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要能捏住她的把柄,她不介意把更多的人扯进来,尽管她和楼家现在已无往来,可是楼夫人再怎么说,也会帮自己一把吧,毕竟都是亲戚……
徒劳地安慰了自己几句后,她有意无意地提点了松枝一句:
“你伺候我这么久了,竟然如此不检点,随意乱走动不说,还敢顶撞伤害主子,谁给你的胆子?我记得,你的母亲,还在我舅母家楼家做工,她要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的话……”
然而,很快,周约就知道,自己错了。t/
兔子急了,不止会咬人,还会撒疯。
就比如说现在的松枝,你给她说什么,她被上涌的雌性荷尔蒙冲到的脑子都不会深入地思考些什么,只会条件反射地反呛你来保护自己。
就比如说现在,松枝只捕捉到了一个“楼家”的关键词。
于是,她大无畏地开喷了:
“楼家?你还好意思提楼家?你和楼璞凡楼少爷的关系,当我们所有人都傻都不知道吗?你以为楼家为什么要送少爷去军营?你知道楼家的下人都是怎么议论你的吗?你以为为什么整个城里的贵妇小姐们都不愿见到你?”
这一连串问题,直接把周约给干懵了。
她只知道自己和松子仁有关系,怎么又和楼表哥……
这其中,她真是没听到半点儿风声!
周约不知道这件事。主要是因为,那段时间里,整个麦家都是一片大乱。周织被降了位分,和田被送往尼姑庵,周约则被鬼神的事情纠缠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把事儿都处理完了,出门一看,已经没朋友了。
那时候的周约,还傻白甜地认为。外面的贵妇们大概是因为自己家里闹出了驱鬼仪式的丑闻,觉着晦气。才远离了自己的。
可是……自己和楼璞凡?这是什么情况?这特么是什么神展开?
场外的乌攸,对周约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和哀悼。
都说了,敌人乳齿凶残,你干嘛还要尖着脑袋硬着头皮不撞南墙不回头呢?你看。被戳穿了之后光溜溜地叫众人围观的感觉,如何?
说实话,周约的确是傻眼了。
如果松枝指证自己和松子仁的jq,她还有机会分辩一二,只要坚称自己一个夫人,不会和出身下?贱的小工搞在一处,实在太没身份了,还能勉强圆过去。
再说了,松子仁现在已经娶妻了。据说现在整个人都被他家里的老妻子给磨得丧失了应有的生机与活力,哪里有空来和她对质。
但是,这半路冒出来的楼璞凡是肿么回事啊?这杀出来得也太突然了。好歹给个高能预警啊我说!
这消息,是被楼家按下来的,生怕丢丑,但在满城的贵妇圈里,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儿了。
松枝是听自己的母亲说的,当时的她并不怎么得周约的宠。又觉得夫人和楼璞凡实在没有什么接触,就当个笑话听了。现在,她是被逼急了,灵犀一现,嘴一张,就把这消息给兜了出来。
周约傻眼了,她满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面目扭曲满含怨毒的松枝,脑子里全都是五彩缤纷的大烟花。
偏偏在这时,一声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
麦大正的咳嗽声!
周约的肾上腺素一下子涌到了喉咙口,嘴里又干又苦,但还是强撑着站起了身。
但刚往门口看了一眼,周约就有点儿忍不住想要吐槽的yù_wàng了:
爷,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刚回来就迫不及待打我的脸?
你和乌攸那个小蹄子一起回来就算了,你横抱着她是几个意思?进了门也不放下来是几个意思?
当周约内心风起云涌地吐槽着“几个意思”的时候,林回今怀抱着乌攸,堂而皇之恬不知耻地走到了周约面前,用一种特别理所当然的腔调对周约说:
“起来啊,没看到二夫人身体抱恙吗?有没有点儿眼力见了还?”
……周约的心情很复杂。
在底下人惊诧的眼光中,林回今落落大方地抱着乌攸在周约的位置上坐下。
似乎是还嫌周约脸上的表情不大精彩,乌攸似是柔弱无力地抬头看了林回今一眼,轻声道:
“爷~这样不好吧?”
她话是这么讲,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往林回今怀里轻靠了靠。
林回今顿时被乌攸这一声“爷”叫得神魂颠倒外焦里嫩,花了点儿功夫才用理智压制住了即将喷薄而出的激情,艰难地转向了周约,语气顿时严厉了起来:
“你们又闹什么?”
周约强笑了一下,指着地上的松枝,说:
“爷,您安全回来便好。妾身这些日子日日挂心,唯恐您……妾身正在盘问我的丫头松枝,她近些日子总往外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还没等周约把盆里的脏水泼干净呢,林回今就说了一句叫周约头皮都炸了的话: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说,楼璞凡的事情,你心里清楚就行了,嚷嚷什么?”
楼璞凡?
特么的又和楼璞凡有什么关系?
而且听这个口气,爷好像老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等等,自己和楼璞凡到底有什么事儿?楼璞凡不是一心一意地迷恋乌攸这个妖精吗?怎么和自己扯上了关系?这件事的前后关系和逻辑都不通顺啊喂!
看着周约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乌攸默默地叹气了。
对不起啊,我家男人就是这样,他要是想整你。绝对不会屑于翻你做过的错事,让你为你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