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忽然护到她面前,殷红的液体似血般地扫射下来,韩青反手凝出玄轮,将液体遮挡了去,反射到窗棂上,洁白不染纤尘的风纸外鲜红。
空气没有血腥气味,重紫很好奇这液体从哪里喷出来的。
这时韩青开口道:“大人,这液体是从窗外的异草喷发出的。”他不知什么草,只能用异草代替。
重紫抬眼望去,只见窗外三步之处满目绿意,现下初冬时期,不衰败的草鲜少有。
草的形状和春日里野地里杂草无什么区别,但它满身绿意,喷出血红的液体就奇怪了。
她看向草尖,草尖上并无红色液体,一整片一滴都未沾染。
问题有二,其一它吸收快,pēn_shè完之后立即干涸了。
其二是液体根本不是从草里喷出,而是另有其物,其物是什么怪物,她就不知了。
她想到米粮神秘幕后人,奇花异草配怪人,见怪也不怪。
“草也采集一些回去研究。“重紫道,“采集时小心些,勿沾到身上。”
射到窗棂上的液体逐渐干涸,呈现出褐色的固体,以此类推,这东西之浓郁,落窗不久便凝成了固体。
重紫在房间里走了两圈,也未发现有什么异样,招呼韩青往下一个地点去。
重紫看着记事薄上的地点,范春楼,皇都有名的风月场所,尽管查案,也未被封锁,不愿打草惊蛇。
重紫早有准备,临走时她拿了一套玖兰隐的衣服,骚包的衣服之华丽就不用多说了,尺寸对她的身形而言,是有些不合适,但不影响身段与气质。
韩青见她一身男子打扮,眼前一亮,说道:“大人的装扮好极,不羁之至,比红妆更加充满魄力。”
“你这是拐着弯的说我像男人?”重紫淡淡道,声音清冷,将玄凰匕首别在腰际,手上又带了几枚金属与晶钻戒指,妓|院的妹妹喜欢财大气粗的男子。
韩青揶揄,一时冲动言语,好像说错了一句话,但重紫的装扮确实比男子更英气几分。
他站在重紫身后,就像是一个管家守着纨绔的公子。
范春院下午场客人极少,这更让重紫的出现惹院里的人注目,俊俏的公子哥,加上英俊的管家,来招呼他们的女子倒也不少。
重紫没有喉结,范春院的女人一看便知她是女子,这样重紫早有准备,调玖兰隐的衣服特地挑了件长领的,把脖颈遮了住。
在现代时专业地学过配音,装出正太男子的声音简单至极。
韩青把那些涌上来的女子挡了去,特地让她们离重紫远些,韩青之前查案时来过这里,自然有姑娘认识他。
但姑娘好像对他没什么兴趣,任谁会对一个包了一群姑娘然后玩捉迷藏的男子感兴趣,至少也应要暧昧一下,比如亲个嘴,上个床。
姑娘们不愿贴近韩青,大抵觉得就算与他上床,这神经男也会和她们在床榻上玩捉迷藏。
韩青要的还是原来的房间,因那收购米粮幕后人的常待的一间房便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