公主有什么更高深的觉悟,更长远的计划,而我只是个凡人,我只想叫他时时刻刻都快活。”
听闻蓬莱公主,寂桐眼睛睁得更大了,陵端却又重新撑着软榻躺回去,闭上眼睛倚在软榻上,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