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今时不同往日,要是搁在平常,周约调教了也就调教了,博个贤良的名儿也好,但是这一股脑送来六个,而且个个如此美貌,况且她刚刚没了一个靠山,现在只能抓紧麦大正了,可这麦大正偏挑这当口儿给她送来了这么些个女人,难不成这是在提点她?爷还在记着自己管院不严的事儿?
事后乌攸也质疑过林回今,你给她挑这么一大堆人干什么?不怕她一个气怒攻心直接给你的茶里吐口水或者是下点毒啊?
林回今摊手,表示,你真是太甜了,吐口水我还可以忍受,下毒什么的还是省省吧,她现在还没能把想拿的拿到手,会这么轻易地让我蹬了腿?
对此,乌攸呸了林回今一脸,别装诸葛神算,你不就是派你的手下盯着周约叫她不要么,别装得自己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样子,你个小样儿怕死难道我不知道?
周约的确是被气狠了,这些日子来,桩桩件件的事情都不遂心不如意,楼表哥借着一家人的名义,常来找乌表妹,看样子是对乌表妹动了心,他那点儿小九九恨不得挂在他的眼珠子上,可这乌表妹呢,不管是周约怎么探听,她都是一副“嫂子你在说什么人家听不懂呢”的无辜脸,搞得周约很想说,表妹,都是女人,咱们别装了行么?
松子仁被搭上这事儿就别提了,麦大正也没把他给开了,把他关了十来天,每天让他吃窝头,以示惩罚。
怎么?嫌窝头淡?没关系,我告诉你个重口的消息,你要成亲了,还是孙婆婆。怎么样?就着这个消息可以好好吃饭了不?
松子仁听了这个消息后,据说被打击得两天都没吃窝头,但是第三天还是扛不住生理需求。哭嚎着死活要见老板,说自己是冤枉的,这事儿是另有隐情的。
好啊,见就见呗。只不过见面的时候不需要太客气就对了。
林回今是吃饱了饭睡够了觉养足了精神才去见松子仁的。一见面就精神抖擞地一记耳刮子兜了过去:怎么?偷溜到后院里你还有理了?你冤枉?不想娶孙婆婆?那你撕了她的衣服难道只是想让她凉快凉快?你哄傻子呢?真不想娶?那你想娶谁?你特么是不是想娶我老婆?
这松子仁其实一开始还是想尽职尽责地尽到自己奸?夫的义务,去攀咬乌攸一口的,他抓着林回今的衣襟,苦苦哀求老板明鉴,其实孙婆婆和他一丢丢关系都没有,是孙婆婆传话给自己,说是乌攸乌姑娘请他夜半去偏院叙话,没想到自己在和孙婆婆见面的时候,遭遇了鬼打墙,这一切都是个误会。请老板明察秋毫,去问问乌姑娘,到底见他有何事。
有何事?大半夜的你说有何事?可关键是,你说有何事就有何事了?
按照松子仁的预期,老板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暗地里调查,而孙婆婆又不是笨人,有这么一个泼脏水而又不把自己搭进去的机会,肯定也会咬住乌攸不放的,老板又不会为了这件事宰了自己,到那时候,为了不把这件事闹大。这桩婚事也会不了了之,之后自己只需要辞掉这份工作,去别的地方先干着活儿,再徐徐图之……
但显然,松子仁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这话是松子仁当着林回今的面儿说的,而林回今二话不说。直接挽起袖子上去给了他一二十个嘴巴子,理由是你特么居然敢污蔑我表妹,然后转身便拂袖离去,临走前还留下了两个人,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随便攀咬主子的下人。
松子仁被揍得鼻青脸肿大小便shī_jìn。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心中还是残留着一丝侥幸的,以为老板必定会为表妹的不守妇道而大发雷霆,说不准自己还在暗地里帮了周约一把呢。
但是,他没等来释放自己的消息,或是麦大正大发雷霆的消息,而是在小黑房里,等来了一身红装的孙婆婆。
如果光是这样的话,那还算是优待俘虏了,可是,林回今永远不会满足于这样简单的剧情,他大手一挥,在把孙婆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送过去前的一个时辰,把一杯调着和谐药物的水送到了松子仁的小黑屋里去。
松子仁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和孙婆婆度过了销魂的一夜,林回今还派人在两个人都已经晕晕乎乎无力为继地昏睡过去后,把屋子里头的尖锐的、能伤人的物件,就连松子仁的裤腰带都一并拿走了,怕松子仁一觉睡醒过来悲愤过度绝望自裁。
据江湖传说,孙婆婆在被送过去的时候,腰间还系了两个小红荷包,分别上书“早生贵子”、“开枝散叶”,对此,乌攸狠狠地表扬了林回今,写这两行字,比写上“此人无耻”、“晚节不保”之类的言辞还要有杀伤力,不知道松子仁睡醒过来,看到这两句话,会不会被刺激成半疯。
还好,松子仁没有半疯,只是从此之后便蔫蔫的了,连啃窝头的时候都有气无力的,在外人看来,他好像已经在那不堪回首的一夜被榨干了精力。
看他这副样子,林回今也懒得多把他关着,浪费窝头了,也不辞退他,把他放到了棺材铺的雕花组,说白了就是个在工作室里闷着头干木工的活计,而麦家的棺材铺一向对有家室的人有优待,可以在院里拨一所房子给他住。
松子仁就这样麻木地接受了林回今的缺德安排,在府里的房子住了下来。其实也是,他都接受了原本心仪的小人妻变成了个中年婆婆的安排,现在还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呢?
他现在已经由一棵欣欣向荣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