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恰恰神情迷惘的靠在床头,她将双腿缩起,低垂着头,双手环于膝上,呆呆的坐着。t/她双眼猩红,豆大晶莹的泪珠顺着扑扇扑扇的羽睫坠落,将洁白的床单染出一大片湿润的灰色。
她,恋了他四年,等了他四年,只因他当初一句“不能接受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而拼命压抑自己的情感,默默伴他左右。
四年后她落魄无依,鼓足勇气对他说爱,却遭命运之轮戏弄,跌进无底深渊。如今他小有成就,想回头抓住她的手,她却身不由己。
她缓缓抬头,出神的望着白色的墙壁,那恋恋难舍的记忆好像笼上了一层霾,渐渐的模糊不清。她并未留意到敞开的房门前杵着一个妖孽面孔的男人,他漆黑的眸子里充满了道不明缘由的心疼和怒气,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恰恰那苍白的脸,红肿的眼。一遍遍在心里问着,那个男人,就这么叫她难以割舍么?
林恰恰轻轻拭了泪,指甲却似要嵌入肉里一样狠狠掐着指节。良久,自嘲的笑了,如今大家都能活着就很好,不是么?如果为了那所谓的爱情,就要惨烈到共赴黄泉,那么,她宁愿选择活着,也要让他活着。因为除了爱情,他们还有各自的家人,不是么?
她总算想明白了,如果这就是她必须承受的命运,那么她更加应该忘记。毕竟很快的,她将如他当初所言“再也不是那个净如白纸的林恰恰了!”
“考虑清楚了?”
突如其来的男声扰乱了她纷繁的心绪,回头望着立在门前那目光凛冽,充满杀气的男人,她苍白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不安的情绪。
而他就这么冰冷的,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将林恰恰脸上的绝望、痛苦和各种情绪尽收眼底。他那撒旦般邪恶的眼神,盯得林恰恰头皮一阵发麻,她怯怯的看着他,半晌,轻咬嘴唇,艰难的出声——“嗯!”
“答案呢?”
“我答应你!”
古彦泽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嘴边泛起轻蔑的笑,冷硬的问:“值得吗?”
林恰恰没有回答,她无助的双眸对上他阴鸷的眼,整张小脸都展现出任人宰割般的无能为力。至于值不值得,她没有想过,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让江煜活着,就算要出卖尊严也在所不辞。因为,这也许将是她今后唯一能继续爱他的方式了。
她的眼里雾气氤氲,沉默片刻,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就用我的身体,换他性命无虞!你必须说到做到!”
霎时,古彦泽的眸底,有一种叫做惊讶的情绪如黑夜里的流星般一闪即过。女人不都是贪慕虚荣,贪生怕死的么?那姓江的小子有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一个女人如此情深意重的对待?
当初他那么强行霸道的欲将她据为己有,却遭她不假思索的拒绝。而今,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子,她竟同意将自己的身体交付于他。最可气的是,她那柔柔弱弱的脸上,竟然还有一副大义凛然为爱牺牲的正义感。
不禁暗骂——真tm讽刺!
他漆黑的双眸定格在她那泪痕未干的面孔上,胸口有一团怒气已濒临暴怒的边缘。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很不舒服,于是用冰冷的目光禁锢着她的脸,努力想看清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林恰恰很快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有些害怕,定定的看着这张阴晴不定的脸,就连眼睛都不敢再眨一下。
还好,片刻的阴郁之后,古彦泽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他算是想明白了,无论如何,他已成功的将仇人所喜爱的女人占为己有,并且利用这个女人狠狠的刺激了那小子一把。他暗暗对自己说,很好,这是个很好的开头!
半晌,以他那磁性冰冷的嗓音道:“好,那我成全你!”
他忽然走过来,一伸手将她拽入怀中,双手捧起。而她的娇身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平躺在他强健的臂弯之上,手中的作废门票也毫无防备的滑出了掌心之外。
她忐忑的嗫嚅起嘴唇,“你,你,你要干嘛?”
古彦泽站定,低头看她,脸上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干嘛?当然是睡你啊!只不过要做那种事,我还是喜欢在自己的床.上。”
睡我?大哥,要不要讲的那么直白?
林恰恰慌乱的看着他,立刻感觉到这变色龙的眼睛里蹦出一窜窜火苗,那么炽热滚烫的灼烧着她的面颊,好似一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就要被这烈焰给吞噬掉,于是张皇的欲从他手臂上跳下,吞吞吐吐道:“我,我还没做好准备,再给我几天时间!好不好?”
古彦泽却把她抓的更紧,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迈开长腿三两步便进.入了自己的卧房,冷哼一声道:“那可由不得你做主!”然后径直向里,轻轻将她平放在床上,转身欲关门。
这时,却见陈嫂立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张抹布,微微扬嘴窃喜,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这间屋子里即将发生点什么,“泽少,这卫生,那我……”
古彦泽笑了笑,刻意回头瞄了林恰恰一眼,冲陈嫂使了个眼色,“今天就不弄了吧!明天早上八点叫醒我,我怕我太累了,起不来!”
随着门“咚”的一响,林恰恰的心脏就如那狂奔的野兔在拼命躲避大灰狼的追赶,连忙翻身坐起,胸口因紧张喘.气而起起伏伏。
古彦泽缓缓走过来,看着她那惊恐万状的模样,微微一挑嘴唇,“那么紧张干嘛?你的身体又不是没有被我碰过!”
他猝不及防的坐下,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