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搞定乌攸么,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又没有上辈子那样一身怪力,不必担心自己用强的时候,她一巴掌呼得自己吐血,自己怕个毛毛?
关于自己最大的优势,林回今在苦苦琢磨了一遍后,认为,除了自己长得很帅外,不要脸绝对是他的重大武器之一。[t]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自己之前好像是太缩手缩脚了,她再怎么女王,前面还带着个“女”字呢,这是自己之于她来说天生的优势,自己作为一个正常的勇武的又不怎么娘的男人,就不能奔放一点儿么?
……所以应该没问题的吧?如果自己用强的话,应该不会被她活活打死的吧?
如果乌攸知道林回今心里头居然是这么想的,只会对他的这种思维竖起一个大大的中指:
这何止是愚蠢,简直就是愚蠢。
你要是真敢用强,我……我特么不会跑啊?别忘了我可以脱身的啊混蛋!
婚前的这俩人的思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严重的偏差,林回今的小心思已经有点儿蠢蠢欲动了,而乌攸却很放心地认为,他是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这点儿误差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是直到新婚之夜,乌攸才知道,这误差是一个多么美丽的错误。
……
乌攸一直认为,古代的婚嫁制度,说白了就是个反人类反人性繁琐复杂得叫人想要去死的流程,尤其是老爹还想把她风风光光地大嫁出去,那些个礼节啊,程序啊,让乌攸这个已经嫁过n次人很有经验的家伙也不由地想要冒冷汗。
楚吾晓真是拼了命地弄嫁妆,上到金银首饰,下到痰盂马桶,加上剪刀皮带、被褥、衣服,林林总总的东西加起来。装了十二箱,这在当地的商人阶层中已经算是很高的水准了。
在出嫁的前天晚上,楚吾晓去了乌攸的房间,也许他的初衷只是想和她聊聊天而已。因为他一开始还微笑着叫乌攸别害怕,嫁人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嫁出去之后还在一条街上住,隔三差五就能回家看看,总比嫁到千里之外,受人欺负还没个帮衬要好吧?
乌攸其实很想表示,林回今那小子是不敢欺负她的,除非他不想要工资了。
可是接下来,楚吾晓便开始怀念乌攸小的时候的种种事情。从换尿布的年纪一直数到了贺氏去世的时候,之所以他没有继续数下去,是因为他在说到贺氏去世的时候,就哭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结果,本来是被安慰别害怕的乌攸还得反过来安慰自己被戳了玻璃小心肝儿、哭成了个泪人的老爹。
楚吾晓哭了一会儿后。才恍然发现他是来安慰女儿的,自己反倒哭了,怪不好意思的,还好乌攸体贴地为他找了个借口,问他是不是喝酒了。
看着自家老爹哭了一会儿后又满脸绯色地低头作尴尬状,乌攸实在是有点儿可怜楚吾晓这颗慈父心。
送走了尴尬的楚吾晓后,乌攸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楚吾晓现在还是面色红润有光泽的,看不出来任何要英年早逝的迹象,所以乌攸还是蛮乐观地在想,或许,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的存在,他不会那么早便没了吧?
怀着某种期待。乌攸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就要被打包送往林回今家去了。
一大早,她就被邻居家一位和她要好、在百福街又是德高望重的大娘苏九娘叫醒了。
因为乌攸没有娘,没有嫂嫂,没人能为她做开脸这项出嫁前的必备工作。在经过一番商议后。大家敲定了苏九娘来为乌攸开脸。
当然,这项任务也可以交给婶娘来执行,但是一想到乔氏那张脸,乌攸就觉得自己连出嫁的心情都没有了。
其他人也选择性地忽略了乔氏的存在,更没人提议说要把楚吾曦也请来一起热闹热闹。大家都是见识过楚吾曦闹腾的本事的,要是把他请来,他借机发难,把人家姑娘的婚礼搅黄了可怎么好?
出于礼节,楚吾晓在婚礼举行前一天才差人把乌攸要成亲了的消息传回楚吾曦那里,意思就是,你就别来添乱了。
一想到今天见不到楚吾曦,乌攸便是一阵神清气爽,只是一想到今天得活活饿上一天,乌攸就又不开心了。
一般女孩一辈子只会嫁一次,所以对于婚事当然是充满了兴奋和憧憬的,但乌攸一想到婚礼,只会联想到“麻烦”和“挨饿”,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一个道理,不管是做什么事,做多了,也是会疲软的。
苏九娘并没把乌攸脸上一闪而过的怏怏不乐放在心上,她一面把开脸要用的粉和红色双线摆好,一面说:
“可是舍不得你阿爹?放心,阿攸又不是嫁出了百福街,还能时常回来瞧一瞧呢。”
乌攸知道现在绝不能流露出任何的不满与不耐烦,于是,她立刻调动了演技功能,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然后微垂下眼睑,脸颊上恰到好处地飞上两朵红云。
如此明显的害羞的肢体动作,叫苏九娘开心地笑了,她动手在乌攸的脸颊和头发边缘处涂抹上脂粉,柔声问:
“阿攸嫁的是如意郎,高兴些也无妨,只是步骤你可都记得清楚?牵新娘过门槛的时候,那门槛是万万不可踏的,还有,摸完橘子后,要把红包给送来橘子的孩子,两个橘子你揣在身上,要记得放到晚上才可由你亲手剥皮,可记得?对了,还有……”
对于乌攸这么一个参加自己的婚礼参加得想要吐的人,对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