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一直有个很深的困惑,除了修仙之外,自己可还有什么愿望?就算是修仙,似乎也并不就是自己的期望,似乎事情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而自己也不过是随波逐流。
如果说修仙这个人生目标是自己受到了潜移默化,可是和祁睿之间的感情却绝非水到渠成。还记得祁睿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时候,那眼神中充满的是惊喜,是一种势在必得的专注,虽然那时候包子没有看懂也没有理解,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包子做过对比,这样炙热而淡然的感情,不认真去挖掘,就看不透他的醇厚。
如果说,在前世当中,刘烨给与包子的爱是自私而霸道,白浩然给与包子的是坚贞而守候,那么祁睿给与包子的爱情就是如同被掩盖了的火山,表面上看来淡淡的,几乎了无痕迹,可是内里却如同岩浆一样炙热,甚至一不留神就可能被烫伤。
也许这样的爱情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一种窒息,可是对于包子这个与转世后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孤寂的灵魂来说,却是那么的充满了安全感。
回想起来,包子为自己前世的那些被教条出来的人生观感到好笑,可是转念之间又觉得很遗憾,再也回不到原来那种平凡。
如今的包子可以说,蔑视一切的规矩规则,尤其是在获得了远超前世一切力量之后,一想到翻手之间覆灭一个前世的城市几乎对包子来说完全没有任何难度之后,对前世中那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或者技巧都是玩笑一样无聊。”如今是充满了深刻的理解。以包子现在的战力而论,虽然没有真正的比试过,但是包子自己就是有种感觉,哪怕是身为人仙的爹爹怕都是无法将自己如何。可是如果同祁景相比较。包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抱大腿投降。可是,就是祁景这样对于包子来说。可能打个喷嚏就能把自己蹦死的货,自己的师尊随手之间就将他压在山下。连个解释的时间都没他留下,包子深深的感觉到了危险,就算自己是灵宝天尊玄清圣人的徒弟,如果遇到个不讲理的,连报名号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就直接抹杀了自己,那么包子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如此的好运,能够保有自己的记忆不失。说不定人家直接将自己的灵魂都抹去,那么就算自己师尊为自己报了仇,收集起自己永不磨灭的真灵,那么再次转世投胎的人。还是自己吗?
人说一个人的灵魂最重要的就是记忆的组成,每个人初生的时候,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白纸,在经历了世间九字,情骄悦贪慢痴惑惘灭赏之后人性就会彻底沉沦。偏偏这九个字却是普通修仙者的大忌,任何一个字,都会令修仙者积累多年的心境破碎,当心境出现裂痕,修仙者将再无任何寸进的机会。除了在破灭中绽放自己最后的光芒之外,再无任何波澜,如同活死人一般等待最后的寂灭。
包子真的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谁可以如此幸运的保有自己的记忆,这记忆中告诉了包子是从何而来,而未来如何去,包子总有一天可以参悟得到。
刚刚就是这颗杏树笑的最为欢快,包子腾空而起,一脚踩在杏树的树丫上,双手攀着那粗壮的树枝灵巧的就翻上了树稍。这里层层的花朵掩盖着一枚还没熟透的杏子,不理会杏树哀哀的恳求,一把抓下那枚杏子,不理会摘杏子时,杏树老头的浑身抽动,把杏子在身上擦了擦,张嘴就准备咬下去。
“我要是你,就不会吃!”
包子低头,头上顶着一尊玉链珠冠,身穿一袭月白色长袍,腰上挂着一块紫金色令牌的男子双手抄在袖子里,尊贵的器宇轩昂的傲然的站在那里。
一个后空翻,轻巧的落在地上,杏树一脸苦涩,“小老爷,仆的杏子对您有害无益,您可不能吃啊!”
没理会老杏树在那里唠叨,包子看着眼前的这位看起来好似很有范很有地位的人眉头一皱:“你是谁,来我家干嘛?”
话音刚落,忽的突然出现一个有些苍老的老妇,虽然身形有些佝偻,但是精气神看起来极为自傲,她对着包子躬身行礼:“老妇岚嬷参见小老爷!”
“哦!”包子耸了耸肩,扶起还在躬身行礼的岚嬷,在仙界,一切以实力为尊,就算自己身份贵重,但是没有相应的实力,就算这个是师尊的老仆,包子也不愿意肆意拿大,看了一眼那位看起来十分尊贵的客人,包子捏着下巴有些疑惑,怎么就感觉这里是自己家了呢?瞧着看自己没吃杏子而高兴的摇头的老杏树,看着拄着扫帚吹着鼻涕泡打瞌睡的花衣男子,看着趴在墙头晒太阳给自己的皮毛里找盐块的金色泥猴,包子那种归属感却越发的强烈。
好吧,伸手把刚刚摘下的杏子瞄准丢到了老杏树嘴里,而不搭理它的千恩万谢,抓出一个大大的桃子砸到泥猴的头上,而不管它四只手抱住桃子不断的龇牙咧嘴的感谢,笑眯眯的随手又把一小瓶桃儿醉丢到花衣男子的肩膀,开心的看着他因为酒撒了一些出来而满是心疼的抽搐的脸颊,包子蹦蹦跳跳的就往自己的身前方向逛了出去。
“帝君请跟随老妇这边行走,圣尊已知晓您的来意。”看着那位挂着紫金令牌的帝君看着包子走掉的方向出神,岚嬷顿了顿,言道:“我家小老爷年岁幼小,如今尚无人教导,所以有些天真烂漫了些,还请帝君不要介怀。”
听到岚嬷的这句话,这位身份尊贵的帝君收回凝视的目光,眼中略带探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