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的王江,双眼泛着玄光,脚尖顶着这个灰袍道士的胸口,拧动得吱吱作响。
大概是太过痛苦,那灰袍道士的脸孔开始扭曲,两只耳朵一晃,竖起八片,嘴巴开始前突,一个猴子的模样露出来。灰色的道袍慢慢退去颜色,变成棕绿色的毛发,鞋子也跟着消失,露出长长的脚指。
“啊,咳!”
一声呕吐,一团玄黄从这头怪兽的口中吐出,落在地板上,结成黄豆般颜色和大小的玉石。
它嘶哑的发着牛鸣:“饶~命~!饶了我吧~!”
一发声,胸中的一股气便消失,王江脚尖下的力道从胸口送了进去,便听到“哇”的一声,这长嘴模样的八耳怪兽嘴角趟出了绿色的血液。
昨夜释《易》后,躺在床上的王江便感觉自己身体发生着奇怪的变异,虽然毫无道力,却有一种人中龙凤、大地王者的感觉。睡梦中自己对《易》所注的‘释’,竟然一字字升起,离开纸张,飘飘忽忽的融入周身。而每一个升起的“像形字”竟然隐隐流动着鑫黄色的光芒。
这只初化人形的八耳迷猁,在王江脚下讨饶的时候,殿内又有一个道人迈过门槛走了出来,一样是身穿灰色道袍脑袋削尖,和刚才这只八耳迷猁幻化出来的道人一模一样。
“住手,脚下留情!”
声音初到,一只手已搭在王江的那只左脚上,将之从八耳迷猁身上撤了下来。
“杀我同类,其罪当诛!”
王江刚说完这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自己也吓了一跳!
盼随着心情的平复,王江收起那不知从何冒出来的王者之气,眼中的玄光散去。
看了看地面上拼排着的五具尸体,王江说道:“五条人命,这只怪物太狠了!道长为什么还要袒护着它?”
灰袍道人也不就着王江的话做答,指着庭院内的一草一木,问王江:“你没发现这里的草木生长繁茂,郁郁葱葱,与观外有所区别吗?”
庭院虽然不大,但是种植的花草树木种类却是繁多。墙角处长出的几株不知名野草展现出非凡的生命力,叶片厚重而肥,绿到流油,有一种青翠欲滴的感觉。殿前左右,栽种在花盆中的两株带剌麒麟掌,墨绿色的躯干宛若龙身,突凹起落,酷似鳞片。在鳞片缝隙之间偶尔生出一根深褐色肉剌。这一左一右两株对称生长,如同两条绿龙伏在殿门之前。
王江说道:“确实和外面的植物大不相同!”
灰袍道人点头道:“这一切都多亏了这只八耳迷猁!”
说话间灰袍道人用手指着软瘫在墙角的那只怪兽。
“它?”王江不解的问道。
这时从殿内又走出了几个道人,也都是身穿灰色袍子。
一览无余的道观内殿,里面除了高高供奉着的三尊石相和一张长方形香案,空空荡荡,怎么会时不时的有人出来?赤真师父进去后又躲到哪里去了呢?
王江心中满是疑问。
刚出来的其中一位道士对着王江说道:“刚刚你和李水深师兄的对话,还有和这只八耳迷猁的打斗,我们都知道了,只是正好处在闭关的急要关头无法出来!”他用目光上下扫视着王江。只见王江肌肤细嫩如同少年。在说话之间,心念早已扫过王江的身体,却不见丝毫反应。这道人心中非常惊异,说道:“李水深师兄每每收的徒弟都是道力非凡的真道士,怎么你身上却毫无道力,却又不惧我们发出的心念?”
王江回答道:“赤真师父,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李水深道长,收我为徒的时候,我身上确实是具有道力的,只是不小心吃了一片叶子,后来便道力全无了q天过来是想问问师父怎么办!”
刚刚出手制止王江踢杀八耳迷猁的道人向王江一一的介绍道:“我叫李水非、这四位分别是李水常、李水剑、李水境、李水之,都是我的师弟,而我们都是李水深道长的师弟。”
而刚刚用道力扫过王江身体的正是李水之道长。
王江说道:“各位道长好,我能否见见师父?刚刚听说师父好像有健忘证,不知是真是假?”
李水之道长摇头叹道:“这话不假,是真的。”又指着那只八耳迷猁说道:“本来这只灵兽是我们从冥界中捉来的宠物,它以玄黄为食,正好可以帮我们去除这一寓的玄黄之气。后来我们的师兄李水深,身体被一个道魂所占。这个道魂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确实患有健忘之证,一觉醒来,前阵子所做之事就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要收徒弟!收完之后,睡上一觉就会全然忘记!他有一个怪脾气,就是喜欢捉弄这只八耳迷猁,不让它进食!成天将它压在座下,帮人看相算命,只等有缘如你的真道士前来,捉住之后逼着人家拜师!我们几位想帮师兄把这个叫赤真的道魂驱出体外,怎奈道力不如人家,每每败下阵来!”
王江叹道:“原来是这样子!”不禁回过头来看了看那只奄奄一息瘫在角落的灵兽,却没有生出任何歉意,毕竟这头灵兽现如今身负五条人命!
李水常道长走到这只八耳迷猁面前,蹲下去,将那颗黄豆般大小的玄黄玉捡起来,塞入它的嘴里。不多时,这只灵兽的生气恢复了一些,不再像先前那般痛苦。
王江说道:“这种灵兽不养也罢,太过伤人!”
李水常道长摇头道:“是人都有脾气,何况是只灵兽!它被我们的师兄天天欺负,只要是李水深师兄醒着,这道观中就没有它立足之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