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出了祁睿的心思,师祖突然之间开口:“小祁睿,你可看出我在此地布置了多少的阵法??”
祁睿定睛查看,立即深吸了一口气,“回师祖,徒孙只看到环内十三处阵法。”
师祖点点头,看向昊天玉帝,“帝君可有能破我阵法的信心?”
昊天玉帝紧闭双目,艰难的摇了摇头,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即走,连招呼都没有心情去打。
师祖不以为杵,反而手一挥,瞬间,昊天玉帝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蓝鸢倒是乐呵呵的忙着搭建小屋,对一位帝君的消失似乎丝毫没有察觉。
盘坐在地的星辰则目光深沉的盯着池中的紫金色的花苞沉默不语。
在玄清圣人这一脉当中,似乎关于上下尊卑并没有特别大的界限,人人自发的守护着玄清一脉在外面的形象,但是回到自家宫殿之中,便各个原型暴露,或者尖酸刻薄嘴毒的恨不得把他掐死,或者慢慢腾腾的差点能把人急死。
也许是上苍跟祁睿作对,一阵金光之后,师祖笑眯眯的把才闯出通天塔的太子长琴也接了过来。太子长琴出身名门,自然是认识师祖,便立刻优雅的礼貌下拜,口中还吐出的言辞也如玉珠一般的美妙动听。
天界乐神果然非同一般,这刚刚出现立刻引起了星辰的注意。那道有些邪魅的目光,立时让太子长琴牢记于心。
也许是曾经失去过,或者从来就没得到过,太子长琴历来都是如此淡然,即使是星辰用那双如星般闪耀的双眸透出一丝恶意,太子长琴依旧令人如沐春风。
实际上,祁睿历来都不喜欢太子长琴,并非全因为他那副如虚伪的模样,虽然祁景和太子长琴交情深厚,但是祁睿依旧不喜欢。
无论太子长琴是多么的好。多么的够义气,但是,祁睿就是无法喜欢这个人。
遥记当年,太子长琴树下操琴,瑶池圣母池中舞月,期间太子长琴引歌长啸,他们两个人中间似乎完全无法插进去任何人的那种感觉,令祁睿记忆犹新。虽然那是包子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旧事,但是祁睿却始终无法介怀。
默默的注视着紫金色的花苞,祁睿突然之间明白了自己的惧怕。生怕包子因为恢复了瑶池圣母的记忆而疏远自己。也许。投放的感情太过浓烈。即使如今半只脚踏入混元境,祁睿依旧充满了患得患失。
太阳宫中突然之间霞光万丈,这刺目的光芒令祁睿回过神来,唯一看到的就是师祖老人家他的笑眯眯。笑的跟个狐狸一样。
为何对师祖百般心结?原因中不太重要的一点就是,师祖总是这般胸有成竹,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别人着急算计,最后当百般算计皆成空,他却继续笑眯眯的说一句:“可受教否?”果断是个拉仇恨的专家。
祁睿忽然自嘲一笑,真是受包子影响甚深,不自觉的就会蹦出无数的莫名其妙的词汇,偏偏又是如此的贴切。摇摇头,手指掐算。虽然太阳宫就算是毁了,也同他没有什么妨碍,但是此时心绪杂乱,还是找点事情转移下注意力比较好。
三足金乌重现?太阳宫迎接主人?
掐算半响得到的就是这个结论,祁睿不知为何。却有种隐隐的感觉到了一种危机,这种危机的感觉甚至比星辰和太子长琴给自己的感觉还要来的强烈。
巧合,或者说是宿命?
太阳宫中的一声厉啸令整个天庭都为之震动。
“唉——没想到,东皇钟又现世了!”师祖收起了那招牌似得笑眯眯,神情中似乎有着某种窥破天机的自得,又有种事情不在掌握的苦恼,看得星辰在一旁直抽嘴角,自家老爷果断一直都是个不靠谱的存在。
其实祁睿自己对于玄清一脉的所有人的评价一直都是三个字:“不靠谱!”要是给这三个字加上个形容词,那就是:“非常不靠谱!”
单说自己师尊,突然有一天心血来潮要收徒弟,然后呢,就将自己炼制的灵宝到处乱丢,砸到了祁睿祁景两兄弟,连句解释都没有,就直接宣布,这俩人就是她的徒弟了。再后来,更是过分,弄出两套不一样的功法直接神识塞进脑海,然后再也不闻不问,更是在得知俩兄弟成为金仙之后,也是问都不问一声,就将两人扔进通天塔,终于受尽磨难的两个难兄难弟在历经万千辛苦之后,从通天塔里爬出来,各自的修为都有了长足的进展。
就是那次,祁睿登上大罗金仙境,而祁景则登上了大罗玄仙境。
进入大罗境的所有神君都是要镇守域外万年的,为了考验兄弟俩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师祖将祁睿代入天外天的外域中同幽族作战。而师尊灵宝天尊则带着祁景下到九幽与戾族作战。
总算,两兄弟在九死一生之中历劫归来,然后,祁睿一想起过往的经历就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怅然。
不是世界变化太快,而是人心复杂难明。
天庭在震动,祁睿老神在在的扯了扯衣领,若是在自己的道场内,必然大字型倒在玉床上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动。想到这里,祁睿又想起曾经的自己哪里有过如此悠闲的心境?转而温柔的看向那朵花苞,暗自自嘲,如此悠闲的生活,是包子的最爱。
祁睿看了看太子长琴,心中却是打定主意,包子是我祁睿的,无论是谁,都别想将她夺走。目光中带着一丝狠厉,半步混元的修为立刻令才刚刚爬回金仙的星辰打了个哆嗦。
“唉——,门下人丁稀薄,所以你们要好