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对于乔氏的心态,就像是两个打土豪分财产的,本来一块儿合作,劫别人的财,济自己的贫,各有所利,但是乔氏却趁着胡氏不注意,想着给土豪纳个小妾多分点儿渔利,这可是森森地触动了胡氏的那块奶酪。
我是为我大儿子筹谋,你乔氏呢?别告诉我你也是在为你老公筹谋,哼,你那点儿花花心思还是留着去骗你儿子去吧。
而乔氏也不傻,在听到乌攸的话失神片刻了后,马上看向了上座的胡氏,一看到她黑得跟抹了锅底灰似的脸,就知道,尼玛,这老太太又想多了。
娘,不是媳妇要为自己筹谋点儿什么,主要是为了楚吾曦,您最最疼爱的大儿子呀,这客栈不是他的,终究没有个终身的保障,我为二弟找个媳妇,都是为您的两个儿子着想,绝无半点儿私心呀。
乌攸要是知道她们内心是这么想的,一定会充当一个家庭矛盾调解员:
来,两位别闹了,公平点儿说吧,乌鸦别笑猪黑,都活在一个屋檐下,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话就先别说了,要不然,两位先解释解释,你们凭什么认为已经分家了的小儿子在大儿子同样具有劳动能力的状况下一定得贴补你们呢?哪条法律规定了?你们翻给我看看呢?
你们都说楚吾曦楚吾曦,那我爹呢?被你们活生生炮灰掉了?
乌攸看着这俩的表情,猜着她们俩的心思,心里的小人默默地冲这俩名为奉献。实为自己谋福利的女人竖了个中指:
你们俩就自己玩儿宫心计去吧,且不说那两个熊孩子的事情,光素芳的事情,你们俩就得好好掰扯半天了。
乌攸又周全地行了一礼。问:
“奶奶,伯母,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和仙儿出去了。”
乔氏眼见着阿文阿武这事儿要被乌攸这么揭过去了。立马喝住了仙儿:
“仙儿!你说!昨晚的事儿是不是你们俩干的!”
乔氏吃准仙儿是个胆小鬼,被她这么一吓,还不把该招的痛痛快快给招了,但被乌攸的高冷态度感染到了的仙儿,气势也随着被提了起来,顺嘴就溜出来了一句:
“阿娘,谁看见是我们干的了?阿文和阿武么?”
乔氏压根没想到仙儿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顶嘴,一时间居然张口结舌。
见乔氏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吼她,仙儿的胆气也被提起来了不少。辩解说:
“我和阿攸姐姐昨天一直呆在屋里没有出去。阿文和阿武一直在外头闹腾。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也都不清楚。再说了,我们两个女孩子,哪有力气挖坑埋人?”
仙儿。很好,这虽然是你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你成长史上的一大步。
仙儿的口气,颇有“没有证据别来烦老娘”的意味,要放在以前,仙儿早就使用眼泪光环加持了,如果用眼泪来对付乔氏的话,一定又会被她认定为是“心虚”,可仙儿突然一强硬起来,乔氏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变成了难啃的硬骨头?
无视了乔氏,乌攸转头又极度高冷地对着胡氏说:
“奶奶,还有事儿么?”
乔氏立马又张牙舞爪起来了:
“有事儿?什么叫有事什么叫没事儿?今天你们不把事情说清楚别想走!”
楚吾晓刚想帮腔,乌攸就又接过了他的话头,说:
“伯母,我们都说过自己没干过了,如果您硬要把罪名安到我们头上的话,我们做小辈的也没得可说,那就算是我们干的吧。”
乔氏的鼻子差点儿被乌攸无所谓的态度给气歪了,而楚吾晓终于难得插上了句话:
“你们俩快点儿出去玩儿吧,我有话要跟伯母说。”
乌攸很是乖巧地应了一声是,又朝胡氏和乔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拉着仙儿就出去了。
一出房间门,仙儿就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说:
“阿攸姐姐,你真厉害,我娘的脸都被你给气青了呢。”
看着仙儿崇拜的小眼光,乌攸不由地暗叹,这朵纯洁的白莲花已经逐渐开始乌攸这个大染缸给染成迷你色的了。
算了,都已经被染成这样了,那就干脆染得彻底一点儿吧。
两个小姑娘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叨叨咕咕地说着话,乌攸在其间又教导了仙儿不少的东西,而且乌攸发现了一点,自从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仙儿心中的天平已经完全倒向了自己和楚吾晓这边。
是啊,昨天那些事儿,无疑是把她过去的伤口全部翻了出来,从小被遗弃,从小被叔父养大,从小就不被亲生父母当做人看待,生而不养,仙儿的心里头早就积聚了一大堆的委屈,今天,也只不过是小小地发作了那么一下而已。
乌攸看仙儿有了点儿反抗精神和意识后,也乐得多教她点儿东西,两个人在一起说了半天的话,仙儿突然有点儿惊慌地用手一指院子的角落:
“那儿有老鼠!”
仙儿从小爱干净,以前生活在这里的时候,这老鼠虽然是大宝天天见,可是仙儿还是没法做到对老鼠视若无睹。
乌攸倒一直不怕这种小动物,又看着仙儿有点儿害怕的样子,女汉子属性爆发了,她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追着那老鼠一路小跑,一直追到柴堆墙边的老鼠洞旁,用力地拿棍子往里捅,确定那老鼠估计已经吓得几个小时内不会出来了,才得意地回过头来,想向仙儿展示一下自己的彪悍勇武。
……然后,乌攸看到了楚吾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