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鸢喜欢这样的生活,波澜不惊、小桥流水,有家常夫妻的温暖。但这不是爱情,是朋友间的温暖。她不能再打扰秦傲阳的生活,因为他对自己的关心是那样浓烈,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该离开这里了。
跟他说一声,她就该走了。
换了秦傲阳准备给她的衣服,杜子鸢去医院看望爸爸和夏美子。
一进夏美子的病房,立刻听到她兴奋的大喊:“喂!怎么才来看我啊?这几天去哪里了?不会是逍遥快活忘记了姐姐吧?”
“对不起!”杜子鸢温柔的笑笑。“是我不好!你身体好点了吗?”
夏美子瞬间发现她的不对劲儿,因为杜子鸢笑的很安静,很飘渺。“你有事,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杜子鸢摇着头否认,环视了一下病房,没看到南宫里泽。“南宫先生呢?”
“回他家了!”夏美子没有丝毫不悦。
“你自己在医院?”
“不是!特护给我买饭去了!”
“嗯!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
“大概还有四五天,拆线就可以走了!”
“那就好!”杜子鸢点点头。
“贺擎天呢?怎么不来看我?真不够意思!”
杜子鸢也没说什么,最近呢,她很多次在梦中哭。哭着喊一个人的名字。贺擎天,为什么就连做梦你都不能放过我?为什么?
每一次,哭着醒来,窗外是寂mo的夜。
“你到底怎么了?一副死人样!好心情都叫你破坏了。有什么心事跟姐说说!”夏美子受不了的喊道。
杜子鸢一愣,道:“我怀孕了!”
“好事啊!”夏美子叫着。“怀孕了是好事啊!”
“是呀!是好事!”杜子鸢也笑笑,没再多说,因为夏美子身体也不好,没必要让她为自己担心。“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你别多想了!”
“多久了?”
“四十天了吧!”杜子鸢笑笑,脸上浮现出母性的光辉。
夏美子望着她,想起自己流掉的那个,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哀伤,随后摇摇头。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阿姨,我来了!”伴随着带着兴奋的稚嫩嗓音,小小的身影从病房门口冲进来。
竟是童童。
“呀!小宝贝,过来这里!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呢?”夏美子一看到童童。脸上不由得绽放起灿烂的笑容。
“阿姨,你什么时候出院呀?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去吃肯德基哦!”童童已经扑到了夏美子的床边。
“阿姨好了就带你去,放心阿姨说话算话!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童童接到。
“童童,小心,别压到阿姨!”身后传来南宫里泽低沉的嗓音,不忘记嘱咐不知轻重的儿子。
“知道了!”童童脆生的答应。这才发现杜子鸢在病房里,扬起小脸,礼貌的道:“子鸢阿姨,舅舅爸爸怎么没来?”
“呃!他、他忙!”杜子鸢解释道,心里在提到贺擎天时又有些慌乱。
南宫里泽对杜子鸢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夏美子看也不看南宫里泽。只是手搂上童童的身子,“童童,告诉阿姨,你昨天去了哪里?有没有按照阿姨说的去做?”
“嗯!有啊!爸爸有带我去看妈妈,可是妈妈生病了。妈妈不喜欢童童,妈妈一直不喜欢童童的,童童是不是做错了?”童童说着低下头去,很是失落。
夏美子视线瞥向南宫里泽,而南宫里泽的表情有些僵硬,然后别过脸去,什么都没说。
“她真的抑郁症?”夏美子挑眉。
南宫里泽点点头。
夏美子耸耸肩,悠然的笑了起来,深邃的目光里有着兴奋的神色,“好呀,有抑郁症可以不用坐牢了吧?这不是很好嘛!”
南宫里泽嘴角抽了抽。“她捅了你,你不希望她坐牢?”
嘴角的笑容忽然有些僵硬,夏美子摇了摇头,“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不想,丫恨不得掐死她。但是关键是她有这么可爱的孩子,我可不想有一天让人说童童的妈妈是囚犯!所以啊,为了童童,算了!”
南宫里泽神色复杂地看着夏美子。
夏美子懒散一笑,忽然被电击中了一般,皱眉。“这么看着我干么?觉得我伟大?别!我一点都不伟大,我有仇必报!”
杜子鸢不动声色的拉着童童的小手,小声道:“童童,阿姨和你一起出去好不好?”
童童乖乖的点头,跟着杜子鸢走了出去。
杜子鸢想,或许南宫里泽是真的很感动吧,他望向夏美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心疼,还有复杂的神色。
杜子鸢带着童童走出去,给他们体贴的关上门,夏美子这才发现。“咦?她们怎么走了?”
南宫里泽突然走到窗前,坐在她的病床边,夏美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魔怔了?坐这么近干啥?”
“你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南宫里泽低低的喊道。
“你说谁疯子啊?丫的我好心饶过你前妻,你不感激我,居然说我疯子,南宫里泽你这该死的小日本,你鸭子踩了头了脑残了是不是?你敢这么说你姑奶奶我!”夏美子喷火的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而是勃然而起的熊熊怒焰,“小日本。我告诉你,你可没你儿子可爱,你滚回去,让童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