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牵着莫非在花府大门口下得车来,门口的下人恭敬着行礼迎了进来。花沐得了通报从前院正厅出来,在门口大笑着拱手:“老白!听闻近些年都含饴弄孙呀!在京里呆着看来不错!”
莫白笑着拱手:“那有沐老鬼你自在!在南边逍遥这些年,回来见孙辈都长大了,自是不用操心!”
花沐苦笑下,两人并肩进了正厅。“老白!你就别挖苦我了,我那是不得已!”
莫白随花沐在正位坐下来,示意莫非:“见过沐爷爷!”又与花沐笑道:“这是我幼孙小九莫非!这些年他爹娘呆姑苏就将他交于我来照看!唉!”
莫非恭敬着与花沐行礼:“见过沐爷爷!沐爷爷安好!爷爷可是英名在外,非儿早想能拜见了!”
花沐听莫非还带着糯音这般甜甜说来,心里极是开心,横了眼炫耀着故意叹息的莫白:“白老头!非儿真是让人一眼就疼爱上的,跟我炫耀着呢!不如让我来照看好了?”
莫白得意的笑了笑,撇开话题说:“沐老鬼!咱们两也多年未见了,想着明日你府里来往人多也没工夫单独聚,干脆就今日先带了小九上门来,小九也有些日子没见清宁了,让人带他过去,咱们好好聊聊!”
花沐愣了下,笑着与花安点头,示意他带莫非过去。扭头问莫白:“非儿见过清宁了?”
莫白看了花沐一眼:“我家小三小五同小九都早见过清宁,还在柳巷住过几日。怎么?你不知道么?”
花沐摇了摇头,皱了下眉头说:“醉月与杰儿都没提说,你们家孩子觉得清宁丫头如何?”
莫白没好气的说:“那孩子自是不错!不然我家几个会惦记着这个妹子么?老鬼!听你语气,可是对这孩子不大满意?”
花沐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老白!你那知道啊!一回来见王上时,王上就提说别再纵出个醉月来!”
见莫白神色不以为意,叹口气轻声道:“其实吧!我也真是不喜来着,长得跟那厮像不说,性子也不像花家的,动不动低眉顺眼着一副柔弱受气样!我家总没亏待她,有甚直接说出来呗,跟她那爹一样,就会装!”
莫白听得花沐抱怨,撇了嘴冷笑:“长啥样能怪得孩子么?我看你就是对骆家撒不了气,却怪罪到孩子身上了,老鬼!怎么也是醉月的女儿,何况与那家已断了个干净了!”
花沐老脸红了红,瞪了眼莫白:“老白!也是与你才说心里话,何苦来嘲讽我!我也知这个理,所以这几日少见她好些,该给她的一应不会少!总是要好生教导好,往后该打算的也要仔细思量着了。”
莫白笑着点头:“老鬼这样说来倒是没错,少见点自不会迁怒。不过那孩子真是个不错的,我家静秋也回来了,要不回头接我家与静秋作个伴?”
花沐笑着点头:“我们两家自是随时来接就是了,只是她还不懂事,带坏了静秋可别怪罪!”
莫白笑笑不语,心想老沐是当局者迷,就自己所知道的,那孩子做事可是极沉稳不像她娘没脑子的。
“明日静秋过来让她们处处罢!”莫白跟花沐白了一眼。“老鬼!与我说说那南边情形,非儿这些年将我绑在京里,早想去看看那边风光了!”
“也难为你这些年安静呆在京里,非儿历害啊!能绑住你爱好风景的腿!”花沐打趣着莫白。
“我家非儿自是极让人疼的!少与我说其它!”莫白不耐烦的挥手说道,花沐笑笑与他讲起南边风土人情来。
莫非开心着来到陆杰处,与陆杰请了安就凑到陆杰面前嘻笑:“杰叔!清宁这些日子可好呢?非儿带了些零嘴同游记给清宁。”
陆杰笑着看满脸兴奋的莫非:“小九!清宁这会在学礼仪,一会再去见她罢!”指了指书房内的琴桌,淡笑着说:“与杰叔抚来听听,这些日子可有长进!”
莫非笑得灿烂,点着头走向琴桌坐下,待陆松送上帕子来净了手,吸了口气认真开始抚琴。
花娴正与明若练着行走姿态,听得有琴声传来,再细听感觉不是陆杰所弹,看看明若笑道:“不知是谁在与杰叔请教琴艺了?”
坐在正位上看着众人练习的玄静听了,淡笑笑点头:“自不会是杰弟所抚!”见李青在门口候着,招手示意李青进来。
“道长!是莫家九郎过来了,与小姐带了些东西已经送到房中了,让姐下了功课就去书房见见!”李青微躬了身带笑说道。
玄静颌首笑笑:“清宁!今日不练了,一起去你杰叔处吧!正好也想听他抚琴了。”
花娴含笑点头,玄静起身带了花娴和明若一起上书房去。
进了书房与陆杰点头示意后,玄静在陆杰身边坐下,花娴也拉了明若在旁边寻位子坐下来,静听着认真的莫非抚琴。
等莫非抚完来抬头看着陆杰,陆杰微笑着点头:“不错!非儿这些日子用功了长进不少!”
回头看下玄静笑道:“师姐!小九刚学不到一年,还算有些天份吧?”
玄静含笑颌首:“想来要不是有天份的话,师弟也不肯指点的!”
莫非急忙起身来与玄静见过礼,玄静颌首笑着受了,回头看陆杰:“杰弟!可有心情抚上一段?”
陆杰示意莫非自行坐了,笑着点头道:“既然师姐有命!自当遵从!”石头杰抱到琴桌前坐了,待陆松送来帕子净了手,陆杰微笑着低首抚起琴来。
众人听得入神,待陆杰抚完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