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芳看着地上的绳子,满脑子充满了惊叹号:
这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黑吃黑把她给绑走了?!
还是她自己觉得呆得无聊了!!偏巧绳子又系得松!!她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不不!!她把绳子可是系得很紧的!!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吧?!
这件突发事件完全把素芳的计划给全盘打乱了,在她原先的计划里,她本来要扮演的是一个胜利者的角色,她在这一整天,面对着乱糟糟忙活成一团的客栈的人,心里头想象的都是那死丫头痛哭流涕地抱着自己的大腿忏悔,说要为她做牛做马,求求她给她一口饭吃,求求她放她回家的痛快淋漓的画面。t
素芳想,到那时,自己一定要保持高贵冷艳的形象,等到那死丫头鼻涕眼泪抹了她一裤脚,她就立马把她踹开,并告诉她,你想的美,哼哼。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看到的却是人去屋空的场面,是个人都会怀疑自己的世界观是不是出了问题。
她在呆愣了很久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门,结果因为冲得太急,又在她昨天晚上跌倒的台阶上跌倒了。
这一下,硬生生地磕掉了她的门牙。
可见,第一,人在做天在看,第二,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心理素质去做亏心的事,第三,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商不踏入同一条河流里去。
在同一个台阶上摔倒两次的素芳顾不上满嘴的血腥味,甚至顾不上捡她那颗摔落的宝贵的门牙,拔腿就朝龙门客栈跑了回去。
倘若……这死丫头真是自己跑出来的。那只要她一回到龙门客栈,自己就只有死的份儿了!
她捂着嘴一边跑一边向上天祈祷,希望这个死丫头或许是被哪个过路的、热心的拍花子的、绑票的给顺道绑走了。自己虽然赚不到一笔中介费,但也不至于锒铛入狱。只要那个死丫头一辈子再不能回到客栈里,就算死了又与她何干?
就呆在破屋楼顶上的林回今和乌攸默默地注视着素芳惊慌地跑走的身影,林回今率先发了言:
“所以我就说,脑子不好的人最好不要从事什么绑架活动了。我看着就为她心疼,你看着孩子给吓的。”
乌攸揉着自己的胳膊,没搭理他。
素芳下手还真的是挺狠的。昨天她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睡一觉睡醒了,全身简直就像是被人拆开了又重新组装了一遍似的,她还不放心,跟林回今确认了半天,确定素芳在绑架她之后,根本没有足够时间找到什么精壮的男子把她当破娃娃蹂躏了一顿,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捅了捅林回今:
“我跟你赌个红薯,她绝对不盼我好呢,说不定心里头正琢磨着。这个死丫头片子,最好是有人帮我把她给卖到穷山沟沟里或者是三等妓院里,也省得她花时间了。”
林回今撇撇嘴:
“得了,你还跟我赌红薯。你现在全身上下一点儿钱都没有,还是我养着你呢,你拿什么跟我赌?”
乌攸被素芳带出来的时候。除了一床被子卷,什么都没有,这一整天她都藏在屋子里没有挪窝,吃的喝的都是林回今从医馆里偷偷溜出来给她带的。
至于林回今的钱,其实也是用素芳的簪子换的,用林回今自己的话说,她不仅担惊受怕地绑架乌攸,还得变相地花着自己的钱养活这个被绑架者在外头逍遥自在,要她知道了的话,非得给气死不成。
乌攸躺在屋顶上。活动着全身酸痛的肌肉,对林回今说:
“你跑出来,刘大夫就不怕你是去参加什么非法勾当了?你不怕他打你?”
前段时间,乌攸叫林回今去调查素芳的事情,本来他在两周前就去了趟素芳所住的村落。把素芳的那些前尘往事都给摸了个一清二楚,但是林回今犯了个原则性的错误:他连个假都没向刘大夫告,就颠颠儿地跑去找素芳的八卦前史了。
等他心满意足地揣着一肚子八卦念头回来时,等待着他的是刘大夫手里寸厚的木板。
林回今一提到这件事,身体就条件反射地一抖,屁股也阵阵发凉。
那木板落到自己屁股上的惨痛滋味,简直是太可怕了,在那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他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连门都不好意思出了,生怕撞到乌攸,让她知道自己一把年纪还被人打了屁股,这才真是把人丢到了极致。
听了乌攸的问题,林回今摆了摆手,说:
“放心,我请过假了。”
乌攸有点儿好奇地问:
“你请什么假?探亲假?你穿过来的这个身体好像没有父母亲戚吧?病假?那刘大夫估计直接就给你看了,还省了你医药费呢。”
林回今大尾巴狼的毛病马上又犯了:
“你猜?”
乌攸干脆利落地回给他一个“滚”字后,就不搭理这个货了。
你让我猜我就猜了?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乌攸仰头望着满天的星辰,感叹古代的天空果然是纯净无污染,同时不由地想,自己跑出来这么久,楚吾晓一定急疯了。
老爹,你稍微忍一下,你要是忍过这两天,你后半生的幸福就有保障了,就不至于被那个狗皮膏药死乞白赖地缠着一辈子了。
就素芳直接而狠毒的手段来看,她如果发现轻易拿不下楚吾晓的话,搞不好就会做点儿小动作,给他的酒里下点儿x药什么的,然后俩人往一个屋里一躺,第二天,娇羞地说一声“郎君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