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卫国,钮钴禄穆扬阿,钮钴禄诗诗和朱美玲,加上一个老道长,五人吓得面无人色,刚才朱卫国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这老道长说过了,现在太平军的追兵竟然能够找到这个道观来,谁都不知道老道长会不会把他们交给太平军的,老道长的心中也直犯嘀咕,他的心地是善良的,道门中人是被后世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给诋毁的,中国的最传统的宗教,历来是潜心向善,但他从来不过问俗世中的事情,这时被这帮人连累,心中也暗暗的后悔。
老道长叹口气,“大家不要慌,快藏到三清祖师的雕像中去。外面的人自有贫道应对。”
四人稍微的松了口气,七手八脚的将朱天明藏了进去,然后四人也挤在一起,雕塑中的空间虽然不大,但五人挤着,倒也刚好容下,从雕塑的浮尘中间,还有一点空隙,能够看见外面。
老道的反应不慢,他一面安排众人藏身,一面将刚才给众人诊治过的带血的布条,和一些草药的残渣快速的用一块布包好,藏在了供桌的下面,将朱天明用过的那根长枪藏在了屋梁顶上。办完这一切,方才出去开门。
“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呼呼啦啦进来一大堆拿着长枪短刀的太平军兵勇,为首的正是太平军的悍将程学启,钮钴禄穆扬阿和朱卫国,钮钴禄诗诗,朱美玲都是暗吸了一口凉气。朱美玲吓得抱着小姐,娇弱的身子微微的颤抖。
“对不住军爷,贫道刚才正在大堂做功课,入定了,没有听见。”老道神色自若,出家之人的气度到底要大一些,完全看不出慌乱。加上老道自觉现在是在救人,正在做着正义的事情的人的心中都比较的有底气一些,不像是那些作奸犯科被警察抓住的人,在好的心理素质,眼神中都带着闪烁和狡黠。
程学启看了看老道,环视殿内,整个大殿一览无余,并没有什么适合藏身的地方,简单的说了一个字,“搜!”
几百兵勇又呼呼啦啦的到处搜查,将除了大殿之外的整个道观翻了一个底朝天。
“报,将军,东厢房没有发现。”
“报,将军,西厢房没有发现。”
“报,将军,柴房没有发现。”
“报,将军,厨房没有发现。”
一个个地方都没有朱天明等人的踪迹,程学启擦了擦汗,看着老道,“老道,说实话,到底有没有看见有几个受伤的人来这里?如果故意撒谎的话,我的脾气好,我手中的这把刀的脾气可不太好!本来我们就可以将你这个道观烧掉,现在到处都信上帝了,谁还信你这个道?”
老道并没有害怕,“无上太乙天尊,施主,贫道没有不尊重尊下的宗教,也请施主尊重我们的宗教,道教在我华夏的历史是最为悠久的,尊下的父母有可能也是信我道教。”
程学启本意只是吓一吓这个老道,确实他的父母都是信奉道教的,被老道一说,顿时哑口无言,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把那小子带过来!”
朱卫国看见那人,立刻捂住钮钴禄穆扬阿的嘴巴,朱美玲也捂住了小姐的嘴,来人正是钮钴禄厂科!
厂科被几名太平军士兵推搡着进入大殿,“不可能的,一定在这里!将军,我不是厂科,我真的不是厂科,你们抓错人了,我是朱天明,我只是穆扬阿家里的一个下人,当时那被你杀了的管家,他们和穆扬阿合起火来骗我,说我只要冒充是穆扬阿的儿子厂科,就给我一百两,一百两啊!将军,我就动心了,您真的抓错人了。”
程学启凶狠的一瞪眼,黑脸闪出杀意,“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是不是?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叫老子怎么相信你?就算是那样,你也犯了欺诈的罪名,糊弄本将军,死路一条!更何况,你们杀了我这么多的太平军勇士,信不信我现在就斩了你?”
厂科噗通一声跪下,“将军,我知道我犯了错,但罪不至死,我现在不是正在将功补过的吗?穆扬阿坏,他那个儿子更坏,杀你们人的,一定就是厂科那小子,你们见到这伙人,一共是,我算算,五个人,没有错,总共五个人,你们二话不说,直接就乱箭射死!”
钮钴禄穆扬阿和钮钴禄诗诗在雕塑中听得清清楚楚的,两个人都气的浑身发抖,从雕塑中的浮尘的缝隙看见厂科跪在地上献媚的嘴脸更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弟弟。要不是被朱卫国和朱美玲捂着嘴巴,两个人都控制不住就要发出声音。
“那为什么你带我们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人,我的人说那小子身受重伤,莫非他们还能上天入地?一定是你故意带错路!”程学启抽出腰刀,拿在手中把玩着。
“大人,我恨死他们了,我怎么可能故意带错路呢?我不怕死嘛?我走的地方,这伙人很狡猾,让那两匹马跟着我走,我那马是真的跑不动了,跟着我的那两匹马也被他们戳伤了,我才被您们抓住的,当时我和他们分手的地方就在这边,这附近一定就有这帮人的踪迹,会不会都掉下山崖,摔死了?”厂科满头大汗,就出没有叫爸爸了。
“放屁,你当别人都跟你这畜生一样蠢吗?掉下山崖,能一起掉下山崖吗?你自己信不信?”二虎子插了一句话,他是程学启发现的时候,他正在装晕呢。现在得着机会,想努力表现,以求不惩罚他没有看管好犯人的罪过。
程学启瞪了二虎子一眼,今天的事情,二虎子有很大的责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