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在诽谤我!你为何要将此事扣在我的头上,上回的胭脂一事,我还未有跟你计较,今日又来了个大米发霉一事。你这到底是何意?”丁佑轩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简直无耻!竟能如此抵赖,倒打一耙!
“我已经抓到了李大山,大哥不会说不认识此人吧!”丁佑瑜实在懒得再跟丁佑轩扯来扯去。
李大山?丁佑轩愕然,不是说离开了扬州府,不会再出现了吗?怎会被丁佑瑜找到了!
见惊慌失措的丁佑轩,丁佑瑜讥讽道:“怎么?大哥定记得吧,是你让他往大米的仓库放的水,才短短几日,大哥定是不会忘的。”
“真的是你!”丁老爷怒斥道。
“不是我,爹爹,真的不是我,不知道佑瑜在说什么!”丁佑轩继续狡辩着,愤怒的眸子,似要吃人一般,怒瞪着丁佑瑜道:“佑瑜,你为何要害我!”
“我害你?”丁佑瑜觉得好笑,明明做错了事,居然还诬赖别人:“定也是你派人将我绑走的!”语气笃定。
“你胡说,我绝无做过这些事,还望爹爹明察,还我清白!”丁佑轩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态度。
丁佑瑜不想再跟他争了,便向丁老爷行礼道:“爹爹,我去将李大山带来可好?”语气中透着征求同意的意思。
丁老爷点了点头,一挥手,丁佑瑜便退下去带李大山去了。
丁佑轩见状,冷汗直冒,正打算再说些什么,便被丁老爷阻止了:“待李大山来了,你再说话。”
只好住了嘴,站在那儿等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丁佑轩垂着头,汗不停的往下滴,人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
“大少奶奶,翠嬷嬷,不好了,方才奴婢打听到,二少爷一口咬定说大米发霉一事是大少爷所为。正去带证人过来对质呢!”春红气喘吁吁的禀道。
什么?大少奶奶和翠嬷嬷面面相觑。这下遭了!
“下去。”大少奶奶一挥手,春红赶忙退了下去。
“嬷嬷,这下可怎么办?你不是说人已经送走了,定不会被找到吗?眼下怎还出了个人证?若是事情败露。那夫君定无机会争丁家主人之位了!”江氏急得团团转,不停的来回踌躇着。
翠嬷嬷也是没想到的,舌挢不下,惊恐万状,半天没有言语。
良久,才缓缓的道:“大少奶奶放心,此事交给奴婢,奴婢定不会让大少爷有丝毫损伤的!”
说着便往外走,出了凝轩居。朝着雅轩堂而去。
眼下。雅轩堂内,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跪在地上,胆颤心惊,骨软筋麻,浑身不停地抖颤着。
“李大山。你快说,是何人指使你的!”丁老爷厉声呵斥道。
“是…我……”李大山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对,大山,你快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说谎的。此事真是你做的?”丁佑轩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之意。
“大山,你快实话实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去仓库放水的!”丁佑瑜瞪了一眼丁佑轩,眸子中充满了鄙视。
“是,是……”李大山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这两位都是主子,得罪了任何一位,将来自己定是没有个好下场的。
“老爷,是奴婢做的。”
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打破了雅轩堂内唇枪舌战的场面。
“翠嬷嬷,你……”丁佑轩错愕。
翠嬷嬷上前,在丁老爷面前跪下:“老爷,是奴婢指使大山去仓库放水的。此事大少爷并不知情,您千万别错怪了他才好。”
“是你做的?”丁老爷自然是不信的,瞧着丁佑轩之前惊慌的反应,此事他定知晓。
“是的,此事确实是奴婢做的,包括之前胭脂一事,也全部都是奴婢所为。”翠嬷嬷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定要保护大少爷周全,这是大太太临终前的嘱咐。
“这……”丁佑瑜张口结舌,他当然清楚,翠嬷嬷这是在替罪。
“你为何要这么做?”丁老爷不信,但翠嬷嬷自己承认了,总得给她一个自辩的机会。
“因为一直以来,老爷都器重喜爱二少爷。可大少爷才是丁府的长房嫡子,奴婢心疼大少爷被冷落,便因而恨上了二少爷,所以找了机会打算陷害二少爷来帮大少爷。上回胭脂一事,便是奴婢找了翠红院的芙春她们帮忙。目的就是让二少爷犯错,好让大少爷顶上。可惜,没几日老爷便饶恕了二少爷,还让他回了铺子。他一回铺子,大少爷便又回到了从前,所以奴婢又安排了仓库放水一事来陷害二少爷。”翠嬷嬷一件一件的详细说着。
确实说的有板有眼的,让人不得不信。
“翠嬷嬷是大哥房中的人,定是向着大哥的,这些事若是大哥做的,那他房内的人,定也是清楚的。”丁佑瑜心中笃定这些事是丁佑轩做的,翠嬷嬷这是在替大哥顶罪。
“二少爷莫要诬陷大少爷,这些事确实是奴婢做的,二少爷要怪便怪奴婢就是了,千万不要迁怒到大少爷!”翠嬷嬷眸子中透着恳求,一副大家都冤枉了丁佑轩的表情。
丁佑轩默然,缄口不语。眸子中满是感动,此刻翠嬷嬷竟然能站出来舍身相救,他无言以对!
若不是爹爹向着丁佑瑜,对他这位长子置之不理,他又何必做这么多事,耍这些心计!
“那我被绑一事,也是嬷嬷做的?”丁佑瑜相信这些都是相连的。
“不,此事不是我所为,之前的事我都认了,这件没做的事,定是不会委屈认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