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鸢又道:“我爸爸已经走了,他一定不希望我们为难与你,因为你曾是贺伯伯的妻子,可是也只是曾经,我们让你,是因为曾经我爸爸和贺伯伯之间的一点情分。但今天,你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出现在贺伯伯和我爸爸的坟前呢?您改嫁过,不再姓贺了!”
丢给李惠利这样几句话,杜子鸢握住杜如慧的手。“姐,我们回家吧!”
杜如慧本来想计较,可是听到杜子鸢说的话,也作罢了,瞪了眼脸色灰白的李惠利,跟杜子鸢一起离开。
杜子鸢没有看贺擎天一眼,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贺擎天一下子好受伤。
李惠利垂下头,不多时又抬起来,看了眼他们,像是在思量什么,半天,她还是决定去墓地。
贺擎天望了眼安逸伯,而他无声的点点头,跟着李惠利而去。
贺擎天大步去追杜子鸢,疾步上前,追上杜子鸢,拉住她手,神情紧绷的开口:“子鸢——”
杜如慧见贺擎天追来,对杜子鸢道:“我先去车里等你!”
“嗯!”
“子鸢,对不起!”贺擎天很是难过。
听到贺擎天的话,杜子鸢缓慢的转身,看着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杜子鸢只是平静的开口:“回去休息吧,别再跟着我!”
“子鸢——”贺擎天猛地抱住她。
“呃!”慌乱着,杜子鸢只感觉他高大的身子在瞬间压了过来,裹住了她娇小的身子。
“对不起!”沙哑着嗓音,贺擎天目光复杂的锁住杜子鸢疲惫的小脸,大手也在瞬间按上了她的肩膀,将她个人困在了自己的手臂里。
“我不需要对不起!”
闻言,贺擎天忽然无力的软下了身子,重重的将头磕在杜子鸢的肩膀上,闭上眼的眼眸。深处里有着痛苦在流转。
一瞬间,他的忽然靠近,让杜子鸢猛的一愣,僵直的身子没有动。而贺擎天却像失去了力气般依旧依靠在她的身上,高大的身影里有着说不出来的颓废和寂寥。
精致的五官纠结着,犹豫片刻后,杜子鸢还是困难的吐出话来,“回去吧!”
“对不起。“低沉而干涩的三个字,从肩膀处再度地传了出来,贺擎天忽然手上一个用力,紧紧的揽住杜子鸢的身子,巨大的压抑下,似乎要将她的身子骨掐碎一般。
已经僵直的身子再一次的紧绷。他的手劲好大,掐的她骨头都痛,杜子鸢无奈的看着远处,低声道:“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又是三个字,比刚刚的语气要沉重许多。复杂里是愧疚,是悔恨,是连他都说不清楚的痛苦。到现在,他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再站在她面前呢?
许久之后,杜子鸢还是任由他抱着时,贺擎天忽然松开手,深深的看着眼前的杜子鸢。复杂的视线落在她平静漠然的小脸上,一个转身,在瞬间向着远处行去,速度快的似乎像是逃避什么。
杜子鸢回了家里,客厅里摆放着杜安年的遗像,整个家里都是沉郁的气氛。
杜如慧在自己的房里。
而白素心也在她的房里。
杜子鸢就坐在客厅里。
接到夏美子的电话。杜子鸢心里一暖。“美子?”
“怎么回事啊?你丫的跑哪里去了?现在在哪里。我去看你!出这么大事居然不通知我,你也真够可以的,拿不拿我当朋友啊?”
杜子鸢接着电话,听着夏美子的质问,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美子。抱歉!”
“杜子鸢,节哀吧!”夏美子的语气软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
夏美子来到了杜家。
一见面,先红了眼圈,给杜安年上了香,对着遗像鞠躬后,上前抱住杜子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保重身体,亲爱的!你还有我!”
“谢谢!”杜子鸢也哽咽了,但更多的是心里感到温暖。
“阿姨呢?还扛得住吗?”
杜子鸢下意识地看了眼楼上的方向,点点头。“我和你出去吧,我妈妈累坏了!”
她怕说一些话,等下妈妈下来,会难过。而且这几天处理妈爸爸的后事,的确累坏了妈妈,虽然自己也很累很难过,但是和妈妈的心情还不一样。
妈妈用了多少年等待爸爸,好不容易在一起,却没有享受过夫妻生活几年,爸爸就走了!这就是人的宿命吧。
走出门,南宫里泽正倚在车门边,看到她们出来,南宫里泽走上前,沉声道杜子鸢道:“杜子鸢,节哀!”
“谢谢!”杜子鸢道。
“上车吧!里泽,你送我和杜子鸢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吧!”
十分钟后,两人去了**小区,杜子鸢打开门,两人进去,南宫里泽离开。
“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就离家出走了?”
“一言难尽!”杜子鸢犹豫着,却还是把这些日子的一切跟夏美子简单的说了些。
“这么说你爸爸突然离开是因为贺擎天的妈妈喽?”
杜子鸢摇头。“我不知道,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那你打算怎么办?贺擎天也真是的,居然不信你,居然敢质疑你的人品,真是气死了!他还有脸去跟你道歉,这根本是原则问题,根本是不可饶恕的!”夏美子义愤填膺的咒骂着贺擎天。
“这个男人是头猪吗?为什么我发现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是猪呢?南宫里泽也是猪,安柔那贱人有什么好呢?整日惦记着,连他家都有给安柔保留房间!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