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科和完巴图对视着,两个人在这一刻仿佛心里都有了一些交流,完巴图是一个老实的旗人,不管是什么族群,当中都会有一些穷人富人,好人坏人,老实人会有精明的一面,狡猾的人也会有糊涂的时候,不能一棍子打死,也不能一个词去定义一个人,这都是不全面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物种,有的人看电视总喜欢问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要么电视脑残,要么人脑残,当然,现在的雷剧是越残越有人看。
完巴图笑着用筷子拨弄着面前的一盘大块的牛肉,夹了一块到自己的碗里,却没有吃,看着那块牛肉,心中却在想着要不要跟自己的主子点破呢?如果点破,后果很有可能是主子看重他,将他当成是一个彻底的自己人,要么就是从此各分东西,他需要做一个决定。
厂科也夹了一块牛肉到自己的碗中,也没有去吃那块牛肉,他端起一杯酒,和厂科碰了一下,两人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完巴图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坚定的看着厂科,“主子,我知道我完巴图这么说的话,可能会被你赶走,但我虽然胆子小,却不是个蠢人,我知道主子心中装着太多的事情,完巴图想为主子分担啊,自从你的那个复兴社的意思提出来,让兄弟们日日讨论学习,我就一直在想您的意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的理想其实很简单。”他用筷子沾了一点酒,在桌子上面写了一个‘皇’字,看着厂科。
厂科的心中一震,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好像被人看穿了心思,本能的起了一丝防备,手指微微的一动,以他的武功,一招就能够让完巴图魂飞天外,在这个时代,这可是杀无赦的罪名啊!
完巴图看了看厂科的眼神,叹了口气,“主子还是没有将奴才当成是自己人啊,那我明天还是走吧,您放心,这件事我永世都不会跟其他人说起的。”
厂科也猛的下了决心,重重的握住了完巴图的手,点点头,“你猜的没有错,不过,我并不是自己要当这个字,我只是希望国家不再这样腐败贫落,任人宰割,不想看着千千万万的中华同胞被洋毛子奴役!不想让后世子孙世世代代都因为现在的这段华夏历史,而抬不起头来,你能懂吗?”
厂科的俊脸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很红,眼中流露一丝殷切的希望。
完巴图跪下道,“主子,您能这样看重我完巴图,我完巴图虽然胆小怕事,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我一定会保守主子的秘密的,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本事,胆子也小,但是我脑子不笨,为主子出谋划策,做些简单的事情,是可以放心交给奴才的。”
厂科连忙将完巴图扶起,无论在什么时候,人总是需要朋友,需要亲信的,他愿意为完巴图冒了这个风险,两个男人之间不用说太多,一个眼神可能就能交流了,这跟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不一样的。“兄弟,起来说话。你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看出来的?是不是我平时做人太张扬了?”
厂科虽然信得过完巴图的,但是他都能够看得出来,自己也必须好好检讨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他毕竟还是在清廷之中做官,可不能像那些江湖草莽一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完巴图复又坐下,替厂科斟满一杯酒,“大人平常已经很低调了,我是从大人的为人上面看出来的,别的官都想方设法的吃空饷银,大人却从来都不克扣弟兄们的半分饷银,加上平时又总跟大伙强调要怎么样的忠于大人,而且每每和小人在私下里谈及天下大事,我就在猜测大人是心装着天下的。不用太紧张。”
厂科点点头,“话说开了也好,我的心里轻松多了,真的需要跟个人好好的合计合计。”
完巴图又跪下发誓道,“大人看得起我完巴图,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请大人只管放心,以后您就是我的主子,我完巴图这一生一世要是有二心的话,叫我肠穿肚烂而死!”
厂科点点头,将他扶起来,“不用发誓,我信得过你,信不过你的话,我现在恐怕已经将你杀了。‘
完巴图也是暗叫一声好悬,笑着抹了抹额头的大汗,”您不会杀我的,杀了我谁服侍您穿衣吃饭呢?“
厂科哈哈一笑,他还能说笑话,说明完巴图其实也不是真的就像他平时表现的那样胆小的,人是不可貌相的,只是许多聪明人会低调一些罢了,完巴图在没有认识厂科之前,也没有人看得起他,他终日的最大愿望也不过是一口大烟罢了,现在人生有了追求,身体也健康了,当然胆子也变得比以前大了许多。
“奴才知道大人担心的是什么,您是不是怕,我们这一甲的兵马到时候会被其他的八旗兵带坏,让您这几个月的努力都白费了?大人只管放心,我担保不会了,我仔细想过大人的复兴社,这里面的意思确实能团结大家的,只要不放纵士兵,大人时常都在跟前,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当兵的就像小孩一样,就是要人管着,现在的麻烦事在于,您如果真的升上了副参领,到时候人手增加的话,再多出来的人,能不能变成我们这样的一只精兵,确实是很难说的,八旗兵,尤其是咱们锐健营的八旗兵,跟前锋营,善扑营,大内的御前侍卫这些的,都是世袭的,这也造成了大部分的官兵其实都是靠着祖上遗留下来的资历来混日子,大人根本就动不了!”完巴图的脑子确实灵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