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科公爷仰天大哭:“阿玛!孩儿来迟了啊!”
外面的一帮家人和下人,还有家兵们,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大哭着!本来钮钴禄穆扬阿待下人就是很不错的!钮钴禄穆扬阿人虽然小气,但从来不克扣下人的用度,厨房烧菜的时候,他虽然总是会去督促着少放些油,但家里面的下人和兵丁们,是餐餐有肉有鱼儿吃的!
而且这些下人和家兵,都是跟随在厂科府里三四年的老人儿了!
人是这样的,对待一个单位,或者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感情自然深厚,原本虽然已经哭了不少日子了,但是今天厂科这样来一下,让大家已经抚平了的情绪,又都迅速飙高!
厂科也来了兴致,不管不顾的大哭着!似乎要将自己哭断气一般!“我的阿玛!我的爸爸!你为什么不等我一下,我不孝啊!带我走吧!我到下面服侍你!”
秋韵过来劝着厂科,“公爷,您别这样哭了啊,哭坏了身子了!”
厂科皱着眉头,眼泪大颗的滴落!“别管我,下去!”
等到将秋韵吓退,厂科又旁若无人的大声哭泣着,这倒不是在作秀,大晚上的,又是在自己家里的深宅大院,有谁来看他演戏,他只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内心挤压的对前途的坎坷崎岖!对钮钴禄穆扬阿的怀念,各种情绪都发泄出去,却发现一发泄就停不下来了!原来,他真的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古代和近代交替的时代,他成为了其中的一员,在这一刻,朱天明真真切切的觉得,也许自己就是厂科?
淑贞也过来劝了他一下,也被厂科给喝退了,再也没有人敢来劝说的,任由他这么放声大号!
忽然有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面拍了一下,厂科大怒!今时今日,还有谁敢这样跟自己乱拍的!别说是拍自己的肩膀,就算是要跪在自己的面前,那你也要自己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啊!活的不耐烦了吗?
但是当厂科转过脸来看拍他的人,他的大哭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不是自己的初恋情~人钮钴禄诗诗,又能是谁,那个他心中永远的梦幻!如果噶可儿是仙女,那钮钴禄诗诗就是凡人中的仙女,她跟厂科无限的接近,不会让厂科觉得自卑,却总是让厂科有差那么一点点才好意思去勾着人家的感觉,钮钴禄诗诗给厂科的感觉就是,她始终在厂科的手能够到达的高度的上面一点点,就是感觉的到,却碰不到!
“你什么时候回家的?”厂科在宫里也没有捞着机会问安德鑫,所以并不知道钮钴禄诗诗在家的事情,她是得到了太后的恩准回家的,已经在家住了好多天了!
钮钴禄诗诗眼睛红红的,“别这么大声哭,你是哭给你自己听,还是哭给别人听呢?怎么不去戏园子唱戏去?”
厂科大汗,老子是真情流露啊,这样也得罪你大小姐了吗?“那你教教我要怎么哭?”
钮钴禄诗诗白了他一眼,虽然两年没有见到他了,但是一看见他就会不知不觉的来气,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为什么还这么幼稚呢?哭也要人家教么?自己放在心里感怀就好,弄得大半夜的,一大家子的人都这么喧闹,你觉得好哇?”
厂科有些不服气,小声道,“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当朝一品,连哭的权力都没有吗?我都恨不得天下人跟着我一起哭的!”
钮钴禄诗诗没有理他,站起身来吩咐秋韵,“让大家都回去睡觉吧,其余的侍女在屋外守候就是了,今夜我跟厂科一起守灵。你带着秋月也去睡吧。”
秋韵福了一福,“是,可是,姑奶奶,也让我一起守灵吧?”
钮钴禄诗诗摇摇头,“去睡着吧,我有话要单独跟厂科说。”
秋韵乖巧的应了一声,下去安排去了,厂科心里也暗暗喜欢,他正好也有话要跟钮钴禄诗诗说,虽然是在钮钴禄穆扬阿的灵堂上面,但是他是不害怕的,自己亲近的人死了,都是保佑自己家人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等大殿的门关上,厂科马上握住了钮钴禄诗诗的手,钮钴禄诗诗倒也没有甩开,“我问你,那个什么胶东半岛的军队,是你割据出来的吧?”
厂科大奇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两年不见,钮钴禄诗诗比厂科印象中还要美丽的不行了!也许是在宫里呆久了,也更加的端庄大气,母仪天下的气质跃然眼前!
钮钴禄诗诗轻声道,“叫什么明军,还叫什么北江西省,我一猜就是你,所以我一点都不相信外面的那些传言。”
厂科闷闷不乐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吗?你知不知道,我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你的安危呢!”
钮钴禄诗诗没好气道,“是,你是担心,担心的都跟捻军大小姐成亲了,恭喜你有了正室夫人了啊。”
厂科看见钮钴禄诗诗绝美的小脸,也不像是在吃醋,但那语气却是酸不溜秋的,一汗,“你吃醋了啊?”
钮钴禄诗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抽不动,也就由着他了,“我吃什么醋的?我是你亲姐姐!我来问你,你既然在外面已经揭竿了!为什么还要回京城,大家就当做你死了,我也没有事情,这不是都皆大欢喜了吗?为什么总是要让人家替你操心呢,马上都要二十岁了!”
厂科大汗,“我是天下战神,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时候,好像对着你儿子说话一样啊?”
钮钴禄诗诗没好气道,“你以为你是刀枪不入啊?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