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宇拿过药碗,只道,“晨妃娘娘放心,若真是属下误会了,属下甘愿受罚。”
“有张将军这句话便好。”
张庆宇将药交给玲珑,玲珑仔细查验过后,摇摇头。
“庆宇,不过寻常安神药。”
赵玥晨并未在接张庆宇递来的药碗,而是一掀衣摆,快步进了殿。
张庆宇和玲珑候在殿外。
“皇上,臣妾尽心尽力照顾你,谁知张将军却怀疑臣妾下药谋害皇上,还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张庆宇只听见里面传来梁远臻的声音,“庆宇,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是。”
玲珑为张庆宇后背上着药,止不住心疼埋怨,“你呀,这个脾气能不能改改,就算真是晨妃动了手脚,她能这么容易叫我们抓住吗?”
张庆宇趴在床上,若有所思,“玲珑,这事我觉得还是有蹊跷。你这几日多带着瑞尔进宫,趁机多观察皇上有没有异样,还要小心晨妃,我怕---”
玲珑将手里的药瓶盖好,“你放心吧,我会多留意的。”
自那之后,除了太医院新来了个太医,不到三月就升为院正外,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玲珑曾去打探,听说这院正是晨妃推荐来的。
那院正姓苗,平日独来独往,除了偶尔去熙晨宫,就是给皇上送药。就连配药,制药,也都是他亲力亲为,不曾假手于人。玲珑一直想知道他给皇上吃了什么药,怎奈上次一闹,赵玥晨已经有了防备,就连张庆宇也没有办法。除此之外,这苗院正其余时间不是在太医院就是在自己的府邸,是个小心谨慎之人,毫无破绽。
那苗院正来了月余,梁远臻身体果然大好,除了这失眠的毛病还时有发作。
梁远臻常常半夜将张庆宇夫妻二人召进宫中。一番盘问下来,问的最多便是,朕可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娴的名字,自是无人敢在提。张庆宇每每也只是说,皇上日夜操劳,需要多休息。
一到春天,梁远臻更是莫名整夜不能成眠,就连苗太医给的药也不管什么用,连带他二人也要少不了吃些苦头。譬如,张庆宇身为将军忙了一个白天,晚上好不容易回府陪陪妻儿,一道圣旨下来,便又要进宫去了,张庆宇嘴上不说,心里叫苦连天。
如今,皇上主动说要出去转转也好,兴许,皇上能心情好些,晚上也好睡得安稳些。
最开心的莫过于雨喆和瑞尔了。
雨喆还从未出过宫,一路上拉着梁远臻东瞅西看,看什么都新奇的很。
“苏师叔,你真有福,这可是弈白师叔头一次下厨呢。嗯嗯,真好吃,这个也不错。”
念明一边吃一边嘟囔着。
“你睡了这三年,身体在冰室里都凉透了,需喝些汤温补。”林奕白执了汤匙,盛了汤送到她嘴边。
苏娴就着林奕白的手喝下,痞痞的笑着,“你看,这云锦也在山门外站了多时了,不如也让她进来一起吃些吧。你做这么多,我们几个人也吃不完啊。”
如今,云朗已经继任柏越国君。而云锦对林奕白的心思她是知道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