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兰芯在黎晋西的怀里颤抖着,直到感受到背后的暖意,她才渐渐平稳下来,良久之后,她推开了男人。t/轻轻开口:“谢谢。”
刚才男人抱着她,给她的那种安慰,她不是石头,不会没有感觉。她明白,这一刻,男人是真心在对她好。
“经常这样?”黎晋西掏出手帕,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液。
牧兰芯望着男人,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就连做噩梦也是流汗不流泪。你果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黎晋西调侃地说道。
牧兰芯不自觉的开口反驳。“谁说的,我在新宇哥面前,都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
“新宇哥?你说宁家那小子?”男人一听,脸色都黑了。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膀,咬牙切齿的问道。
“是啊,有什么不对。他比我大,不叫他哥叫什么?”
“我也比你大!”男人幼稚的赌气开口说道。
“你这意思是要我把你也叫哥?黎哥?晋哥?西哥?还是晋西哥?你挑一个?”
“谁是你哥!!!”
“……”牧兰芯嘴角抽了抽,这男人还真是别扭。瞅这样子,哪有一点大总裁的形象和架势。果然,人不可貌象。
黎晋西忽然开口说道:“以后,除了在我面前,我不希望你在任何男人面前哭。哪怕是掉一滴眼泪,也不行。”
牧兰芯想要张嘴大声的反驳,结果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口似乎有一双手,直接伸入了她的喉咙,将发音系统整个绑住。
心里一软,她缓缓的开口,向男人倾诉起来。
“其实,新宇哥,是我的主治医师,我在他那里寻求心理帮助,已经三年多了。想不到吧?”
“……”黎晋西知道宁新宇自己开了一家事务所,却怎么也没有联想到牧兰芯和他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
“你知道吗,上天其实并不是太残忍,它对于对每一个人,都有它的审判,你说陈小姐,很可怜,可是老天让她又遇到了你,这就是她的幸运,生命直到结束之前,都存在着太多意想不到的变数,有时候悲未必是悲,喜,也未必是喜。上天夺走你一样东西,就会在恰当的时候送给你一样东西,只看你,懂得不懂得去珍惜。。。”
牧兰芯嘴上说的是陈韵儿,其实也是在说自己,老天剥夺了她的记忆,让她失去了亲生父母,可是却又给了她养父养母还有舅舅的宠爱。上大学之后,又遇到家家那么好的知己和朋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让她珍惜的财富。所以,她也希望陈韵儿更够去珍惜她现在拥有的东西。她只是身同感受的发表一些看法罢了。而黎晋西,并不知道这一切,所以他的关注力放在了另外的方向,他只觉得眼前的牧兰芯变得很感性,比起之前留给他那种睿智趣味的形象,又多了一份女人的柔媚和温情。这样的牧兰芯,似乎变得更为迷人了。
在他的印象里,如果他哪一天昏倒在她身旁,说不定她会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然后冷眼一斜,自然会有一干男人过来帮忙将他抬走。每次想到这个恶搞的场景,他就忍不住好笑。他也不明白,明明这么冷漠无情的一个丫头,怎么就让自己上了心了?可是现在,他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牧兰芯不是没有心,她只是把心,藏得太深。看起来,很冷,可一旦燃烧起来,却是燎原的火势。
两人又聊了一会,黎晋西让她今天留下来住,他会去别的客房,牧兰芯看了时间,天色确实太晚了,于是给家家发了一条信息,就在男人的注视下躺了下去。
“晚安。”黎晋西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晚安。”牧兰芯闭上了眼睛。这一夜,应该不会再有噩梦的骚扰了。
半夜,黎晋西的主卧外面,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诡异的气息充斥着整间楼道,狰狞的面容之上,一双满含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门,紧握的拳头里,纤细的指甲差点将手掌刺伤。很久之后,女人放松了双手,如同没有来过一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早上,黎晋西让佣人准备了早餐,才去房间叫醒了牧兰芯。拉着她来到了餐桌上,迟疑了片刻之后,对佣人说道:“去叫陈小姐下来吃早餐。”
“少爷,陈小姐说她不舒服,吃早餐时不必等她了。”
看着黎晋西皱起了眉头,牧兰芯心思一动,说道:“你去看看?”
男人点了点头。“也好,你先坐下吃,我去去就来。”
望着黎晋西的背影,牧兰芯悲凉一笑。男人,你真的只是把陈韵儿当作小时候的救命恩人吗?她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出,等会黎晋西去了陈韵儿那里,一定又是一番浓情蜜意,女人窝在他怀里撒娇,他搂着女人安慰。
“陈妈,我有事先走了,麻烦你转告你家少爷,昨天,给你们大家都添麻烦了。替我谢谢他。再见。”
黎晋西和陈韵儿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牧兰芯的踪影。胸口一窒,大声的问道:“陈妈!牧小姐人呢?”
“少爷,牧小姐说她有急事先离开了,我挽留了,可是没能留住她的人。”正在打扫的陈妈听到黎晋西类似吼叫的问话,连忙过来小心翼翼的回道。
黎晋西听完陈妈的话,脸色变了又变,顾不得旁边的陈韵儿,拿了车钥匙就甩开大门追了出去。
男人开着车,不时的四下张望,这女人怎么走这么快,她这是跑马拉松呢?正在他焦急不已的时候,老远的,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