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成仙了吗?没有!对于一个莫名其妙经历了雷劫接引神光的人来说,成仙似乎指日可待,可是体内连元婴都不见了,这就令人很是费解。回到东阳山安顿好残余昆仑弟子们之后,祁景带着包子直接来到了仙界。这里是真正的仙界,从来没有过凡人踏足。
天界帝君并非一位,也并非五位,如果非要将帝君这个名号具体话,那么就是大罗境之上的仙人,都可以勉强被称为帝君,只是,自从巫妖大战之后,洪荒碎裂,巫妖二族迁徙出仙界,除了真灵封镇在封神榜上的神道神仙之外,整个仙界当中几乎再没有妖仙的存在。
太子长琴的宫殿称得上荒僻,虽然有着原生态的野趣,却也昭显出确实很远离政治权利中心。虽然太子长琴算是巫族太子,但是因为是乐神,所以一直困守在越阳宫之中。
若说博文广记,当属玄清一脉的师祖,与合道的鸿钧同辈的易真散人,但是出于不知名的原因,无论是祁睿还是祁景都对这位师祖颇有纠结,如非必然,决不再包子面前谈论此人。
当包子和祁景坐在冷冷清清的越阳宫中,只有一个稚龄童子好奇的服侍着二人的时候,祁景脸上终于不再是无所谓的歪笑,而是充满了怒气。
“堂堂太子,偌大的宫殿,居然只有一个稚龄小童以供驱使,这仙界当真是浮躁势力的很呐!”包子心中暗暗腹诽着仙界大佬,抬眼便从残破的窗子中瞧见屋外的荒凉景色。
忽然一阵铮铮的琴声响起,古朴高洁却没有古琴中的哀怨,琴声中一股淡薄的宁静如夏日清澈的泉水,抹平了祁景周身的浮躁怒火。听着这琴声中不知名的曲调,包子有些痴了,在包子心中闪过的画面。前世与今生混杂,却都是开心的场景,充满了温馨的感觉。
不知何时。琴声结束了,余韵却依然犹存。包子沉浸在回忆的幸福中,脸上挂着的是一种淡淡幸福的微笑。
“堂堂神君就住在这种破旧的宫殿?又不是不能弄的舒适些,你何必如此为难你自己?”
“呵呵——那你呢?堂堂神君却连宫殿都没有,你又为何不在天界修行?”
这反驳的声音清冽而甘厚,略有些低沉,充满了磁性,一下子就吸引了包子的注意。抬头一看,门外站着的男子身形被阳光笼罩,那一圈光晕将男子雕琢的如同幻境之中的仙人。包子卡壳了一下,他本来就是仙人。
突然之间。包子感觉到了一种如微风拂面的视线凝视,待包子刚想起要起身迎接拜见的时候,那男子却丝毫带着一丝愉悦对着祁景和包子招手。
祁景啜了下牙,毫不犹豫的站起身,伸手提住包子胳膊。也没理会包子满脸尴尬的挣脱,提起走人,就跟着男子身后,走了出去。
沉默无声中,包子停止了挣扎。歪着头看向周围的风景。虽然阳光普照,这残破的院子,高涨的荒草,长势古怪嶙峋的树木,总有一种类似进了恐怖庄园的感觉。怪异的盯了一眼太子长琴的背影,包子有些不明白,如何在如此荒僻的地方居住还能保持一种淡泊的心态?难道说,仙人都是一群变态?或者意志坚定所以无所畏忌?
大概是包子眼中的疑问太刺眼,祁景搓着牙花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长琴,洪荒破碎都是那些老不死的算计,同你没有任何干系,你何必如此亏责自己?就算当年水神撞断天柱,天道所降临的惩罚也与你无关,你现在这样子若是‘....’有知,必然会打醒你!”当说到某个人的时候,祁景突然之间声音变的无法听闻,可是即使是这样,在前面带路的太子长琴依然身顿了一顿,之后他的身形步伐似乎有些凌乱,片刻之后,才恢复正常。
也许是祁景的话令太子长琴深思,即使是走到了一处充满了桃花的花园之中,太子长琴依旧不曾开口说话。
被祁景松开了胳膊的包子立刻揉着被捏过的地方,不满的眼神瞥过祁景就乖乖的不言不语,环顾四周,总有种异样的熟悉的感觉在发酵,这桃园的布置看着很是眼熟。习惯性的转到了自以为的最中间的桃树下,一张小琴几上焚烧着残香,那味道清幽而神秘,让人闻着顿觉有种心旷神怡之感。琴几上的古琴似乎是由梧桐木所制,让包子一时心神都被吸引了过去,伸手就抚摸上了琴身。
淙淙的乐声凌厉而凄凉,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包子呆愣的看着双手,完全不敢置信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心底里莫名其妙的对这张琴充满了奇怪的情绪。
抬头看向被吸引过来的两个人,祁景那嫌弃的眼神自然不必多说,而那太子长琴的眸光却如同八百瓦的灯泡一样,看的包子尴尬的立刻将手收到身背后。
有些慌乱的站起身,呐呐的对着太子长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么,就被这张琴吸引了...”包子恨不得拍扁自己的手,心里暗暗的恨着,叫你手欠,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若要是弹的好听也就算了,但是刚刚弹的跟鬼叫似得,就有些太丢人了!再说,未经主人许可就擅自动别人的东西,这行为本身就是非常之不礼貌!再加上,太子长琴好似挺不得势的,这样做,真心的是给自己拉仇恨啊!眼角余光扫到祁景在一旁一直揉着耳朵,包子肚子都快郁闷疼了,这二师兄真心太不靠谱了,连句打掩护的话都没有,果断这就是个不靠谱的货!由此,包子不由自主的愈加想念祁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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