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科知道这些人不是皇帝的人就是鬼子六的人,他不想多问什么,“不用跟我说你们是谁的人!马上给我滚!再敢跟着我,自己知道下场!”说着拿他的短枪晃了晃。
两个人已经被冻得僵硬了,吓得连滚带爬的离开。
这两个人刚走没有多久,厂科看见远处又有两个人走了,知道现在跟着自己的人是走的差不多了!才稍稍的安心,看来自己的反侦察能力真的不咋地,在京城瞎转悠了这么久,一个人也没有甩掉!
第**挺过来了,后面厂科也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这个时代做小买卖的人是最让人瞧不起的,他们过着的,大都是这样的日子,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去住一宿客栈的!厂科通过在荒郊宿营的方式,确定了没有人再继续跟着他们,也已经出来直隶的地界了!
他选择的路线是上次来京城时候的路线,他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张乐行去说,但他还真的想见一见张珍藜!虽然这很危险,但咱是多情种子,怎么样也应该有个交代的!厂科知道,在古代,女人是真的会等自己一辈子的!他想告诉张珍藜,如果不行,就不要一直等着自己了!毕竟他跟公主定亲的事情,此时一定传遍天下,张珍藜也一定会关心自己的事情的!
一路无话,继续向南,越走天气越好了一些,京城的冬天是零下二三十度,到了安徽地界,就不太冷了!厂科是最怕冷的,但是从京城过来后,竟然觉得零度左右的气温,非常的暖和!
张乐行不知道女儿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躲在房间里面,这毫州城是捻军的天下,虽然名义上面还有官府,却是一个空架子了,安徽巡抚蒋文庆和捻军首领张乐行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只要他不到省会安庆来,随便他干什么!
张乐行进了张珍藜的闺房,“藜儿,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病了吗?瞧一瞧大夫吧?”
张珍藜将厂科的画像揉搓成了一团,“爹,我没有什么,您不要管我了,我歇几天就好。”
张乐行叹口气,“我多次派人去打探那个天公子的下落,没有音讯啊,你别担心,我都跟整个捻子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为难他的!他的姓比较少见,只要有人碰到姓天的人,一定给你带来!”
张珍藜听他这样一说,心中更是凄苦,不自觉的垂下了泪珠儿,他只怕正跟公主在**快活呢!你又上哪儿去寻他!“爹,这人死了!不然早回来了!咱在江北的势力这么大,他不死了的话,早就可以返回了,您不用再操心了,女儿没有什么的。您先出去吧,让藜儿静一静。”
张乐行叹口气,走出了女儿的闺房,心事重重的向外面走去,这段时间他自己的日子也挺郁闷的,天公子没有下落,苗沛霖又投靠了官军!听说正组织团练要对付自己,这人本来是他的军师,是他的左膀右臂,现在倒戈相向,对整个捻子的士气影响很大!整个捻子说起来有几万人,却不像是太平军那般精诚团结,这些人名义上面在张乐行的领导下,实际都各有山头!张乐行只是因为资格老,实力强,才被推为首领!实际上除了毫州附近的八千多人,并没有多少的能够实际控制的人马!有点类似*时期的老蒋!
厂科进入了毫州城,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正大光明的去见张珍藜!打听张珍藜和张乐行的住处是很简单的事情,在个小茶馆喝杯茶就能够打听到!张乐行在这毫州一带就是土皇帝!拥有八千骑兵的军阀在这个年代是什么概念啊!快赶上僧格林沁的蒙古铁骑了!
倒不是说厂科没有胆量,他还是决定等张珍藜出来的时候再见她,自己总归是内心有愧的!而且怕这样明目张胆的找上门去,等下再偷偷的走了,也不够洒脱,他这次是肯定要去广西走一趟的,为了自己的事业,也为了当初赛尚阿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人家毕竟是钮钴禄穆扬阿的至交好友!
厂科等了数日,始终没有见到大宅院中的张珍藜出门,听张府的护卫们说,小姐已经多日闭门不出了!厂科自然知道张珍藜是知道了自己跟公主订婚的事情,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也更加的关心张珍藜的现状!正想着不如就公然上门去算了!他是一个放不下的人,虽然才跟张珍藜有过一面之缘,但张珍藜给了他战神勋章中的力量,厂科确信两个人之间是有爱情的!他不能让爱他的女人受苦!
可是他在等待的过程中,也看出了毫州城里面似乎并不像是表面一样的太平!这在厂科以前是不能看出来的!但他现在有了战神勋章五成的军事才华!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张乐行的部队都是骑兵,这几天总有小股的骑兵进城,有时候进,有时候出,而厂科这一路过来,并没有看出张乐行有要对付官军的打算!他不对付别人,估计是有人要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