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蔡先同和蔡先雅可能有些私事要谈,沐言便借故出了蔡家,准备看看这京城。
欧平之本想一同跟来,但沐言还是婉拒了;他本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在这一世刻意的改变自己的性格,看上去阳光开朗了许多,但内心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欠下太多的人情。
“沐秀才,京城可不不得南郡,这么大地方,你可别走丢了回不来才好”欧平之调侃道。
沐言呵呵笑道:“等我找不到的时候,自会叫马车送我,欧叔你就不必担心了!”
别过欧平之,沐言随意在街道上走动着;此刻已经是下午时分,阳光晒在身上微微有些暖,很是舒服。
街道上的人群看上去都是慢悠悠的,气度雍容,有着生活在天子脚下的那种骄傲劲儿。
店铺里所买卖的东西,倒是和南郡差别不大;不过是衣服多了些款式或者花色,疑惑是馒头花卷做的更精致一些,诸如此类。
一边走着,一边关注着周围的人群环境;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来到了城墙根儿。
沐言咧嘴一笑,心说自己虽没有刻意,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爬到这高高的城墙之上,俯瞰这座雄城的景色吧?
寻了道口,便拾阶而上,径直上了城墙,刚走得几步,便有一队小兵过来,望着他四下打量;看起来有着询问的意思,但又见他衣裳华贵,气度不凡,很有些纠结的感觉。
“有事儿?”
沐言笑着问,心里很是清楚这些小兵的想法;这里当差的可不比南郡,随便碰到一个比起眼的人都有可能是皇亲国戚。这些小兵既要办好自己的差事,又不想不小心得罪了某个惹不起的大人物,成天的提心吊胆。
见沐言笑着问了过来。一脸和气的模样;那队小兵的队长,一名约莫三十来岁的白净汉子对着沐言拱手一礼道:“这位兄台。听你口音像是外地人?”
“我从南郡而来……”沐言点头笑道。
那汉子便就释然了,脸色微微一正道:“小老弟可能有所不知,京城的城墙,可不是能够随便爬的!因为这城墙关系着城内千万百姓的安危,更有陛下居住于其中,所以,若非我帝国之官员,是不允许随意上城墙的!”
“哦。原来还有这事?”
沐言笑了笑,道:“我今儿刚到,不知道这些规矩,还请见谅——不过我乃是秀才,虽无担着官职,但也算是个小小的功名,不知道可能在这城头上走上一走?”
说着,沐言便解开外袍,露出其内的秀才衫。
“只要有功名在身,那边就无妨了!”
那白净的汉子见状便笑了起来道:“下回还请秀才公将秀才衫露出来的好。虽然你是不怕麻烦,但我们这些当差的可就难做了,要盘问也不好。不盘问又有差事在身,实在是麻烦!‘
“恩,下回我就知道啦,真是难为各位了……”沐言笑着说道。
“无妨的,虽然上头这么要求;但这里毕竟上我们帝国的都城,最繁华的所在,想要上城头一观美景之人大有人在,一天不碰上一百也有八十……在下北城伍长何月明,未请教秀才公大名是……”
“南郡。沐言!”沐言笑着回到,从善如流。
“哦。原来是沐秀才……”
何月明随意的说着,猛然双眼瞪的斗大:“沐言?南郡沐言?”
“正是!”沐言心中知道对方想些什么。所以对对方的表情有些见怪不怪了。
“可是那位朝阳城凭三寸之舌,退金人百万大军的沐言?”伍长何月明正郑重的问,脸色已经开始变的严肃了起来。
“烟云一站,能说服可汗退兵,是整个在烟云一线作战的所有将士的功劳!沐言只是恰逢其会罢了…”沐言笑着解释道。
“沐秀才鼎鼎大名,帝国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得还如此谦虚,真乃我辈儒人之楷模也!”
何月明脸上却没有任何玩笑之色,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道:“烟云退金军,前些日子又传闻沐秀才在青宁和谈之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帝国有你,乃大幸运也,请受末将一拜!”
“请沐秀才受我等一拜!”
跟何明月一起巡逻的军卒见状,也是齐齐的拜了下来;沐言吃惊不小,忙将几人扶起来道:“你们这是何苦,我只是一名普通秀才,做些分内之事罢了。”
“两场战役,至少为咱们军队多留下了无数人的姓名!虽然说我们当差的为国尽忠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但必将没有人愿意无辜的死去!”何月明说道。
被何月明验过了身份,沐言便在他的带领下四处的打量起这坐雄城来。
整个京都占地数十里,分为南城和北城,还有就是皇家所在的皇城。
南城多为贩夫走卒居住之地,从城墙上看去,南城的房屋明显要破旧不少,街道上的行人神色看上去也要匆忙不少,想来多是些为了养家糊口而奔波劳碌的穷苦大众。
而沐言脚下的这片城区,则属于富贵人家所居住的地方,面积相对南城去要小上许多;但其中的无论是建筑还是街道,都要比南城区好上许多;行走在街道上的人,不但神情傲气,衣衫大多也显得比较华贵。
沐言笑了笑,心说自己先前还将街头之人脸上的傲气当成是帝国京都之人所独有的气质,没想到也是因为口袋里多了几个闲钱,所以变的心高气傲而已。
而皇城区,则在京都的东面,周围也筑着高高的城墙,进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