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刘正风仰天大笑:“我刘正风,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
定逸师太提剑皱眉:“刘师弟,你怎么!能跟魔教中人来往!你可知道!他们安得是什么心吗!”
刘正风沉吟片刻:“各位或许不信。我与曲阳曲大哥,一见如故,然所谈所想,皆是琴曲音律,与这江湖纷扰,并无关系。”
“曲阳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在从他琴曲当中,听出他性情高洁,在并非只是钦佩,更是仰慕。”
“我刘某虽是鄙夫,却不会迫害一位君子。”
“哦?”嵩山派费彬双手背后,点头踱步:“你与曲阳琴曲相交的事情,左盟主早已调查清楚。”
“近年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声势浩大,魔教畏惧,百般阻挠,离间之计更是屡见不鲜,或诱之金钱,或诱之女-色。而这刘师兄,作风端正严谨,他们唯有从琴曲手,才能将你蛊惑。”
“刘师兄,你脑袋要清醒一些。你想想魔教害死我们五岳剑派多少人?不要中了魔教的离间之计,还蒙在鼓里。”
刘正风,沉默不语。
而大厅内一群名门正派,则开始纷纷劝阻刘正风。
“刘师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当,我看你还是一剑把那魔头曲阳给杀了吧!”定逸师太不知是不是年久寂寞,动不动就要杀。吹男≌f
“刘师弟,君子之过,犹如日月之食,人人皆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天门道长叹息一声:“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万万不可受歹人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啊!”
刘正风沉默。
许久,刘正风的目光落在岳不群身上,缓缓开口:“岳师兄,你是懂得道理的君子,你怎么看?”
岳不群一皱眉,心思一沉,想了片刻,笑着开口:“刘贤弟,倘若是朋友,那么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不应该皱一皱眉头。”
“不过!魔教那个姓曲的,显然是笑里藏刀!他想方设法来投你所好,这种人,才是最阴毒的敌人。他会害的你家破人亡,身败名裂。这种包藏祸心之人,如果也能称为朋友,那朋友二字,岂不是被侮辱了?”
“古人云,大义灭亲,亲尚可灭,更何况是这种做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呢?”
“哈哈。”刘正风一笑,神色骤然凝重:“当日在与曲大哥结识,就想过会有这种结果,所以今日才金盆洗手。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如此艰难。”
“哼。”嵩山费彬高傲摇头:“刘师兄,好没轻重,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临阵脱逃,那魔教岂不是危害人间?你要置身事外,那为何,曲魔头不置身事外?”
“曲大哥虽没有金盆洗手,却早已与我约定,退出江湖。”刘正风的目光再次看向岳不群:“曲大哥不仅要退出江湖,还试图修补魔教与众派的嫌隙,华山派令狐雷诺,受了重伤,就是曲大哥用真气所救。”
“哦!这就对了!”嵩山费彬连连点头:“这就是魔教中人的伎俩。他们会拉拢你,也会拉拢华山派弟子,说不定那令狐雷诺会因此感激,从而成为又一个背叛我五岳剑派之人。”
刘正风鄙夷的看着一脸傲然的费彬,想说些什么来争辩,最终还是没开口。刘正风知道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
“怎么样?”费彬笑着:“刘师兄?这曲阳,你是杀还是不杀?”
“关于曲大哥的事情,我刘正风已经说过一次。不想再说一次!”刘正风转过头去,不看费彬。
“好啊!”费彬双手背后,傲然开口:“既然这样,我便传左盟主的令,你若不答应在一个月内杀了曲阳,那么我五岳剑派,就会立刻清理门户!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绝不留情!”
在场众人,一厅此言,皆是神色复杂,而一直侍奉在刘正风左右的徒弟,更是按耐不住,拔剑就砍向费彬:“要杀我师父!我就先杀了你!”
然而这刘正风的小徒,根本不是费彬的对手,费彬猛然拔剑,一招快剑猛刺,刺穿了刘正风之徒的喉咙。
刘正风亲眼看着自己的徒弟颓然倒!咽喉被刺穿一个大窟窿,还在流血!双目还在死死瞪着!死不瞑目!
刘正风沉默,走到爱徒身边,蹲身子,轻轻抚上徒弟的双眼。
“你,敢杀我弟子。”
刘正风起身,拳头攥的“嘎吱”作响。
向来与人平和的刘正风,再也忍不住了。他怒目瞪着费彬,攥紧的拳头在微微颤动。
费彬冷笑一声,不作回答,完全没有歉意的意思。
刘正风愤怒踏出一步!瞬间闪身到费彬面前!左手凭空接费彬试图反击的剑刃,猛然捏碎!右手紧接挥出!一把掐住费彬的脖子,缓缓提了起来:“你以为,我刘正风,不会杀人吗?”
“哦?”被提起的费彬依然嬉皮笑脸:“刘师兄生气了?看你这一腔怒气,早已不是我五岳剑派那个一身正气的刘师兄了。看来,刘师兄真的被魔教蛊惑了啊。”
刘正风冷笑:“并无人蛊惑。只是被你所逼迫!杀我弟子,逼我发怒,现在又要说我不同以往?”
“刘师兄,你是不敢杀我的。”
“如何不敢!当真以为我刘正风不会杀人?”
“刘师兄,你看看门外是谁。”
刘正风皱眉去看,却见黑红装扮的嵩山弟子,臂膀挎着一个男童,正哀嚎叫爹,不是别人,正是他刘正风的爱子!
刘正风掐住费彬的手,陡然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