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灼站在苍柏树上,朝尘幻兮那边看去,只看到一个高个子的男子背影,个子高高的,背影看上去也还算得上英俊挺拔,只是看不到脸,不由得心里直嘀咕,这来者究竟是谁?
“老妖怪,你在这浮云山上躲了这么些年装得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想不到你和这些人一样助纣为虐,不识好歹!”那个男子又气势汹汹地喊了一声,伸手劈过尘幻兮连连袭来的利剑,扭头朝梁灼这边的方向大喊道。[t]
梁灼一看,这来人不是别人,却是她认识的——
栖凤拓。
竟然是栖凤拓!
栖凤拓的出现使梁灼想起了在沐风堂听许清池授课的岁月,那时候梁灼总是会在阳光盛开的午后,在广玉兰盛放的窗边无限遐想地偷偷盯着许清池看,那时,她想着只要可以天天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就好了……
以前梁灼旁边坐着的是天天吼着叫着要嫁给许清池的青菱,青菱上课老是不听,总爱和栖凤拓一起躲在她身后叽叽咕咕的讲话……
梁灼还记得青菱特别喜欢打栖凤拓的头,栖凤拓也总是一脸好脾气的笑笑……
那时候,他还在,还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梁灼在往昔的回忆里醒来,心中微微一酸,突然想到栖凤拓这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青菱呢?难道灵界内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栖凤拓斜着眼,冷冷瞧着尘幻兮,哈哈大笑道,“你的老相好不愿出来见我呢!”
尘幻兮面上一红,冷声喝道,“无耻叛徒!快快受死!”说完纤腰一转,已经飘身来到栖凤拓身前,手提长剑,剑光闪闪,灵力逼人。尘幻兮自从出了灵界一直是忍气吞声,先前在路上给一个金铃族神兽驳了面子,进了这浮云山,又摄于阿鼻大帝的威严而处处低声下气,不敢妄言妄动,此刻被栖凤拓一激,满腔怒火全部涌了出来,心底想着就算阿鼻大帝怪罪,自己也可打着为他除害的幌子,这样一想,便使出浑身的招数以及胜出平时多倍的灵力朝栖凤拓袭去,大有置他于死地之心,“你这奸人,竟敢对阿鼻大帝不敬,我今日一定要为阿鼻大帝好好教训你不可!”
栖凤拓瞧也不瞧尘幻兮一眼,听她手中长剑凌风呼呼刺来,转身轻轻一躲,斜靠在一棵树上,嘴角一扬,吟吟笑道,“奸人配贱人倒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不过就算我是奸人,怕也不爱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
尘幻兮见栖凤拓十分轻易地躲过了自己的长剑,心中已是急火攻心,又听他如此出言不逊,更是怒不可赦,刚想凝聚起初蕊夫人临行前秘传给她的那个金铃光圈,谁料这时候栖凤拓掌中突然发力,只见他大手一挥,一个火红色的光圈就带着凌厉的气流朝尘幻兮飞去,尘幻兮又惊又急,连忙运息起体内的灵力去挡,无奈那光圈并非是金铃族中的力量,一时之间尘幻兮体内的灵力并不能与之抗衡,幸亏是榆画匆忙之中站在了尘幻兮身后,借力与她。但即使这样,尘幻兮也还是被光圈的余波震得双脚不稳,踉跄地连连朝后退了好几步,掌中还未凝聚起来的金铃光圈瞬间也熄灭了下去,咬牙切齿道,“叛徒!你用的根本不是我灵界的招术,我看你一定是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旁门左术!”
“哈哈!尘幻兮你也太可笑了,打不过人就找这样不入流的借口来遮丑!哎呀呀,真是贱不可挡啊!”栖凤拓斜瞟了一眼尘幻兮,冷冷一笑道,“要不,赶紧叫出你的老相好来帮帮你,如何?”
“栖凤拓,你无耻!好,既然你说你这招术不是旁门左道,那你且说说你这是我灵界哪一族的灵力?”
尘幻兮在金铃族众多女弟子中,无论是能力还是忠诚都是初蕊夫人最欣赏的,因此平素初蕊夫人也格外照顾她些,虽然金铃族的女弟子大多命途多舛连遭厄运,但是初蕊夫人对尘幻兮总是格外又要好一些的,尘幻兮在金铃族中就像是真正的大师姐,真正的初蕊夫人的得意弟子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从小到大不管其他人怎么样,但是她却是没怎么受过苦的,因此也格外心高气傲些。其实连尘幻兮自己也不知道初蕊夫人为什么对她又格外特别些,其实论能力,她也算不上多好,后来她去问初蕊夫人,初蕊夫人笑了笑说因为她够忠心,尘幻兮记下了这句话,用来勉励自己,平时但凡初蕊夫人吩咐要做的事情,她也是第一个首当其冲,力求做到最好。可是这一次她替初蕊夫人出来办事,因为阿鼻大帝的缘故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现在又遇上栖凤拓这个金铃族的叛徒从中作梗,尘幻兮不由得气急败坏起来,心里十分愤恨。
“那你给我听好了,我这个光圈就是灵界圣火族的招式,你若还不明白就回头问你那水性杨花的师父去!”
“你——”
榆画在一边瞧见尘幻兮吃亏,也知道她的脾气,走上前来冷冷地看了一眼栖凤拓,不急不缓道,“栖凤拓你好歹以前也是我金铃族的弟子,如今当着大师姐的面,却不敢使出本族的招术来,是不是因为怕败给了大师姐,而心中胆怯啊?”榆画这样一说,一来挫败了栖凤拓的锐气,二来也是想为尘幻兮搏回一点面子。
栖凤拓哈哈大笑道,“好,那今天我就用这本族的招式来会一会你这贱人!不过嘛……我的尘幻兮娘子,你不会真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圣火族吧?”
尘幻兮听了这句话顿时心中一震,想起了以前初蕊夫人在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