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球场地处郊外平原与山区的交界,空气清新、景色宜人,纪若拙停好车跟着纪希音一起乘专用电梯回到了球场的休息厅,远远就看见纪明城和另一位体型富态的老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闲聊,旁边还站着一个带着球帽的男人,帽檐遮住了他的容貌,光看身材还是不错的。
纪希音问了个好,坐在父亲身旁和他们父子二人寒暄几句过后,张伯伯的视线落在了纪家二女儿身上。
纪若拙面若青玉白瓷,明眸皓齿,红唇始终微微扬着,让人见了就欢喜。一张巧嘴最是会说话:“张伯伯您又年轻了,身子骨肯定比以前还硬朗。这位是您家公子吧?都说虎父无犬子,真不假,有您的风范呀。”
张伯伯哈哈一笑,拉过儿子介绍说:“我儿子雪存。”
“好名字。”纪希音随口称赞道。
没想到张雪存竟然追问道:“好在哪里?”
纪希音一下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尴尬中慌忙踢了踢纪若拙的脚,正中她受伤的脚腕。纪若拙疼出一身冷汗,却笑着说:“急雪舞回风,炉存火似红。雪存,听着就像有志向,有抱负。”
张伯伯一拍大腿道:“你懂我呀!”
又聊了几句,两位长辈见外面阳光正好,决定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便各自背着球杆站起身来。纪希音被纪明城带在身边,纪若拙脚下不方便,也不想上前凑热闹,于是就走得稍微靠后一些。没想到张雪存也有意无意地放慢了脚步,没走出多远就和她并肩了。
“纪小姐今年多大了?”张雪存摘下太阳帽,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纪若拙笑得落落大方:“我都已经是订完婚的年纪了,您就高抬贵手,别再揭我伤疤了。”
张雪存略微吃惊,手中不自觉地用力捏紧了帽檐,眼中闪烁着失落:“原来纪小姐有婚约了,是我唐突了。”
里拿出墨镜戴上,外面的阳光太刺眼,她是温室里的花朵,一点罪都受不得。拉好背包的拉链,不经意地抬起头时,竟在会馆的走廊玻璃上瞥见了熟悉的侧影。
那人步伐矫健,走得匆匆忙忙,却偏偏不失半点沉稳。黑色的风衣最适合修身,显得他整个人高大颀长。褪去了西装的束缚,休闲风格他也驾驭的得心应手。有些人天生就是衣服架子,比如纪若拙,比如顾钦辞。
只是惊鸿一眼,那轮廓分明的侧颜就深深印在了她眼底,几乎要灼伤她的眼睛。
“怎么了?”张雪存细心地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金碧辉煌的大厅和落地窗相映生辉的、单调的色彩。
纪若拙回过神,笑道:“没事,外面阳光太毒了,我去更衣室涂点防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