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评价可太高了!晏相就不必说了,而紫依口中的萧大人,乃礼郡王妃胞弟,当年的少年天才萧舒墨。王安石调任江宁知府后,萧舒墨就是新任的江宁知府。因王安石只任了一年罢了,是以,萧舒墨的正规任期应该是五年。所有人都知道。这恐怕又是一个沈洛川。萧舒墨同样没入过武营,他的军事知识仅仅是理论,但他绝对不是赵括。
萧舒墨在成都府任职期间,他从来不会随便下结论,只是偶尔提些建议,用不用在于将领的选择,他只是做好自己的那一份。恰值那两年西夏有些许动静,都是在萧舒墨的建议下,成都府守将没让西夏那如同蚊子般的攻击起到丝毫的作用。
敢说吴长安是萧舒墨第二,看来。这个人还真不差。不同的是。他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这种性子。小柔便十分欢喜。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该做什么,然后有毅力去做,的确难能可贵。
小柔第二日就去了学士街王安石的家,对吴氏道:“三嫂。吴家大公子人没问题。不过,三嫂要记得,对方与我们结亲,只怕是冲着宰相之位更多。三嫂也觉得这样没关系,那妹妹我就去劝劝三哥。”
吴氏叹息道:“我如何不知?可是自古以来讲究门当户对,按照你三哥当下的地位,我若执着给她找个像我娘家这般小门小户的人家,别人该怎么看?那人家说不定一样看中的是身份。这个吴家就不同了,起码。吴大人不是跟你三哥一路的,总能好一些吧?”
小柔噙笑道:“三嫂如何确定?虽然我不明白政事,但是从买卖角度讲,有可能是吴家一方面不支持变法,而另一方面担心万一变法成功。那三哥将是名留史册之人。现在跟王家以这样的方式绑在一起,倘若三哥失势,按律法也牵连不到吴家。所以与王家结亲,怎么着都不会是个赔本的买卖。”
吴氏坚持道:“妹妹这般说辞,那这天下没有没企图的人了。”
小柔本欲再劝,眼看吴氏露出面对王安石的神情,她忙改口道:“三嫂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总不能因为怕被呛死,就不喝水了吧?三嫂管我顿午饭,我等三哥回来。”
吴氏喜道:“好,好。妹妹先去陪母亲好了,这边有我呢。饭食得了后,我给母亲和妹妹送过去。”
小柔说服王安石并没有花太多的精力,只一句“没有永远的敌人”,王安石就明摆她的意思了。是啊,现在吴家不是站在自己这边,那结为儿女亲家之后呢?抱着这个心理,他也点头了。不上一个月,两家正式定亲完毕。之后,虽然吴大人没有开诚布公的支持王安石,至少不在反对了。
王安石如同得了蜜糖一样,让吴氏也为二人的年仅十岁的次女王雾也找个婆家。吴氏也没反对,指腹为婚的都有,何况都已经十岁了?最终定了蔡家三公子蔡宁,果然,又为王安石拉到一个支持者,这是王安石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家孩子太少……
而小柔对蔡这个姓,非常之熟悉,貌似有个蔡京很有名,不像什么好人就是了,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前尘往事了。这些人物,她本来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何况当下已经过去了近三十年。而蔡家的人,绝对没有蔡京这个人,她也就放心了。
这边,大概是因为王安石突然没了依靠,不过短短两月,又拉了三四个人为自己做事。同时,上书建议由吕嘉问来协助变法,主攻市易这一项。此言一出,朝堂反对声一片,一个科举都没参见过的商人,再有敛财能力,也不能这么被拿来做官吧?
据说,恒正帝当时叹息道:“温州宋家同天波府杨家,这六七年来,每年为国库出资少说有十分之一。用吕嘉问为市易使,起码可以保证他不敛财。换个人,谁面对那么钱会不动心?”
虽说先皇遗留下的问题多多,这些年来国库一直空虚,但再空虚,国库的十分之一,想来也不差,而宋家光是上缴的钱都是国库的十分之一了,那这个宋家到底多有钱?众人不知道的是,恒正帝的算法是,加是天波府自己出资的一百万军费了,那已经是掏空杨家家底的行径了。
当时杨允之还略微不好意思,想说自家儿子多,将来不一定都有出息,还是要留给儿子一些的。小柔则不甚在乎道:“留给他们赚钱的法子岂不更好?我娘留给我的钱也不是很多,她如今没我有钱呢。将来咱们儿子各个都比我们有钱,那绝对比我们留钱给他们更值得自豪和夸耀。”
杨允之知道小柔总是歪理一堆,但他又觉得小柔说的在理,这才真的不太计较这钱。因为小柔确实不在乎,在够用的基础上,再多的钱,也只是钱罢了,意义已经不大了。
先不说变法如何,小柔在京城苦等两个月有余,眼看即将进入十一月,杨允之和沈洛川还未归来,她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中。
话分两头,杨允之和沈洛川二人快马加鞭,一路不停歇,赶到成都府后,由杨允之带路,轻车熟路的进了武营。
二皇子元初等人见到二人后,眼睛发热,元初更是流下了愧疚的泪水。
杨允之喝道:“先别哭,你们说说到底发生何事?”
元初咬牙道:“那个姓董的小子,好龙阳!”
杨允之脸色一暗,当年他救了木真,直至多年后,木真仍然不能摆脱阴影,元至如今只有十二岁!
沈洛川向来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