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所以天生喜水,林恰恰太久没这么放松自己了,曾经习以为常的生活琐事,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享乐。她喟然叹息,当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所以能享受的时候,还是多多珍惜吧。
随手按开墙上的开关,便听见空气里传来舒缓的《勃拉姆斯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林恰恰有些吃惊,这个蛮横无理的家伙,也会喜欢古典乐?
她不可思议的笑了笑,眯着眼睛将头靠到浴缸的一侧,闲适惬意的小憩片刻。
那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回荡,林恰恰跟着音乐轻哼,半睡半醒。朦胧中,依稀看见一个手拿小提琴,面若阳光的男子就站在不远处,那样安静地看着自己,微笑。
“洗澡都能洗的这么花痴的,恐怕也只有你这么个奇葩了!”
男人浑厚的嗓音穿透耳膜,林恰恰猛的睁眼,惊叫道:“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她赶紧捂住胸前傲然挺立之处,双膝微侧,将腿蜷缩起来,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努力把身体埋在水里。
古彦泽好笑地看着她,手上拽着串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不慌不忙地说:“这是我的房间!”
然后嘴角一挑,不怀好意的指了指林恰恰的身子,揶揄道:“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还不赖嘛!不过麻烦你快一点儿,你已经洗了一个小时了!我们待会儿还有个重要的约会!”
林恰恰无语凝咽,这种时候,这痞.子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她懊悔不已,不就听个音乐么,至于这么忘乎所以?
“不好意思啊林小姐,我刚才叫了你很久,你都没吭声,我只好,只好……”陈嫂怯怯的探进脑袋望了望,不住地抱歉。
真是节操透支,名节不保啊!都怪自己太掉以轻心,才白白让那混球捡了个便宜。
林恰恰的脑袋快炸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赤.身luo体被人围观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眼见身体遮挡不住,只好紧紧的将自己抱作一团,将头埋在膝盖里,恼羞成怒,“出去,你们都出去!”
待他们离开,速速从浴缸里爬出来,裹着浴巾逃离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随意的挑出一件宽松的淡蓝色t恤胡乱一套,又找来一条浅色小脚牛仔裤搭配。随手将长发挽起,扎个蓬松的丸子头,模样慵懒的下了楼。
脸上的红霞还未散尽,她假装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站在古彦泽面前却不敢正视他的双眼,只将脸侧到一边,闷声道:“要去哪里?”
古彦泽不经意的抬头,看见她时,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这气质好皮肤白净的女人,穿什么都好看。尤其她还一脸不服气的模样,眸子转呀转的,脸颊粉嘟嘟的,让他一见就忍不住想要逗她。
“去见个海归帅哥!怎么样?福利够好吧?”古彦泽咧嘴笑着,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
林恰恰撇了他两眼,这家伙果然有一口好牙,但看着他那令人生厌的笑,总觉得玷污了那两排洁白。
她不知道自己要跟他去哪儿,只是于公于私,她也没重要到非得同他一起出席吧?
于是撅着嘴,很不甘愿的看着他的脸,义正言辞道:“私事还是公事?这会儿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然后抬了抬缠着纱布的手,故作委屈道:“我的手也伤了,这样出去不太方便吧?”
林恰恰那点儿小心思,古彦泽自然一清二楚,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语气淡淡的,伸手就拍了她的脑袋,“少废话,换鞋出门儿!”丝毫不留商量的余地。
“干嘛打我头?”
林恰恰恼怒的瞪了他两眼,忽然发觉他笑的有些不怀好意,那色迷迷的眼更在她那丰腴之处逗留不去。
于是,之前浴室那春.光乍泄的一幕涌现脑海,林恰恰脸颊发烫,慌忙的避开他的眼,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许那样看我!”
古彦泽实在觉得好笑,不屑一顾地说:“不就看了你裸.体么?至于这么扭扭捏捏?改天让你看回来不就得了,我很大方的!”
说着说着,他的手已滑落至腰间,轻轻提了提皮带,坏笑道:“其实我也没啥可看的,不过就是尾巴长到了前面嘛!”
“你变.态!”林恰恰恼羞成怒,忍无可忍的看着这个面若春风的无赖,真想拿把尺子量一量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变.态?我哪里变.态了?人的心里都有一把尺,可能你的是直尺,我的是软尺嘛!形态不同,但本质还是一样的!”
他顺势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挑了挑唇角,“别动怒嘛宝贝儿,你不知道么,你生气的样子真像头蠢驴!”
什么?你丫的说我像头驴?还是智商不达标的?
林恰恰一口气噎在胸口,紧了紧拳头,一时竟想不到还击之词,她仰面叹气,愤愤地骂道:“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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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行驶在公路上,古彦泽双手抱头,闭目养神,他一只耳朵挂着耳机,悠游自得的听着音乐。
林恰恰偷偷看着这个呼吸平静,嘴角带笑的男人,评心而论,他的样貌实在算得出众。怎么形容呢?就是长了一张祸害众生的面孔。
一点点的邪魅,一点点的狠劲儿,一点点的调皮,还有一点点的自负,结实的肌肉,高大的身材,古铜色的健康肤色,一切都恰如其分的存在于他的躯体之中。
说他坏吧,实在没见他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