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快醒一醒啊,”唐门后院炎红尘摇着昏迷不醒的唐若鸢急到不行,现在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宛公子怕是早就领着迎娶队伍回通县了。t/也怪她中了mí_yào支持不住睡了过去,不然早就挣脱开绳子前去阻止了。
好一会儿唐若鸢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着一脸焦急的炎红尘问,“红尘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急成这样?”一抬手唐若鸢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看着唐若鸢才说了两句又要闭上眼,炎红尘又用尽了力气摇她。“小姐,小姐,你千万不能再睡过去了。我们都被唐芷儿下了药迷昏了,她穿上嫁衣冒充小姐上了宛公子迎娶的花轿了,小姐你要是再睡就来不及了!”
“什么?红尘你说什么?”昏昏沉沉间唐若鸢只听了个大概,但却一下子来了精神,拉着炎红尘的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红尘你再说一遍,唐芷儿她做什么了?”
“小姐……”炎红尘一下就哭出来了,带着哭腔说,“小姐门主送来的莲子羹里被唐芷儿下了mí_yào,她把小姐迷倒代替小姐出嫁去了。她说她要抢了小姐的夫君,她要小姐一生都不幸福。”
瞬间唐若鸢的心都凉了,拉着炎红尘的手也垂下来。唐芷儿啊唐芷儿,你为何要如此逼我?自小我便念着榕姨于我的好处处忍让你,为何到最后你却连我最后的希望都要夺走?
以为唐若鸢和炎红尘都走了,宝霞丫头想着是不是该来后院寻上个物件,往后自己忆起小姐的恩情是也可以看看这物件。可不想一推开门却看见唐若鸢和炎红尘双双坐落在地上,旁边还有两根解开的绳子。
这一幕看得宝霞丫头心里一惊,连忙蹲下,“小姐你不是已经上了花轿了吗?为何你会在这里?那花轿里的女子是谁啊?”
唐若鸢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回答宝霞丫头的疑问,空洞的双眼呆呆的看着宝霞丫头。开口,声音飘渺得不像是个人,“迎娶的队伍走了多久了?”
“小姐现在已经是午时了,迎娶的队伍一大早就出了唐家堡了,估计现在已经快到通县了。”
见唐若鸢这样宝霞丫头在傻也知道是出了事情了,跟着也难受起来。闷闷的嘀咕着,“小姐你们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也怪奴婢今天早上被榕房司拦着不让奴婢来送小姐,不然早些来说不定还可以帮上小姐些什么!”
“什么?宝霞丫头你是说榕房司不让你来后院的?莫非唐芷儿要顶替小姐出嫁的事情榕房司她也是知道的?”炎红尘睁着双大眼睛惊讶到不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榕房司她不是一直都最疼小姐的吗?为什么在这节骨眼上却出卖了小姐?
少门主代替小姐去出嫁了?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房司今天早上拦住自己……宝霞丫头这才惊觉自己无意之间都说了些什么,怯怯的看着眼泪已经浮上眼眶的唐若鸢。
“榕姨,榕姨,鸢儿视你如母,你为何要这样对鸢儿?为何要联合着唐芷儿夺走鸢儿最后的活路?难道这十多年来你对鸢儿的都尽数是虚情假意吗?”
唐若鸢口中的一字一句都含着血泪,整个人就似灵魂出窍般没了生机。炎红尘和宝霞丫头自然是知道她此时的心情,最推心置腹的唯一一个亲人在自己最后能抓住幸福的时候坑害自己,这比杀了自己都还要难受吧。
就在炎红尘以为唐若鸢也无计可施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发疯似的冲向问外。任炎红尘和宝霞丫头要追也没有追上,望着那一抹刺目的红色声音喊,“小姐你去哪里?你不能丢下红尘啊……”
唐门小姐出嫁所有唐门中人都能吃上一顿丰盛的宴席,再喝个酩酊大醉。故唐若鸢冲到马房取马的时候没有受到如何阻拦,倒是一个喝点醉醺醺的马房门丁看着一身红衣的唐若鸢笑开了,大喊,“我这是真醉了,竟然看见唐若鸢回来取马了。”
摇摇晃晃的坐在马背上,唐若鸢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抓住了缰绳,嘴里撕心裂肺的大喊催促着马儿快速前行。心中只有一个绝望又坚定的信念,她不可以让之骞和唐芷儿成亲,她什么都可以让给唐芷儿,就是不能把宛之骞让给她。
唐家堡的城楼上,那两个一直站立着没有离开的人,眼看着唐若鸢骑着马飞快的朝着迎娶队伍离开的方向追去,跟在她身后的是一股扬起的尘土。
“门主就这样让鸢儿追去会不会有危险?还是属下跟着去吧。”这一见唐若鸢唐雪榕实在是愧疚得紧,怕她有什么闪失连忙的要请命跟上去。
“不用,现在这个时辰估计宛之骞与芷儿早就拜完天地了,鸢儿就算是赶去也是闹不成事了。况且以鸢儿那三脚猫功夫是伤不了芷儿的,难不成你还担心着鸢儿会把芷怎么样?”
唐雪凝的语气倒是不以为然,她巴不得唐若鸢此去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能让唐芷儿颜面无存。她也不怕唐芷儿对唐若鸢下杀手,宛之骞绝是不会看着心上人儿受半分伤害的,这样可就有好戏看了。
唐雪榕固执,“门主属下是怕芷儿没轻没重伤了鸢儿,鸢儿这孩子自小就是可怜的,属下见不得她伤心难过。要是她这一去想不开改怎么办?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属下就是死也无颜在九泉之下见她。”
“她若为这点事就去死,那就不配做我唐雪凝的女儿。”说着唐雪榕又回头看懊悔不已的唐雪榕,冷笑道,“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