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张珍藜再次平分了部队,让军队往城南和城东两个方向突围的时候,守在外面打算包围张府,等着苗沛霖来决断的那个苗沛霖的拜把兄弟显然就没有苗沛霖果断了!他真的已经被弄得晕头转向了!等到他回过神来,打算分兵追击的时候,又想起苗沛霖的话,这些人都是从张乐行那边临时弄过来的人,分散追击怕到时候控制不住,等下又跑回张乐行那边反而糟糕,不分散追击,两股人马已经跑的越来越远了!急的他恨不得用脑袋撞墙!
最后此人还是选择了一个追击方向,他追向了城南,他选错了!就算是他选对了也没有用!等到城南的突围人马占据了城门,会引来城外的张宗禹大军,同样能够解除毫州城的围困!
张乐行一伙在厂科的带领下终于杀出了毫州城,张乐行仿佛劫后重生般的仰天一笑,赞赏的看了看厂科,“好小子,难为我姑娘天天惦记着你!是个好样的!”
厂科谦恭的一笑,“这都是张大帅的兵马精干,大伙儿齐心协力的结果,我没有什么功劳!”
跟着张乐行逃出毫州城的一百多个士兵听见厂科这样说,大家都心中一暖,对厂科的好感倍增!张珍藜听父亲说自己每天惦记着厂科更是少有的羞的粉脸绯红,绝美的俏脸涌起两朵大大的红晕,偷偷地看了一眼厂科,厂科也对她报以一个微笑!更是羞得张珍藜芳心乱颤。
等到跟张宗禹的铁骑汇合一处!张乐行意气风发的要杀回毫州城!
厂科沉声道,“大帅不可!现在虽然我们的兵力比他们的多,但毫州城内的守军应该又重新控制了局面,而且我估计追兵马上就要到来!不能够恋战,要想办法离开包围圈再图下一步的计划!”
张宗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很得张乐行的器重,他自己没有儿子,将张宗禹这个亲侄子一直是当做半个儿子的!“大帅!这小子哪儿冒出来的啊?大帅发令,他竟然敢出言喝止?什么东西啊!”
顿时有几个将领跟着喝骂道,“什么东西啊?小姐还没有跟你成亲呢!就当自己是姑爷了啊!”
“就是!什么玩意儿!”
“老毕老掉的装蒜,真他妈恶心!”
安徽人骂人够难听的,厂科也知道军中的人大抵都是粗人,并不往心里去!冷冷的叹口气,“我的话该说的要说!你们谁能够保证在多久的时间打下毫州城?谁能够保证清廷的援军不会马上就到?”
张乐行被厂科这样一说,重新冷静了下来,他能够统帅这一路豪强!当然不是无谋之辈!“依着你的意思,我们应该马上撤离这边?可是毫州城是咱的老家啊!这传出去多没有面子呢?再说,我们要撤,又该往哪里撤?”
厂科听他的意思松动了,“你有地图没有?”
张乐行摇摇头,“我打仗都靠这儿!”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厂科摇摇头,你还真的是电脑,什么都靠那里?
厂科蹲在地上,三两下画出了毫州城的位子,和附近的几座重要城池,“这样说起来不就明白了吗?你把安徽清廷的军队分布告诉我吧。”
他不想再揪着打不打毫州城的问题跟张乐行辩解,这样的意思就很明白了!让你想着往哪儿撤!
张宗禹依然在一旁骂骂咧咧的,但是张乐行已经开始有些佩服厂科了,现在来不及细问,但他已经能够断定厂科至少是将门虎子,甚至可能亲身打过了不少仗!从他刚才的用计脱险,到现在的冷静判断敌我态势,都是老练十足!
张乐行对着喋喋不休的张宗禹骂了一嗓子,“轮着你说话了?老子还没有死呢!”
张宗禹被张乐行吼了一嗓子,十分不服气的瞪了厂科一眼,却也在一旁不敢再说什么,他还是很敬畏自己的叔父的!
张乐行给厂科大致标出了清廷守军布防的位子,“安徽的清兵大抵集中在南方的安庆和合肥!另外我们不远的徐州也有清廷的重兵布防,这几个地方的兵数大抵差不多,都是五六千人!分别有总兵带着!”
厂科点点头,“安庆离的远,如果有大的调动,你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我估计苗沛霖这次最有可能是让两江总督调动了徐州和合肥的兵马配合行动!如果是你,最有可能往哪个方向突围?”
张乐行对着地图一指着,“河南,商丘!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以前一旦形势紧迫的时候,都是往这边走!”
厂科点点头,“现在咱这里都是骑兵,调动的快,我建议兵分两路,一路一千人佯动北上,向商丘靠拢!其余人反向去碰合肥开来的清廷大军!碰上了就歼灭他们,碰不到就打下合肥!”
众人都被厂科吓了一跳,捻子四处乱窜,虽然时常跟朝廷接战,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打下合肥这么重量级的城市过!
张宗禹第一个跳了起来!“你傻了吧唧的就别再这里不懂装懂了!合肥是重镇!你知道那里有多少火炮和军队吗?人家七八千人,即使来增援,也顶多带着一半人过来!不会留人守城啊!咱都是骑兵,拿什么去打合肥?”
张宗禹说的很有道理,张乐行也不解的看着厂科!
厂科冷峻的解释道,“咱的动向,他们不知道,同样的,他们的动向,咱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引开徐州方面的援军,就要看这仗打的像不像了!骑兵贵在机动性,我说去打合肥,又没有说让你拿下合肥!我们一旦对合肥进行攻击!你说他的援军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