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善父子刚出门,古彦泽就吊儿郎当的瘫在沙发上。他高高翘着二郎腿,明眸微眯,掠了一眼刚敛起笑容的古名扬,语气幽怨道:“老头儿,那么急叫我回来干嘛?”
林恰恰傻站着,古名扬那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冷汗涔涔,她的唇瓣嗫嚅了两秒,嘴角勾勒出一抹呆板的微笑,“董……爷爷好!”
原本准备好的“董事长”三个字,被古名扬那双犀利敏锐的眼睛给震慑了回去。老头儿凌厉分明的眉眼仿佛冰雕一般,直勾勾瞪着林恰恰的小脸,让她有些惊慌,好像灵魂都要被她看穿了。
古彦泽见她呆傻,轻轻一拽,拉她入怀。她刚端正身子坐好,他那只猥亵的手就明目张胆的在老头儿眼下从她的腰肢一路上移直至丰腴之处,狠狠的摸了一把,然后露出色迷迷的笑。
林恰恰的表情顿时阴暗到了极点,黑着一张姣好的面容,轻锁眉头,咬着红润的唇瓣,敢怒不敢言的斜视着身边的小痞.子,而她那干净透彻的黑眸却在自然光线下荡起了丝丝涟漪,虽在动气,却十分可爱。
这又羞又恼的俏皮样看的古名扬满心欢喜,他笑的像个老流.氓,好似只要一张嘴,他的口中就会流出粘稠的银丝来,“董爷爷?我姓古啊,宝贝儿,你连姓都给我改了!”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要快,但面前这老痞.子的脸则完全像安装了led自动调控档一样自如,上一秒还冷冷的臭着脸,下一瞬就挤弄着五官笑给你看,恨不得把人甜腻了过去。
林恰恰总算知道古彦泽的阴阳脸是如何练就出来的了,不由得幻想他年老发福时是一副怎样的痞样?大概,和这老头儿是同一款吧?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咧开了嘴。
“什么事情那么开心?讲出来听听!”古彦泽翘着的腿抖了两抖,侧着脸,睨着她带笑的眼,手在下巴新长出的胡渣上刮了刮,很有兴趣的模样。
林恰恰想得入神,神情放松了不少,璀璨如星的眸子笑弯弯的,玫红的唇瓣边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却在即将出声的最后一刻压了压嗓音,不好太轻浮,“没什么,我只是在猜爷爷是什么座的?”
这来自西方的星座之说,古名扬从来就没关心过,于是狐疑的眨了眨眼,面部微微扯动,“什么做的?当然是肉做的啊!”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丝毫未觉得不妥。要知道那个年代的老一辈,哪里接触过这些洋命题?若问他易经八卦,风水命理之类的学问,倒还真的有些研究。
少时,两个年轻人互相望了望,正迟疑着要如何跟他解释。却又听他更加郑重其事的回答:“准确来说吧,就是精.子和卵.子做的!”
听老头儿这正经八百的一席话,林恰恰脑海速速闪过了两个最能表达她此时心情的字——呵呵!
她正襟危坐,极力表现得一脸镇定,但这话题的确让人啼笑皆非,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话了。
古彦泽笑而不语,目光有些嘲讽,古名扬看着这俩年轻人各怀心思眼神鬼祟的模样,即刻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倒也死要面子的不想承认自己与他们存有代沟,于是佯装自若,话锋一转,“文东的事情是你小子做的吧?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个合理解释么?”
“就为了这个叫我回来?”古彦泽皱眉,傲睨自若,习惯性的轻勾嘴唇,似乎想以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来表达那是件根本不值一提的事。
古名扬倒没有发火,只是沉着脸,有些无奈的感慨他们爷孙俩到底是血脉相传,年轻时都如此血气方刚,易燥易怒,喜欢惹事。可这正好是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他实在不希望孙子的人生也变得像自己一样,因一时冲动而留下终身悔恨之事。
“包裹是我寄的,不过你放心,虽然动了手,但人无大碍!”
古彦泽对于不想解释的事情,从来都是惜字如金的。但他理解老头儿的顾虑所在,毕竟中年丧子之痛是他一生磨灭不去的阴影,对唯一的孙子自然格外紧张。
古名扬点头,了解他说一不二的性格,不再追究,只道:“有分寸就好!”
古彦泽从老头不算惆怅但稍显落寞的眼神里觉出了一丝反常,四处张望,忽然发觉今日这别墅有些冷清,疑惑道:“诶,你那些宫.妃呢?”
听闻此话,林恰恰自然很好奇,斜着眼瞥着古名扬的脸,然后从上至下细细将他端详一遍。这老头儿皮肤保养的极好,六十好几的年龄却有着一张四十多岁的面孔。他面色红润,头发黑而浓密,尽管浑身肉乎乎的,但五官却不难看。而且老头儿体格强健,心态开朗,以至于到了这把年纪还有玩.弄.女人的资本。
林恰恰暗自在心里描绘着,若是这老头减去二十斤肥肉,再年轻个十来岁,模样也算标致了!
古彦泽的话却似乎直戳老头儿的痛点,老头儿叹着气,直起身子走到林恰恰身边,胖蹄很自然的搭在她香肩之上,撇嘴道:“如果那些娘们儿能有咱们恰恰一半清纯可人就好了,个个嚷着要给我生儿子,我tm孙子都有了,还带个小儿子做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送走送走,全部送走得了,还我耳根清净!”
林恰恰听着老头儿的话,不知该作何反应,俏脸挽起一抹虚伪的笑意,心里却被自己这没脾气的姿态恶心到想吐。
尽管她没有被实质性的冒犯,但被这爷孙俩夹坐于中间的感觉真心犯堵。曾经,她林恰恰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