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也好,狗也好,自己的宝贝都是看的紧紧,两旁人若是有心伸手,说不得一口上去就没了性命。”
殷朗说的慢悠悠的,听得长孙凌妍心中一晒。
她就知道这家伙记仇的很,得罪了他,时不时的就要找机会来刺她一下。
眼见着他死盯着自己抚在展梓渊身后的手,长孙凌妍施施然的收了回来。
眼神不善,还是少招惹为妙。
“姐夫……”
展梓渊脱口而出,立时就招来两人的瞪视。他从长孙凌妍的记忆中看到了两人之间的过往,本能的意味这就是自家姐姐的良人,登时就想打个招呼。
谁知道这一出声才发现情况不对,吓得他一缩脑袋,恨不得一下子躲在角落里避避风头。
长孙凌妍是又急又气。她原本就在头痛和殷朗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现在这个糟心弟弟竟然就这样的叫了出来,倒是让她尴尬的不得了了。
没准儿,殷朗还以为她是欲擒故纵,私下里早就授意旁人改了身份呢。
“展梓渊!”
她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说他才好了。
倒是一旁的殷朗似笑非笑的看了展梓渊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阿妍,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兄弟?”
长孙凌妍身边的这些人他通通都查过,这位展公子自然也位列其中的。原本他是将他当做了一个不入流的对手防备,可是现在看来,许是他弄错了也说不定。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没比你早了多久。”
长孙凌妍没好气的说道。
“我和姐姐是双生,自小就失散了的。”
一旁的展梓渊见自家姐姐态度不好,为了防止姐夫误会,连忙开口解释道。
殷朗赞许的看了一眼展梓渊,觉得自己这个小舅子真的很识相,是个可以培养的人才。
“即是这样,那以后自然要多多走动。”
他转眼就看到了挂在架子上面的那件红色的喜服,脸色瞬间就有些阴沉,目光之中也带了些不豫之色。
“怎么,家中有喜事?”
他似笑非笑的问道,目光却定格在长孙凌妍的脸上,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见他步步紧逼,长孙凌妍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口将整件事的始末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当然,她很“大意”的忽略掉韩忱探病的那一番情形,只说杜清韵拜托自己明日代为审看。
“阿妍喜欢这身衣服?”
殷朗的声音柔和亲切,听上去就好像是在和知心旧友聊天一样。
长孙凌妍摇了摇头。
别人的嫁衣,她有什么喜欢的。
何况,自她到三界以后,日日都在为生存担忧,哪有心情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那就好。”
殷朗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这件衣服制作的太粗糙,看着就觉得低劣俗艳,将来咱们的喜服还是要找天衣坊来制作,用东海的雪龙丝来纺织,才算得上精致。”
……
长孙凌妍沉默不语,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这话头接了下去。
只听殷朗又继续说道。
“明日的验看,你就别去了。”
“别人的好日子,你不入人家的门,何必去凑那个热闹。你代她验看之后,难不成还要代她洞房?她终究是要露脸的,你代替不了她一辈子。”
这话说的是在,长孙凌妍原本也没想帮杜清韵出门子,殷朗的这番话她便也没有反驳。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她不想再和殷朗讨论这个话题。
“来找主人的。”
殷朗笑的温和,语调中带着说不出的宠溺。
眼见着长孙凌妍的眉又立了起来,他便有开口补充说道。
“之前岛上有些事情脱不开身,现在解决了,就想出来看看你。”
“你要重建华严派不是小事,华严和我也有渊源,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阿妍,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吧。”
听殷朗这样说,长孙凌妍也不和他客气了。
她伸手将展梓渊揪到了殷朗面前,指着展梓渊的脑门说道。
“这个是我刚刚找到的弟弟,被人在神魂上做了标记。你若是能将这个标记除去了,就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殷朗点了点头。
“这个简单。”
“尚樾的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除我之外,还真没人会解开。”
说罢,他伸出左手食指抵住展梓渊的眉心,长孙凌妍只觉得周遭的灵气一阵阵的激荡过后,展梓渊的那个印记竟然就这样消失了。
真的就是这样的简单?!
“你觉得怎么样?”
长孙凌妍伸手想去搀扶自家弟弟,却被殷朗拦了过去。只见他伸手架住了展梓渊的一只手臂,朝着长孙凌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展梓渊牙关紧咬,似乎是在忍受痛楚,好半天才睁开了眼睛。
“我没事。”
他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些虚弱和微微的颤抖。
“印记去除的时候多少都有些震荡,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殷朗将展梓渊架到一边的榻上坐下,转身跟长孙凌妍说道。
“你说……这个是尚樾的手段?!”
“应该说,这是黄金教的惯用的法子。”
“黄金教的目标身上大都有着这样的印记,方便他们追踪控制,只要印记还在,那目标就是上天入地也追的回来。”
听到这样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