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攸这一番指责,弄得楼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成功地怒了。
几个意思?嫌弃我儿子?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乌攸转过头去,咬了咬唇,作委屈状,心里头却对楼夫人的表情做了个全方位的解读:
你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那我倒贴可好?
哦,忘了,上辈子我倒贴,你貌似也不满意来着。
既然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那我还有什么可以跟你说的?
楼夫人果然沉不住气了,声音中含了明显的怒意:
“凡儿的确是有不妥的地方,但是攸儿,你这样指责他,未免过分了吧?”
乌攸冷冷嗤笑了一声,道:
“过分?楼表哥明明是过分在先,难道我半句指责的话也说不得?难不成楼表哥还打着一顶轿子把我娶入楼家的心思?就因为那些不成规矩的酒后戏言?舅母,自从和我结识那日起,被魂灵所缠,做出那等羞人的丑事,当众脱裤,已经是对我的侮辱了,后来又百般纠缠,硬要送给攸儿定情信物,还强行拿走了父母赠给攸儿的白玉如意。这桩桩件件,楼夫人可以去问问,攸儿何曾逼迫过他?”
楼夫人的怒色已经是溢于言表,这活脱脱就是在打她的脸啊,这个姓乌的女人实在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我的儿子,那么优秀,那么英俊,还会倒贴你这么一个无权无势就只剩一张脸撑门面的女人?
乌攸则在默默地叨念:面子?我要是生出这么一个儿子,面子早就落没了,绝对分分钟一棍子戳爆他的脑袋做凉拌脑花子!
楼夫人阴着脸,咬着牙挤出一句:
“乌姑娘,你既然说规矩,那我就跟你讲讲规矩。你一个未嫁之女,口口声声说什么轻侮,侮辱,若你没有那种种的暗示之举,凡儿怎会对你死心塌地?”
哟,变成乌姑娘了?
既然脸皮都撕破了,那乌攸也就懒得再管些什么了:
“舅母,此言差矣。大街上人人身上都有荷包,难道就是在暗示贼人去偷?”
楼夫人一巴掌拍上了乌攸的床沿,怒极地站起身来:
“什么意思?你说凡儿是贼人?”
乌攸微笑着反击:
“楼表哥翻墙入室,行贼人之事,却也不叫贼人,是么?”
楼夫人被噎得脸红脖子粗,站在原地只咻咻地喘粗气,乌攸慢条斯理,给予了她最后一击:
“好了,舅母,我身子不适,也请您先回去休息着。楼表哥的事情,您也不必操心,我对他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也无意嫁入楼家,倘若我真存了那分攀龙附凤的心思,早就去做楼表哥的后母了,凭借我的姿色,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楼夫人被气得头晕眼花,她生平哪里见过这样口无遮拦不知廉耻的女人,她也没心思和她比拼谁比谁无耻,恨恨地一转身,就钻了出去。
她必须得让儿子知道!他爱上的是怎样的一个贱?人!
乌攸对此表示,慢走不送,反正咱们屋子里没有见证人,你觉得你儿子会信,那你就去说吧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