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显而易见的情形,我自然已经猜到了周一仙极有可能死去多时。
可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周一仙等人进入这茅草屋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何以竟然他会突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这时为了探明真相,立时踏步朝同样看上去正在熟睡的威尔上校和山口百惠走去。
威尔上校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的一旁,他侧躺着,双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看上去的确就像是沉睡了一样。而山口百惠小姐则仰躺在那巨型大床的正中间,长发齐腰双眼紧闭,面无表情。
老实说,如果不是事先看见了周一仙的异状以后,我是绝对不会怀疑他们会有任何异常情况的。
因为我相信,只要任何人看见他们现在的样子后都会认为他们是在熟睡。
然而,我此刻既然已经知道周一仙遭遇了不幸,自然也会替他们担心。
我心中担心他们是不是也同样会遭到莫名其妙的蛊毒。
我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伸出双手,就在我刚要摸向威尔的身体之际,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嘶哑的声音。
那声音沙哑道:“你不要乱来,刚才你摸了周老伯的身体,手上此际已经中了蜈蚣蛊毒,倘若你不想祸害无辜,就不要再接触威尔先生。”
我听得她这样一说后,浑身立时陡然一震,失声道:“你……你说什么?我中了蜈蚣蛊毒?”
她双手抱在胸前,冷笑着:“你原本是平安无事的,可是你却偏偏动了周老伯的身体,还伸手摸了他原已中毒的身体,嘿嘿,那么你自然也已经传染到了他身上所中的蜈蚣蛊毒了。”
我又惊又怒道:“既然你明明知道他老人家中了蛊毒已经死去,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非要等到事后才说出来。”
鲁塔娜伸手捂嘴“咯咯”笑道:“谁说周老伯死了?她现在正在熟睡休息呢?”
我这时自然不会去相信她的花言巧语,我咬了咬牙,抬头挺胸叫嚣道:“你方才不是还说他老人家中了蜈蚣蛊毒的吗,况且我已经探查了他的鼻息,周老伯根本就连呼吸都已经没有了,试问他不是死了是什么?”
鲁塔娜听完我的话后,皱着眉头道:“本小姐刚才已经说过了,他没有,反正信不信由你了。”
我怔了怔,踏步上前,指着依旧躺在床板上的威尔上校和山口百惠小姐,握住双拳朝鲁塔娜疾声呵斥起来:“他们两个是不是也和周老伯一样,也已经中了你布下的蜈蚣蛊毒?”
鲁塔娜霍然站起身,一副愤慨的样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是我布下的蜈蚣蛊毒?”
我翻着白眼道:“周老伯一行人进入你这破茅草屋里至多不超过一个小时,何以好端端的会集体身中蜈蚣蛊毒?倘若不是中了你施下的这蜈蚣蛊毒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遭遇到现在这种惨状?”
鲁塔娜耸了耸肩,摊着双手苦笑着:“请问他们有着怎样的惨状?”
我一时语塞,竟然有点无话可说的感觉。
他们看上去虽然的确没有任何凄惨的模样,但是却已经全身冰冷异常,犹如被冰窟所覆盖。
然而这能不能算是惨状呢?
毕竟我不能将这种理由作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摇头道:“请问你为什么要对周老伯他们下毒手?是不是他们在什么地方触犯到了你们村子里的规矩?”
鲁塔娜眨了眨眼睛,道:“没有啊!他们并没有触犯任何村里的规矩。”
我立时尖声呵斥着:“既然周老伯并无任何得罪之处,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让他中蜈蚣蛊毒?”
鲁塔娜瘪了瘪嘴,摆手道:“我已经说过我没有害他们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相信我呢?”
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那请问你如何解释他们身上的蜈蚣蛊毒?你该不会告诉我,他们身上的蜈蚣蛊毒都是假的吧?”
鲁塔哪伸手理了理长发,十分淡定的说道:“除了周老伯身中蜈蚣蛊毒以外,躺在床上的其余两位并未中毒。他们只是受到了我施展的银白色水素的干扰,从而进入了深度睡眠当中罢了。”
我抬头皱眉道:“什么叫做受了你银白色水素的干扰,从而进入深度睡眠?”
鲁塔娜哈哈一笑,伸手指着木板床旁边的一个红紫色水晶玻璃罩说道:“你看见了那个紫色水晶球罩没有?”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自然很快就猜出了那个水晶玻璃球罩绝非凡品,定然有着人类未知的神奇能力了。
我定睛望了望那水晶球罩,然后失声起来:“这个水晶球罩和周老伯身上的蜈蚣蛊毒有关?”
鲁塔娜重重的点了点头,笑道:“这个水晶球罩乃是家父一个月前自山上的迷雾丛林带下来的,家父临走之前反复叮嘱过我,要我千万不要打开这个水晶球罩,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老人家说这水晶玻璃球罩危害性极大,倘若将之打开的话,它会自行渗透出大量的各种毒虫。”
我听完她的话后,张大着嘴巴久久无法合拢,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呆了有半晌以后,我才缓过神来,我长长吁了口气,道:“一定是周老伯他自己好奇这个水晶球罩,而你当时又不曾告诉过他,不曾说明过这个水晶球罩的危害?”
鲁塔娜摇头叹息道:“不是的,你这回又猜错了,当他们一进入到这房里以后我便指着那个水晶玻璃球罩,告诉过他们这个球罩的危害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