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兵总算是见识到了张文昌的压箱底手段,即便是他现在硬接,也会受伤。但他又何必硬接,伸手一点,七尊佛陀层层叠加,化为一尊佛。
从佛身上扑出一道黑影,田文强再次出手,扑向了老僧,这一招简直无解,换了张兵自己来,也会被短暂迷惑,田文强的欺骗天赋简直惊人。幸好,田文强的修行天赋不高,不然等道行一上去,那还了得,没准真的能骗到一条龙。
“阿弥佛陀!”释永空只来得及念上一声佛号,果然也中招了,老僧陷入了幻境中,仿佛见到了佛祖,他现在想做的就是贡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但瞬间惊醒,可身体短暂的无法动弹。
这只是一刹那,但对于敌人来说,完全足够了。张兵两指一并,以指代剑,挥出了一剑,斩了老僧一剑,而后大手一挥,空间破碎,结束了这次斗法。
“如何,方老师,你们还记得多少?”张兵睁开了双眸,气息平稳,心中积压的怨气消失了大半,但仍然留了善念,没有进行血腥杀戮,每个对手,几乎都是一剑毙命,除了损失道行,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苦痛,这就已经是他仁慈了。至于释永空,他也只是斩伤而已。
“都记得。”方文堂回声道,看待张兵的眼光也不一样了。
“一些。”“不多。”包勇四人却蹙眉,仿佛努力想抓住什么,但刚才的记忆却越来越模糊,直到只留下一些影子,真实的画面已经不多了,而且很零散,这就能看出道行的高低强弱,方文堂在五人中最强,这点没有争议了。
“哥,你们在说什么。”王雪梅裹着张兵的外套。不知所云。
张兵笑道,“没什么,回头在与你细说。”
“哦!”王雪梅应了一声,不再多问。虽然她有满肚子的疑惑,她在这山上已经等了两个小时,张兵两人如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如果不时她耐心好,早就出声打扰了。
对于王雪梅的善解人意,乖巧,张兵自然是很满意的,这也是他喜欢王雪梅的原因之一。修行是他的爱好,或是事业,人生。所以想与生活分开。而他的另一半要无条件的信任他,支持他,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么他未来的婚姻才会长久,不然也只是梦中花。镜中月。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张兵看了看寺庙的方向,今夜他不受欢迎。
“阿弥陀佛!”寺庙内传来一声佛号,释永空还保持着清醒,他也知道张兵就在这附近,但却无法制服张兵。
诵经声响起,张兵一笑。释永空难道想让他皈依佛门吗?他还等着别人皈依,若不时老僧是苦修士,佛心坚定,说不准也是他一个吸纳皈依的目标。
不多时,张兵开着车厉害了,包勇也开着面包车。一同离去。
方文堂上了张兵的车,老人显然有话要与他说,张兵也发出了邀请,直接去王雪梅家,反正王家父母也不在。不会显得麻烦。
一到家,王雪梅就乖巧的去煮夜宵了,时间也已经快十一点,在农村来说,已经相当晚了,山谷着很寂静,偶尔传来狗吠声,也很快就平静了,这个季节,就是虫鸣声也显得很微弱。
放眼望去,只有月光洒落,王家的灯光亮着,茶水已经泡好,张兵与方文堂在堂屋里谈话。
话题当然是刚才的斗法,方文堂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世界,让他迷醉,心驰神往。
“小张,没想到你已经走到最前面了,一个人能大战十几个高手。”方文堂感叹道,他出道已经有四十年了,却不及张兵短短几个月之功,造化弄人。
张兵很想说一句:“天命所归!”但又担心,真说了,可能明天一早起来就会走霉运,做人,切勿太过得意忘形。
想了想,决定推心置腹了,斟酌了说道:“方老师,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几次来北斗,为的就是这条龙脉,但却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方文堂疑惑,寻龙就是寻龙,难道还有其它什么内情不成。
张兵对着屋外一拱手,“实不相瞒,先祖是明末大西王张献忠,按农历算一九四六年腊月十一亡,年仅四十岁。我是第十八代后人,此前十七代都是单传。而我张家男性过了四十岁就会走霉运,寿命过不了四十六。
家父张謇已经四十五岁,腊月二十四满四十六岁生日,距离现在没有几个月了。所以我才急着定龙,为家父逆天改命。”
“什么?你是张献忠的后人?”方文堂震惊,只因他从小就听过太多张献忠的传说,就那高峰山来说,曾经就驻扎过张献忠的军队,还有,张献忠曾在北斗养过战马。还是如屠杀百姓填大桥的地基,没想到,张兵还有这样的出身?
英雄莫问出处,这话,其实不然。名门之说,早已经根深蒂固,张兵这个身份好坏参半,但现在说起来,还是好处更多。
比如现在,方文堂立时对张兵高看了几分,三百多年前,张献忠可是统治过蜀地,建立了王朝。三百年过去了,名声依旧还在,经久不衰,无论好坏,至少张献忠在历史上留名了。
如果张兵说的是真的,那么体内流淌的其实是不一样的血液。
同时,方文堂觉得张兵能点中杀龙,并非是运气使然,而是天命所归,因为张献忠曾经称帝,张兵作为后人,本来就应该得到龙脉的庇护。
至于张家为什么寿命不过四十六,怕是跟当年张献忠所造的杀孽有关系,受到了上苍的诅咒,但是几百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