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及巴巴儿地尾行着乌攸到了房间里,乌攸不制止,也不主动,在房间中央站定了。
白玉及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她的身后,犹豫了犹豫,把手放在了乌攸的腰上,试图从后面环抱住她。
没想到,他的爪子刚刚碰上乌攸的腰际,乌攸就猛地回过身来,劈头盖脸就是一记五指扇。
这一掌力气之大,看得佐罗自己的腮帮子都发麻,更不用说生生挨下这一巴掌的白玉及了。
他活生生被这掌给扇得整个人都打了个飘,一张脸直接偏到了侧面去,由于缺乏锻炼下盘不稳,他踉跄了两步,直接栽倒在地,嘴角当即就流血了。
如果把这记耳光和刚才门口那记耳光相比的话,门口的耳光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在撒娇。
对这样的效果,乌攸还是有些不满意:
如果自己现在身上配备了在安荣禹家的能力,这力度挥过去,威力完全就是降龙十八掌级别的,也省得自己手痛。
而一旁围观的佐罗,却想得更深:
这难道就是老板娘积攒的怨念?白玉及这算是成了老板娘发泄怒气的渠道了?
白玉及被打得有些发傻,直到脸颊上火辣辣地烧痛起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完全被眼前这个小女子践踏了!
这还能忍?!
他面露怒色,开口道:
“你……”
但没等白玉及说完,乌攸就抢过了他的话,而且看她的表现,似乎比平白被扇了一巴掌的白玉及更加愤怒:
“白公子!我敬你是个君子,想跟你好好谈谈,可你做了什么?对未嫁女子动手动脚,这就是你君子的风度?”
一句“君子的风度”,顿时把白玉及即将出口的骂声硬生生给堵了回去。
乌攸说得如此义正词严,还在骂他前夸了一下他的君子之风。这叫白玉及意识到,自己随便闯到人家姑娘的闺房里,还碰人家姑娘的腰,要是这事儿传出去。别说乌攸的名声会彻底烂糟,就连自己“君子”的美名也会受损的啊有木有!
白玉及张了张口,就扯痛了被狠揍过的地方,龇牙咧嘴地道了歉:
“乌姑娘,是小生的不是,实在是太过莽撞了,但恕小生……嘶……无状,小生实在是忍受不住思念之情的煎熬了,日日眼前都浮现着姑娘的芳容,甚至无心读书……姑娘。你我神交已久,小生本来想这样继续下去,但是……姑娘你现在要嫁的,似乎并不是姑娘的心仪人……”
乌攸闻言,心下还真的被白玉及说出了一番酸楚。
心仪人?
白玉及就算再混蛋。至少能看出来自己哭过,而林回今那个货呢,没心没肺的,一天到晚都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说他体贴么……
乌攸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自己手腕,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如果乌攸把自己的灵体脱出来的话。就能清晰地看到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手掌抓握的痕迹,那是林回今昨天晚上留下来的。
想着想着,乌攸的眼睛就浮出了一层雾气,她的嘴唇微微地战栗着,看向了白玉及。
白玉及顿时就被乌攸的美给震慑住了。
明明是张妖媚的脸,却有着空谷幽兰一般叫人难以近身的气质。眼神中似乎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锐气,可一层氤氲的雾气,却把这分锐气消减了不少,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强装坚强的小豹子。
白玉及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吞下一口口水。以湿润一下同样干燥的喉咙,再朝乌攸迈出了一步:
“乌姑娘,你……”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更多更恶心的话,乌攸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来,在白玉及的胸口连捶带打,同时大声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些个话!你为什么只等着我每夜灵魂游荡的时候,给你留下我的话?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回应过我!我恨你!你现在又来找我,拿这些话来敷衍我吗?我恨你!恨死你了!”
乌攸说这些话的时候,下手可是没有半分客气的,拳头哐哐地往白玉及那单薄的小胸脯上砸,光挑肉少骨头多的地方打,看她那副狠而绝望的样子,看样子真恨不得上嘴狠狠咬上白玉及一口。
明白这所有前尘往事的佐罗表示淡定:
老板娘用这招,就是在一边撒娇一边殴打他而已,报仇么,可以理解。
而白玉及,却在肉痛之余,脑补出了乌攸为什么会有这样过激的行为:
那都是因为爱啊。
说高雅点儿,就是爱之恨,责之切;说通俗点儿,就是打是亲,骂是爱。
她应该是因为麦大正收房那个丫鬟的缘故,而彻底崩溃了吧?
脑补到这儿,白玉及就又给麦大正记了一笔:
妈蛋,这么好的媳妇,你不好好珍惜,就别怪我知恩不报撬你墙角了。
其实,白玉及的思路尽管跑偏得很离谱,但是结论还是正确的,的确是林回今把乌攸给整崩溃了。
想到了这一层后,白玉及也不反抗,静静地站在那里,尽职尽责地充当着人肉沙包,而乌攸也不客气,拳打脚踢,看她的架势,好像随时都会抄起旁边架子上摆放着的花瓶,给白玉及来一记杠头开花。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足足持续了五分钟,结果是白玉及一脚被蹬上膝盖,一下子跪倒在地,乌攸才作猛然惊醒状,扑了上去,表情从疯狂转到惶急:
“我……我怎么了……白公子,你没事儿吧?我实在是太放肆了,白公子,你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