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灼乘机咽了咽口水,干咳了一声试探着问,“你看我这么可怜,要不你就先将紫玉灵镯拿走,我好用灵力早日……”
阿鼻大帝转头戒备的看着她,“你要是再胡思乱想,我就把你送回去!”
梁灼连忙住了嘴,趴在阿鼻大帝背上幽幽的叹了口气,过了一会,仰望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骂道,“你大爷的!”
阿鼻大帝背着梁灼在街上走啊走啊,走过一条街又转过一条巷,再然后……
…………太阳已经落山了。
“对了,苇裳你是仙子,应该可以看出我的本元对吧?”梁灼扭过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苇裳。
“你傻啊你,你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苇裳也只是普通的花仙,她要是能看出你的本元,我早让她说了!”
梁灼皱皱眉,直接忽视掉阿鼻大帝的话,继续扭头去看苇裳,可怜巴巴的问:“苇裳,你能看出来吗?”
苇裳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梁灼,沉吟良久,淡淡道,“其实,以我的能力只能模模糊糊看出姑娘的本元似乎是一种很奇怪的力量。而非人非妖也不是怨灵。”
梁灼着急起来:“啊,这是什么意思?那我岂不是什么也不是!”
“苇裳仙力低微,姑娘也不要尽信。”苇裳见梁灼有些失落,低着头轻柔的回了一句。
“嗯,没事没事。也怪我自己,没事有事的非让你看。”梁灼对着苇裳笑了笑,手里揪着阿鼻大帝的一根头发,目光澄澈,温温软软的说,“我相信,这世间总有一人能看出我的本元……”
“依我看,你其实就是一只癞蛤蟆精,只不过你不愿承认罢了。”阿鼻大帝侧过脸,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梁灼。
他们就这样一路走啊走,结果竟然迷迷糊糊走到了一处田埂上,再回头,谁也不记得到原先那条街的路该怎么走。
“看来我们现在是迷路了。”阿鼻大帝朝四周看了看,放下梁灼,随手在她头上揉了两下,很是悲戚道,“嗯,实在是又脏又丑……”
梁灼闻言,很是无辜的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其实我长得还是可以的,只是没地方可以洗洗。”说罢很是妩媚的看了一眼阿鼻大帝。
“好吧……我去接点水。”阿鼻大帝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叮嘱苇裳一句,“这个妖精很是诡计多端,你要看紧一点。”
梁灼咬咬牙,为了保持在苇裳面前的良好印象,低下头使劲地拔着田埂上的青草,把那些草全部想成阿鼻大帝头上的头发,我拔、我拔、我拔拔拔!
“对了,你之前说你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圣火族圣女,那……会不会这一切都和灵界有关呢?”苇裳坐在梁灼身侧,转过脸看着她,轻轻开口。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圣火族圣女,但是我有这个,只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梁灼把脖颈上挂着的青铜坠拿出来给她看。
苇裳轻轻伸出手去将那枚青铜坠托在掌心上,好像捧着一朵湛然开放的水仙花,淡淡的一点蓝光在手心里盈动,像是一滴眼泪一样柔弱。
“这个青铜坠是灵界大祭司继任时的信物,我因为姑姑的缘故,曾经见过一次,你的这枚确实是真的。”
苇裳又看了看掌中的青铜坠,抬头望向梁灼,软语安慰道,“不管怎么说,灵界圣尊许清池应该是能够看出你的本元的,他既然能把这枚青铜坠交给你,可见你的本元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糟糕。”
“不是!这是我在一个水族的结界中得到的,不是他,不是圣尊给我的。”
“屁!不是他给的如何你会掉在水族的结界中!”阿鼻大帝走过来,将用竹筒接的一点水递给苇裳,没好气道,“难道你以为许清池他在灵界安然无恙活了几千年,就是光凭着他那一副祸害三界少女的绝世之姿吗?”
梁灼拿过苇裳手里的青铜坠,重新又挂回了脖子,咬着牙看向阿鼻大帝,恨恨道,“关你何事!”
“这个青铜坠是他一早就预计好要给你的!”阿鼻大帝瞥了瞥梁灼投来的一记阴寒的目光,顿了顿,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你想以你的智商,他能放心临死之时就将青铜坠交给你么?如果真交给你,你以为他死后的那些天,你还能那么毫发无损的待在子虚崖上?”
“哼哼,只怕早被初蕊不初蕊的贱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主人这番话说的不无道理,听闻灵界金铃族灵掌很是在意她的如玉名声。姑娘当时身上没有青铜坠,又无心灵界之中各种利益,所以那个初蕊夫人才没有动手。”旁边的苇裳轻轻拨弄了点竹筒里的水,用白绢沾湿了轻柔的替梁灼擦了擦落了灰迹的额头。
“而现在,想来那位夫人已经和南皇联合起来了。”
“这……”梁灼扑闪扑闪大眼睛往左边看了看阿鼻大帝,又往右边看了看苇裳,刚想找点什么词来掩饰掩饰自己的无知,结果——
“咕咕——”“咕咕——”
肚子倒是替她先回答了。
梁灼无奈,只好摆摆手,微微嘟起嘴,“那个……我饿了。”
阿鼻大帝轻咳一声,似笑非笑的看了梁灼一眼,“你肚子唱的可真是动听,不过不知道这里离城镇还有多远,你能忍得住么?”
你来忍一个看看!梁灼很是愤恨的剜了阿鼻大帝一眼,真是不做凡人不知饥肠辘辘为何物啊!
“我们现在迷路了,前面的状况又不是很清楚,依我看,我们不如就先在这暂且歇息一夜吧。”苇裳轻柔的看了梁灼一眼,淡淡道。
“好吧,那你们先升火,我去看看能不能逮个野鸡野兔什么的。”阿鼻大帝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